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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小乌鸦喜归衡阳郡 柳如风投缘花枪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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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烟解说道:“我们先将首牌拿完,然后在尾牌翻一个明牌,加三个后注。如果翻到一索,那二索就是王牌,九点算作一点,以此类推。这张王牌可以随意变动,只是不许吃牌。”郑杰道:“那要是翻到了花牌,那又该怎么算?”小烟道:“东南西北,也是以此类推,并不矛盾。”

众人都已明白了牌规,即刻摸牌开打。小烟自己发明这个赌局,趁他三人尚未精熟惯连,一呵气打得顺风顺水,好运连连。不到半个时辰,赢了十两碎银子。半日下来,文君赢了十两,小卢赢了五两。郑杰却输了五十两,把钱袋都干瘪了。

却说上阳道场中,自从千兵卫丧命之后,便关闭大门停业。井上木叔伤心欲绝,精神不振,醉酒消沉。日常也不教学,终日派人打探消息,一心要报杀子之仇。当日,柳如风在房间闷思半晌,见时至黄昏,走出房间,邀请两位师兄前去酒楼赴宴。又从包裹里拿出六个金元宝,两人各送一份,把剩余四个金元宝托付转交恩师,当作一笔丧礼费用。平山海、叶文顺也不好相留,只得答应下来。当夜三人同饮共醉。

次日清晨,柳如风拜辞恩师后,自归衡州去。一人一刀,背着慕妍那副琵琶。快马奔往江州方向。不日进入歙州城内,已见天色不早,便寻一家客栈歇马安顿。一时心神不宁,就在街道上策马闲游,观看人景。此时已近黄昏,游步至城西一片闹市,只听阔地处传来一阵喝采,人堆里传出舞弄枪棒之声。柳如风拨开人群去看,只见里面一个青年教头,身强力壮,器宇不凡,双手挥使一根棍棒,地下摆着十余贴跌打膏药。那教头使尽一路棍法后,博得众人喝采。他见这教头棍法精熟,也忍不住喝采助兴。

那教头放下棍棒,又提起一根红樱枪来使。丢开枪头,左挑右刺,尽是真手段。围观人群只图眼福,不知枪法高低。柳如风却是练武行家,一看便知端详,心头赞许不已。那教头使了一路枪法,停下手来,把枪放落一侧,频频揖手道谢,端起一个铜锣小盘,问看官讨过一圈赏,得了几十个铜钱,够吃几顿酒饭。

那教头面色喜欢,正要把钱收入囊中,只见一个壮汉,挺着肚皮,拨开人群,带着七八个泼皮走来面前,相了几眼,指问道:“哪来这个外乡汉子,使得什么破鸟棒,卖这等狗皮膏药,敢教众人喝彩?”那教头道:“与你何干?”那汉子是本城一个刺头,名叫赖有生。只他身材高壮,蛮横无理,因此被人唤作野骨牛。平日只靠勒诈百姓为生,仗着一股凶蛮气,官府亦难治他。当下听得那耍棍教头话中带刺,睁着恶眼,暴着怒气,把手来推搡,大喝道:“你个酸穷汉,在此卖弄鸟棒,却不先来拜见我,在这逞能威风,你有何能耐?”那教头道:“我在此卖艺,去拜你做甚?你不去忙顾营生,倒来这里搅扰。”赖有生大怒,便教泼皮们来砸扫摊子,把枪棒架子都推倒了,又把地面膏药尽数捣毁,把看客呵斥驱赶。那教头见他无端前来欺辱,破坏营生,顿时心生恶火,却还强忍得住,便不予计较。柳如风见这教头无动于衷,便在侧扼腕观看。

那教头忍了怒火,正待收拾枪棒离开。赖有生见他懦弱可欺,越发盛气凌人,哪里肯放?只顾把手来推挤挑衅。那教头道:“你要如何?”赖有生伸手道:“拿来。”那教头就把所得赏钱于他,正待转身离开。赖有生把脚踹他,那教头咬牙切齿,恰待发作。柳如风走上前去,从怀中一锭五两银子,放他手上。拱手道:“这位教头使得好枪棒,有真本领,小人敬佩。如若不弃,我请教头去吃酒如何?”众看客见那教头正受人欺,这青年却还把一锭银子来赏,无疑于火上浇油。无不愕然看他。

那教头道:“官人好大一锭赏钱,只怕小人才疏学浅,羞于纳用。”柳如风道:“教头休要推却,些小薄物,怎在话下?”那教头方才受了,还未说话,那赖有生见了银子,却似苍蝇闻血,夜猫见鱼,心头如何不爱?他见赏客仪表堂堂,气度不俗,又束缚一柄长刀,料想有些来头,便不敢招惹。却一味欺那教头是个落魄人物,就争上前来,抢夺银子。那教头如何肯给?紧紧握着拳头。

赖有生仗着人多,只顾耀武扬威,把手来推,呵斥道:“既有银子,如何不把来与我?”那教头冷笑道:“你闹够了么?”赖有生见他不肯,勃然大怒,把拳照面上打来。那教头躲闪过去,心窝上只一拳,把他打得倒退数步。又胸口上踹一脚,将他蹬翻在地。那帮泼皮见了,个个拽拳打来。那教头也不再饶让,放开手脚相搏。一拳一脚,身手矫健,转眼便将泼皮如数放倒。

赖有生挣扎起身,也不来打,却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刀,待要从背后刺去。柳如风见此人凶恶,无礼欺人在先,图谋行刺在后。也不再袖手旁观,就拔出利器,挥刀斩下,把那恶汉砍断一只手腕。顿时鲜血染地,痛得那刺头惨叫连连,吓得看客们狼突豕窜。柳如风把刀收回鞘中,冷笑一声。那教头见了,抱拳称谢。

柳如风拱手道:“教头好手段,若不嫌弃,我请教头畅饮好酒。”那教头道:“且待小人收拾一遭。”他穿着衣裳,戴一顶毡帽,收拾了膏药摊子,把包裹栓在枪棒上挑着,与柳如风快步走了。那赖有生自知遇上了两个江湖狠人,此时方知欺人必食恶果,早晚报应临头。心头直直悔恨不迭。

两个好汉走来热闹街市,寻了一家酒楼,挑择一处雅阁,二人依礼坐定,嘱咐酒保满上一桌美酒佳肴。柳如风见他本是武艺超群之人,不知怎会生计潦倒于此,便动问道:“就凭教头这身好武艺,几十个人近身不得,却如何会在街头卖艺,受那等泼贼欺辱?”那教头叹笑道:“迫不得已,让恩公见笑。”柳如风道:“人在江湖,难免有突发急事,小人也常有困难之处。所谓秦琼卖马,时也运也。”二人把酒敬饮,询问彼此来历。

原来那教头不是别人,正是落阴山寨主唐蛟。他自那夜与慕妍相遇恩爱,心中着实想念,去千蛇山寻访无果后,便独自一人在江南寻找慕妍踪迹。不想路途盘缠失落,身上没了银钱。他在江南地面无熟人相识,没个安身之所。只能夜宿庙宇,昼日卖艺为生。只做正当生计糊口,并不危害他人。

柳如风得知来历,夸赞道:“教头心胸广阔,是位真豪杰。好男儿志在四方,教头既有如此本领,当今又是乱世烽烟,盗贼四起,何不将这一身武艺去报效国家,岂不壮哉?”唐蛟道:“兄弟此言有理,不如你我同去投军报国,一刀一枪,戳个功名如何?”柳如风叹息道:“如果小弟没有家室拖累,必然要与教头同往。非是在下没有雄心壮志,只是这心头颇有挂念,不能舍家而去,让教头见笑了。”唐蛟叹息道:“也不知这种凶乱流年,待要几时才能平静?此刻江南水乡尚好,中原却是闹翻了天,安庆绪、史思明等人,你来我往,纷争不休。朝廷又迟迟平定不下祸乱,真是令人感世艰辛,无可奈何。”柳如风道:“皇上勤政劳苦,却疑心太重。庙堂上又有宦官奸佞掣肘。种种时政弊端,教人痛心疾首。”

唐蛟道:“听说河北地面,史文狐集结数十万大军,准备攻打汴州。如今朝廷正在调集边军南下围剿,不出数月,中原将会有一场空前大战。”柳如风道:“自安禄山叛乱以来,烽烟战祸不断,中原人口凋零。安禄山死后,史思明又虎尽狼来。教头觉得我大唐前景何在?”唐蛟道:“我想,只要漕运不被叛军切断,保证南北钱粮畅通,朝廷必能中兴。只是经此大乱之后,估计大唐国运也就江河日下了。即便朝廷剿灭叛军,然藩镇割据一事,终究还是解决不了。终有一日,藩镇还会再起祸患。”柳如风道:“想要解决藩镇隐患,不是一两天能做到的事。除非李唐皇帝,能有太宗这般圣君复出,如此才能彻底消除祸患。”唐蛟点头道:“言之有理。老百姓只想要个太平世道,生儿育女。其实谁做皇帝,那都不重要。”柳如风应可其言。

二人话语投机,惺惺相惜,饮酒自亥时方散。到清晨里,二人相互辞别路途。柳如风赠他一笔盘缠后,去了桃园谷。唐蛟受了这笔银钱资助,就去马坊挑买一匹坐骑,奔往江北方向去了。毕竟柳如风缘会李慕妍,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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