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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自稳坐钓鱼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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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子女犯事,于吕维何干?

这事,可说呢?

没人搭理你的时候,这事也就是个街头巷尾的谈资,花边新闻都算不上。

但是,一旦有人拿这事说事,那就不一样了。

而且,男女之间的事嘴严点的,基本事没人知道。而且,这事取证比较难。除非把人给堵在床上。所以才有了捉奸捉双的说法。

毕竟,这“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人嘴说得出来的。也别急,

况且,看着开封府这热火朝天的劲,这事估计小不了。

而且,这详报亦是到了这御史台。估计过了年就开始折腾这事了。

平章先生惊诧之余,亦是不敢相信,便又拿了拿详报仔细看来,且见其中端倪。

这“吕氏姐弟,于私宅通奸,因惧败露,伤人数命……”的字句中,也是个漏洞百出。

既然是“姐弟私宅通奸”,这主家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为何偏偏要带了那么多的丫鬟、家丁去?你组团私通啊?

好吧,咱换一种说法。

既然这些个能带出门去丫鬟、家丁,定是那姐弟俩贴己的不能再贴己的身边。怎的会还有一个“因惧败漏”?

本身就是个“民不告官”不究的事。事主不发,即便是有丫鬟、婆子去告了,官府不仅不会受理,还会“以仆告主”,扔下刑杖的火签,先打了再说。

如是这般,这吕帛却还要去冒了风险“伤人数命”的杀人灭口?

这逻辑上,倒是有些个说不大个清爽。

况且,尽管吕帛这人,平章先生也是个不熟,然,这“半隐先生”和“吕半城”的名头,也是江湖有所传闻。

一个能作下“布绢岁币”之事,大杀江南,京都两地之人,你说他傻?我倒是更愿意信了是你自己眼瞎。

更加吊诡的是,这事是御史台的巡按密报而来。

按照程序,一般有事涉官员的案子,开封府会先问明了情况。清楚了来龙去脉后,自会与御史台公文来往。

毕竟他们负责的是民事官司,涉及官员的案子一般都会转到御史台。

御史台职权所在,也能正大光明的出函问了。

但是,这偷偷摸摸密报却是来的一个蹊跷。

但,却又是此时由“密报”送来,倒是让人不容置疑了去。

无奈,只得偷偷揣了那密报,接了出恭之词,一路跑了,先去报知吕维再做一个定夺。

但是,倒不用他跑多远,那吕维也在这御史台衙门。

咦?这货不在中书,跑到御史台干嘛?

调验童贯、蔡京等人在姑苏疫贪腐之事呗。还能干嘛?

他怎么打一个官,怎不叫人送到中书去,非得亲力亲为的坐着冷板凳?

板凳虽冷,也是个不得不坐。

北宋的司法、行政、财政、国防是分开的。司法有大理寺、台谏院。国防归枢密院、财政归三司,这些个也是独立于六部之外的。中书门下也管不着他。严格的说,这几个都是平级单位。只不过各自负责的事务不同罢了。

在宋朝,不要认为当宰相是件很牛的事。也没有什么独揽大权,权倾朝野的事。

在宋,能称的上“独相”的也没几个。

章惇算一个,史弥远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秦桧。也就这仨了吧?

蔡京算不算?啊,他还差得很远。

吕维?独相?倒是个风马牛不相及。

也得坐了这御史台的冷板凳,被人看了查卷宗。

看了那“吕氏姐弟,于私宅通奸”的密报也是一个五雷轰顶。

且是连喝几杯凉茶压了惊,这才缓过神来。

然,这吕维回了魂,倒是个冷静下来。

遂,又叹了气,便稳坐了桌旁,随手抽了张纸,涮刷点点一番。

这般的从容,饶是让那刘容看了一个瞠目结舌。

如此塌天的大事,只是几杯茶便过去了麽?

换做常人,这会子早就脚打后脑勺了。儿子、女儿都被人抓了!还不动用全部关系想辙去?

且在想了,却见吕维将那写了字的纸单手与那刘容,道了声:

“烦劳先生……”

表情依旧是那吕维惯有的谦卑祥和,仿佛这事不是自家的一般。

刘荣接过,见是封亲笔书信,想是这吕维托了自家赶往开封府,去疏通一下关节。

然,见那信的内容,倒是心下一惊。

信写的很简单,中道:

“此乃本官家事,自有本官处理,如何敢劳烦开封府做事。”

这话说的硬气,不管我家这事多么有碍观瞻,毕竟犯事的是我的儿女,死的也是我的家奴。且容不得你开封府越俎代庖!

不过,这话说的也没什么理可挑。

而且,再怎么说这吕维在当官当的委屈,他也是个中书省掌印,官拜二品的左仆射!

再说了,什么是仆射?

仆是“主管”,古代重武,主射者掌事,故诸官之长称为仆射。

然,这信上并没有中书的印章,只是草草签了那吕维的字。

也算是以个人名义写了个条子,不用官身去压了那开封府。

只是让那开封府别多管闲事,赶紧放人。

哇,这开封府可是认定了吕帛杀人的。那躺了一院子的奴仆,命都不是命?

还真真的不是命。

宋朝的家奴分三种,一种被唤作“良口”的。中家奴和家主属于雇佣关系,那月领工资。这路的不能算是家奴,顶天了算是个长工,你能打,能解雇,但是,绝对不能杀。

还有一种叫“贱口”,这个是签卖身契的,想自由,得有人花钱赎。而且,赎人的价格都不会太低了。

这种人原则上也不能擅杀。听清楚了,不是不能杀,是不能“擅”杀。而且还是原则上。

最起码你的给人一个杀他的正当理由。事后,再给那亡人的家属些个钱财,也能得一个两清。

这也能两清?怎个不能,他都能狠心卖儿卖女与人做奴婢了,你指望他替死去的儿女伸冤?

不是所有人都能称得上一声“爹娘”的。这路人,拿了钱便跑路,他们还怕你后悔了呢!

还有一种是犯事的官员的家眷,这样的也是能买来做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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