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整顿军纪(1/2)
第199章整顿军纪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血不住的往下流,疼的许攸直弯腰,一连喘了好几口粗气。
原以为这会是一场轻鬆的虐杀,自己可以很轻易的杀掉审配,让两人的私怨彻底了结,却没想到审配竟如此难缠。
幸好这一剑伤的不重,许攸把牙一咬,往前迅速跨出一步,快速出手,审配跟跪躲避,但还是没有躲过,又中了一剑。
审配伤的太重,这一剑许攸用力的扎进了审配的胸口,他的嘴角再一次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但是,审配不顾身上的疼痛,手中的剑也朝他刺了过来。
许攸嚇得慌忙后退,他脸色发白,审配这不是在决斗,而是在復仇,是用生命为代价的復仇。
许攸下意识的看向刘贤,他在用眼神询问,这审配简直疯了,还是让別人干掉他得了。
刘贤没有回应,仿佛没有看到许攸投来的目光。
许攸这个时候完全可以主动停止战斗,虽然有些丟脸,但也总比把命丟了强。
但他没有!
许攸再次看向审配,审配的身体摇晃的更厉害了,甚至站都站不稳,许攸的心里不免又升起了一丝侥倖。
许攸决定改变策略,他开始在旁边游走,试图消耗审配的体力,儘量不让自己离得太近,免得被审配给缠住。
失血过多的审配动作变的越来越慢,几次出手,都追不上许攸的脚步,甚至还差点跌倒,渐渐的,审配也就放弃了主动追击。
许攸见状,重拾信心,冷笑道:“快撑不住了吧“
周围的喝彩声也停了下来,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著这场文士间的搏杀。
当第三次审配又快要跌倒的时候,许攸抓住机会,迅速欺身上前,长剑直刺审配胸口。
这一剑凝聚了他全部力量,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跡。
金属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许攸笑的非常得意,他刺中了。
但紧跟著,许攸的笑容就凝固了,审配在最后关头微微侧身,让剑锋穿透右胸而非心臟。
更可怕的是,审配竟然迎著剑锋向前猛衝,任由长剑贯穿自己身体,只为拉近与许攸的距离!
“你..”
见他以这样的方式靠近自己,许攸惊恐地瞪大眼睛,此时想要抽剑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审配的剑,在许攸的目光注视下,刺进了许攸胸口,整个过程许攸都看的清清楚楚。
许攸的嘴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鬆开剑柄跟跪后退。审配却如附骨之疽般紧跟而上,完全不顾还插在自己身上的长剑,第二剑、第三剑接连刺出,每一剑都在许攸身上带出一蓬鲜血。
许攸跌倒在地上,华贵的锦袍转眼已成血衣。他徒劳地用双手撑著地面向后爬行,脸上写满恐惧:“住手..不要———.”
审配虽然跟跑,但並没有倒下,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支撑著他,
他居高临下地看著倒在地上满是恐惧的许攸,眼中燃烧著令人胆寒的恨意,隨即审配便机械似的,疯狂的將剑在许攸身上不停的刺进,拔出!
许攸已经无力反抗了,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刘贤所在的方向,因为离得太远,刘贤脸上的表情他无法看清。
但是刘贤却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对许攸来说,实在太反常了。
自己快要死了,他为什么不阻止审配
那徐晃箭术那么了得,为什么不让他再射了
虽然看不到刘贤脸上的表情,但刘贤什么也没做,许攸完全可以確定,他表现的太平静了,压根就不理会自己的死活。
或者说,这个结局本就是他给自己设计好的。
审配不知疯狂的刺出了多少剑,最后连他自己都无力的趴在了许攸的身上。
在生命的迷离之际,许攸悟了,一切都想明白了!
什么破城的首功,什么九卿高位,全都是假的!
自己从一开始,仅仅就只是一个任由刘贤摆布的棋子罢了。
院中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久,依旧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眾人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昔日袁绍魔下最富盛名的两位谋土,审配和许攸竟会以这种方式同归於尽。
最后,刘贤迈步来到两人的近前,他面容肃穆,隨即看向眾人,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审配昔日抓住了许攸族人的把柄,逼得许攸走投无路,想要投降曹操,半路受到我们的感召,决心帮我们匡扶汉室,他也因此和审配结下了仇怨,此番破城,许攸立下了奇功,我本想让他亲手了结过往的私怨,想不到,两人却双双殞命,真是令人遗憾,虽然立场不同,但念在他和审配都是当世名士的份上,我意厚葬二人,诸位可有异议”
人都已经死了,自然没有人反对,在场多是持刀拿枪的粗人,本来就对酸溜溜的文人,没有多少好感。
尤其是对许攸,刚刚他还大言不惭的炫耀他的功绩,给大家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在这些人看来,许攸死了倒省事,省的以后碍眼,给大伙添堵。
过来几个兵土,先將审配的户体抬走,刘贤见许攸还瞪著眼睛,一副死不目的表情,便缓缓的蹲下身子,用手抚平了他的眼睛。
“你就安心的去吧,汝之妻儿,汝勿虑也,吾当养之!”
虽然不久前,刘贤还在担心许攸的安危,但对於借刀杀人,除掉了许攸,他並不后悔。
一码是一码,从许攸恃功而骄,开始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的时候,他对刘贤来说,就已经没有了继续留著的价值了。
顺者昌,逆者亡,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任何一个绊脚石,只要发现不好的苗头,都要果断的清理掉。
对董承是这样,对许攸也是这样。
司马懿赶紧让人將许攸的户体抬走,他知道,这个人,刘贤绝不会再想多看一眼。
今夜的结果,也著实出乎司马懿的意料,他本以为在许攸受伤的时候,刘贤会让人出手阻止,这样的话,许攸也算是得了应有的教训。
但是,刘贤並没有及时阻止,甚至他压根就没想阻止。
司马懿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因为知道的越多,越没有好处。
审配和许攸的尸体被抬走后,双方阵亡的將士徐晃也带人开始清理,步鷺忙走过来请示,“中郎,那些家卷,如何处置”
刘贤摆了摆手,吩咐道:“先押下去,看好他们。”
刘贤虽然做事果断,但现在袁尚还在黎阳,完全没必要为难这些家卷,有他们在手里,反而会让袁尚更加被动。
大家各自分头行动,继续肃清城中的残余抵抗,而城楼上最醒目的位置,自然一夜之间,便换成了汉军的旗號。
虽然刘贤要求很严,但还是有人触犯了法纪,没过多久,有人跑来稟报,“中郎,有人趁乱私闯沮授的宅邸。”
刘贤眉头一皱:“是何人的部下”
“是...是刘辟、龚都两位將军的部眾。”
刘贤猛地紧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沮授虽为袁家谋士,但毕竟是当世名士府中更有女眷,刘辟龚都虽然归顺后表现的还算规矩,但不代表他们的部下就全都那么规矩。
鄴城南巷,昔日肃穆的沮府门前一片狼藉。一名军汉正拖拽著一名少女往外走,少女的衣衫被扯破半边,露出雪白的肩膀。她拼命的挣扎,哭喊声撕心裂肺。院中横七竖八躺著几具家僕的尸体,血水渗入青石板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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