首页 > 灵异恐怖 > 最后boss是女帝 > 第401章 碰瓷儿?

第401章 碰瓷儿?(2/2)

目录

澹台凝霜看着萧恪礼趴在地上半天不起,还对着手机龇牙咧嘴,忍不住从萧夙朝怀里探出头,挑眉道:“怎么着?碰瓷儿啊?一颗糖就能把你砸散架了?”

手机那头的萧尊曜没理会她的调侃,语气陡然沉了几分,带着属于储君的威严:“太医已经往寝殿来了,等你腿上的伤好利索,立刻滚去校场——连匹受惊的马都制不住,也好意思叫睢王?”

萧恪礼被他怼得脸涨通红,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灰,不服气地嚷嚷:“那能一样吗?是有人暗算!”他抬眼看向手机,“太子殿下,那定国公的世子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萧夙朝正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着方才被澹台凝霜咬过的颈侧,闻言眉峰微挑:“哪个定国公的世子?”

“就是那个总跟谢叔叔不对付的老东西家的!”萧恪礼跺了跺脚,语气愤愤,“他把红糖混进我的马料里,马一亢奋就疯了似的往前冲,我才摔下来的!若不是侍卫反应快,我这条腿怕是早废了!”

萧夙朝指尖顿了顿,眸色沉了沉,淡淡道:“朕知道了。”他扬声朝门外喊,“江陌残。”

暗卫统领应声而入,垂首听令。

“带睢王殿下去偏殿,让太医仔细瞧瞧他的腿。”萧夙朝瞥了眼还在气鼓鼓的萧恪礼,又添了句,“你母后跟你开玩笑呢,别往心里去。”

澹台凝霜在一旁哼了声,别过脸去。

萧恪礼却像是找到了靠山,立刻转向澹台凝霜,委屈巴巴地告状:“母后,我饿了。大哥还欺负我,让我抱着这么多奏折跑了半座宫城,分明就是故意折腾我做苦力!”

手机那头的萧尊曜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又急又快:“不是我,我没有!别乱说!是父皇让你把江北水患的折子送来的,跟我没关系!”

萧恪礼对着手机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就知道狡辩……”

江陌残忍着笑,上前一步:“殿下,这边请。”

萧恪礼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往外走,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喊:“母后,记得让人给我端点糕点!”

澹台凝霜听着萧恪礼的喊声,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扬声对门外侍立的侍女道:“落霜,去跟太子殿下传句话,让他吩咐御膳房给睢王爷送些热乎的膳食过去,拣他爱吃的多备些。”

“喏。”落霜应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萧夙朝低头瞧着怀里人明明关心却嘴硬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打趣道:“方才还说人家碰瓷儿,这会子倒心疼起人来了?”

话音刚落,澹台凝霜抬脚就往他膝弯踹了过去。萧夙朝没防备,“哎哟”一声从榻边滑下去,结结实实地摔在地毯上。

他还没来得及揉腿,就见澹台凝霜猛地转过身,一把薅过他叠在榻尾的锦被,连带着旁边的玉枕一起朝他身上扔过去,锦被“啪”地罩在他头上,声音冷飕飕的:“废话真多,滚去书房睡。”

萧夙朝从锦被里探出头,看着她别过脸去的后脑勺,又气又笑:“朕招你惹你了?就说一句还不行了?”

“不行。”澹台凝霜头也不回,往榻内侧挪了挪,直接用背影对着他,“看见你就烦,赶紧走。”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褶皱。他捡起被扔过来的被子枕头,磨蹭着不肯走:“那你脖子上的伤……”

“不用你管。”澹台凝霜瓮声瓮气地应着,耳根却悄悄泛起了红。

萧夙朝瞧着那抹绯红,眼底漾起笑意,终是没再逗她,只低声道:“那朕去书房了,有事让侍女来叫朕。”

榻上的人没应声,像是已经睡熟了。萧夙朝轻手轻脚地退到门口,临关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见她蜷缩在榻角,肩头微微起伏,才放心地合上门。

殿门合上的轻响还未散尽,榻上那团被子便动了动。澹台凝霜掀开锦被坐起身,方才对着萧夙朝的那股子别扭劲儿早已褪去,眼底清明得很。她拢了拢微乱的衣襟,扬声唤道:“落霜。”

守在门外的落霜应声而入,见她已起身,连忙上前想为她披上外衣:“娘娘醒着?要不要再歇会儿?”

澹台凝霜摆摆手,目光望向偏殿的方向,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郑重:“睢王的腿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回娘娘,太医刚诊过脉,说万幸没伤着筋骨,只是旧伤牵扯着疼,已经重新上了最好的金疮药,让殿下好生静养几日便无大碍。”落霜恭声回话,见她神色关切,又补充道,“御膳房的膳食也送过去了,睢王殿下正吃着呢。”

澹台凝霜这才松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榻边的锦缎,忽然话锋一转:“你去查件事。”

“娘娘请吩咐。”

“去查睢王殿下那匹常骑的‘踏雪’,昨日受惊时,平日里照料它的马夫在哪,在做什么。”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仔细着些,别惊动了旁人。”

落霜心头一动,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马夫最是熟悉马匹习性,若真是有人在马料里动手脚,马夫不可能毫无察觉。娘娘这是怀疑,那马夫或许也牵扯其中。

“奴婢这就去办。”落霜沉声应道,“喏。”

待落霜退下,殿内又恢复了安静。澹台凝霜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落了一半的梧桐叶,眉头微蹙。萧恪礼虽是贪玩跳脱,却从不信口雌黄,既然他说定国公世子动了手脚,这事便不能只当孩童口角。

尤其是那马夫……她指尖抵着窗棂,眸光渐深。若真是内外勾结,那这背后的水,恐怕比看上去的还要深些。

一阵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棂,澹台凝霜抬手关上半扇窗,指尖触到微凉的木框,心头那点隐忧愈发清晰。

她转身走到妆台前,铜镜里映出颈间那道浅红的指痕,昨夜萧夙朝盛怒时的模样又在眼前晃了晃。她指尖轻轻按上去,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宫里的暗涌,从来都不只是朝堂上的刀光剑影,连孩子的骑射场都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正思忖着,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是落霜那沉稳的步调。澹台凝霜回头,见是个小内侍捧着茶盏进来,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谁让你来的?”她端起桌上的冷茶抿了口,声音平淡无波。

小内侍膝盖一软就想跪,被她眼神制止,嗫嚅道:“是、是御膳房的刘管事,说娘娘醒了,让小的送壶新沏的雨前龙井来。”

澹台凝霜瞥了眼那茶壶,壶盖缝里飘出的热气带着点异样的甜香,不似龙井该有的清苦。她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放着吧,你去偏殿看看,睢王殿下的点心够不够,不够再让御膳房添些。”

小内侍愣了愣,忙应声退下。

待他走远,澹台凝霜才拿起银簪,挑开壶盖往里探了探。茶水里沉着几粒碎末,泛着淡淡的粉色,看着倒像是桃花瓣,可这季节哪来的新鲜桃花?

她冷笑一声,将茶壶推到桌角。这是把她当三岁孩童糊弄?想用这点伎俩让她失了神智?

正想着,落霜回来了,脚步比去时急了些,见殿内只有澹台凝霜一人,才压低声音道:“娘娘,查到了。昨日睢王殿下驯马时,那马夫说自己腹痛去了茅房,前后约莫半个时辰,回来时马已经惊了。”

“腹痛?”澹台凝霜挑眉,“查他底细了吗?”

“查了,那马夫是三年前从定国公府拨过来的,说是家生子,老实本分,平日里没出过差错。”落霜顿了顿,又道,“奴婢还查到,昨日午时,有个小厮往马厩送过一篮新鲜的草料,说是御膳房余下的,给马加餐。”

澹台凝霜指尖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果然是内外勾结。马夫借故离开,小厮趁机换了马料,定国公世子再在旁煽风点火,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站起身,走到殿门口望着偏殿的方向,阳光透过云层落在琉璃瓦上,晃得人眼晕。

“落霜,”她声音冷得像冰,“去告诉江陌残,把那马夫和送草料的小厮‘请’到暗牢,好好‘问问’。另外,让人盯着定国公府,看看他们今日有什么动静。”

落霜心头一凛,低头应道:“喏。”

那异样的甜香像是有了生命,悄无声息地钻进鼻腔,不过片刻工夫,澹台凝霜便觉浑身泛起燥热,四肢百骸像是被温水浸泡着,连指尖都泛起酥麻的痒意。

她心头一沉——竟是情药。

这帮人倒是敢,明着动不了她,就来这套阴私伎俩。

澹台凝霜咬着牙站直身子,额头已沁出细密的冷汗。她扶着墙踉踉跄跄往浴殿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眼前阵阵发黑。殿内的熏香本是安神的龙涎香,此刻却与那异香纠缠在一起,愈发剧了体内的燥热。

“栀意!”她哑着嗓子唤人,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守在殿外的栀意闻声进来,见她脸色潮红、眼神迷离,顿时吓了一跳:“娘娘,您怎么了?”

“去……去叫陛下……”澹台凝霜扶着门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快!”

“喏!”栀意不敢耽搁,转身就往外跑,裙裾扫过门槛时差点绊倒,却连回头都顾不上。

浴殿内,澹台凝霜反手关上门,踉跄着扑到浴桶边,伸手去拧冷水阀。“哗啦”一声,冰凉的井水奔涌而出,瞬间灌满了半桶。她顾不上脱衣,直接抬脚跨了进去,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住身体,让她打了个寒颤,脑子却清醒了几分。

水面泛起涟漪,浸湿的衣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曲线。她抱着膝盖缩在桶底,任由冷水浸透发丝,可体内的燥热像是附骨之蛆,稍一缓解便又卷土重来,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定国公府,还有那背后藏着的人,今日这事,她记下了。

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栀意焦急的通报:“陛下!娘娘在浴殿!”

澹台凝霜闭上眼,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竟有了几分脱力的眩晕。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