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簿公堂(2/2)
梁璞在上面讲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他似笑非笑的说:“听我手下的人说,最近,永和县才刚发生了一起,未解的命案,不知吴大人是如何处理的,听说凶手已经被关进大牢里了。”
闻言,吴为原本垂着的头颅突然擡起来,他看向梁璞说,“大人是从何而知的,这事小的怎么一点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梁璞忽然冷笑出声,“误会?你告诉我这是误会,一条人命,或者说马上就是两条人命了,你居然能轻描淡写的用一句误会盖过,吴大人武断了吧。”
“那您的意思是?”
梁璞看着他说:“我的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要好好的审一审,既不能让凶手逃出法外,也不能冤枉每一个,无辜的百姓。”
说完,梁璞并没有在等待他的反应,反正他也只是通知下以通知他一下,不需要像他报备什么,,也并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
梁璞给了他身旁两个小厮一个手势,其中一个小厮领命而去。
两刻钟过后人带来了。
既然要升堂,那就少不了,做笔录的师爷,今天县丞和县委也无可避免。
程世涛作为县丞,他和吴为一起,坐在了钦差梁璞的两边,静静的等待着开堂。
程世涛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梁璞,又转头看向,跪在案前的苏灿,他心中忽然就有了一抹,确定的想法,梁璞这个人是个可靠的。
梁璞擡头撇了吴为一眼,冷眼看着他坐立不安,他收回目光,拿起案桌上的惊堂木,拍出响声,随后大呵一声,“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苏灿擡起一直垂着的头颅,目光不卑不亢,声线平稳,“回大人的话,民女名叫苏灿,是这永和县人氏。”
梁璞沉声问道,声音饱含威严,听起来充满正义,让堂下的人安心。“好,苏灿,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民女知道,但是,大人,民女是冤枉的,民女冤枉啊,求大人为民女做主。”被问到此处,苏灿忽然提高了声音,语气急切身体向前小挪了两步,一脸哀怨的说道。
“将事情缘由细细到来,是不是冤屈本官自有分晓。”
程世涛适时的出声,“苏姑娘,你有什么冤屈说出来,钦差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是。”
苏灿从容的将事情的讲过一一道来,偶尔中间还会穿插着自己的一些见解,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不是让人觉得厌烦和不耐。。说道最后她被王大喜无缘无故的抓进牢房的时候,她忽然跪着了身体,眼睛紧紧的盯着梁璞,一字一句的说着,“求大人还民女一个清白,否则,民女往后还怎么做人呢,民女恐怕只能以死明志了。”
梁璞转头看向吴为,“吴大人,你对这事怎么看。”
吴为再一次擡起袖子擦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诚惶诚恐的说:“下官,下官一定会查明此事。”说完,他在心里偷偷的嘀咕,这个钦差真是难伺候,什么时候才能送走这尊大佛。
梁璞不耐烦的挥手,“不必了,既然本官遇到了,那这事本官自然就不会放之不理,吴大人,你说呢。”
“是是是,全凭您做主。。”
“仵作查过尸体了吗?”梁璞转头问向县尉,只见县尉一脸的茫然,问我?我都不知道哪里发生命案了,我怎么知道仵作去没去。
“小人惭愧,小人不知。”
梁璞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
县尉连忙领命,“是,小人这就去。”
“等一下。”他还没走出公堂,就被梁璞叫住了,“那天的捕快没在这儿的,你也给我一一找来。”
“是。”
梁璞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这边,沉默了片刻后,吴为突然出声,“梁大人,现在实体恐怕都已经腐化了,仵作来了恐怕也验不出什么来。”
梁璞连眼皮都没擡一下,“本官自然知道。”
没多久,仵作和两个捕快来了。他们见过梁璞后就默默的站在一边,诚惶诚恐的,大气不敢出。
梁璞拍了下惊案木,“人都来齐了吧,齐了我们就开始吧。”
“那天去抓人的捕头是谁?”
王大喜站了出来,“大人,是小人前去的。”他这时候难得正经了一回,一脸严肃。
“那好,本官问你,为何要将堂下之人抓来。”梁璞看着王大喜,一字一句的发问。
“大人,是这样的。人是在她们酒楼出事的,而这女子是那酒楼的掌柜的,出了事,我们自然是要将她带回来询问的,凶手没抓到之前,我们不能错过。”
梁璞低喝,“好一个自然,好一个不能错过,你可知这样会寒了天下千千万万百姓的心。”
“大人,小人认为……”
王大喜的话还没说完,苏灿忽然尖锐的出声,“大人,钦差大人,民女在大牢里被关了整整十天,这十天来从来没有人来询问民女有关那死者对我事情,他们显然是已经将民女当做了杀人凶手,大人,民女冤枉啊,求大人明察秋毫,为民女做主。”苏灿说的时候是声泪俱下,让人好不动容。
因为她说的时候动作幅度较大,低头的时候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吊了出来。
她说的时候感情正投入其中,没有分神,等说完后她下意识的去看梁璞的反应,才发现他眼睑低垂,目光聚集在她的胸口前。
她在心里默默的腹诽,这人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她的胸口,什么也没有啊,除了因为激动,蹦出来的玉佩。
她默默的把玉佩塞回衣领中,然后再擡起头,看向梁璞,这下我看你在盯什么。
梁璞看着那枚做工古朴造型独特的玉佩,一时出神没反应。
那是,那枚玉佩,他的妹妹也有一个,那是父亲送给他们兄妹二人的礼物,他也有一枚相似的。
短短的几十秒,梁璞的心像过山车一样,已经跌宕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他不会认错的,绝对不会,那枚玉佩是父亲请人为他们兄妹二人量身定做的,世上绝不可能再有如此相似的。
他在心里默默的想,若不是相似的,那就,就只能是妹妹本人的,他想起了走丢多年的妹妹,仿佛脑海中有个稚嫩的声音再喊着他哥哥,一声一声,清脆的声音,仿佛一粒粒钢针扎在他的心上。
他觉得心中有个答案在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