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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堵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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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兴河,拿命来!”郭进暴喝一声,盘龙棍舞得呼呼作响,直朝着郑兴河猛扑过去。

郑兴河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一个纵身跃到木桥栏杆上,脚不点地似的连跳几步,竟硬生生蹿到了河对岸。

在活命面前,脸面根本不值一提,郑兴河这点看得比谁都透。

郭进提着盘龙棍如猛虎下山,冲入郑兴河麾下的队伍里,顿时打得那些人哭爹喊娘。最终只有二三十骑侥幸逃过桥去,剩下的全被郭进连人带马生擒活捉。

“将军,卑职请罪!”郑兴河倒也光棍,一路跑到谭良弼跟前“噗通”跪倒,干脆利落认了错。

“请将军责罚!”荣义山也跟着跪下,心里把郑兴河骂了个狗血淋头——非要抢着当这出头鸟,这下被打懵了吧?

郑兴河满肚子委屈,他哪能想到对面真敢动刀兵,还是郭进这种不要命的狠角色?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也不会领这个差事。

“郑兴河临阵脱逃,杖责五十!荣义山御下不严,杖责二十!拖下去!”谭良弼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郑兴河这是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荣义山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本想主动请罪能让谭良弼看在往日情分上网开一面,没成想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将军,这些都是我山河盟的家底啊……”郑兴河当即不服气。想当初山河盟砸锅卖铁凑了三百骑兵跟着谭良弼北伐,方才跟着出去的都是自家弟兄,哪能说罚就罚得这么重?

荣义山抬手就给了郑兴河一巴掌。这厮到现在还抱着混帮派的心思!如今兴化军里,一兵一卒都得听谭良弼号令,难不成还想搞小山头拥兵自重?这可是兵家大忌。

虽说上面将领默许手下有亲兵,那是为了提升战力,可绝不是让你借此结党营私。

谭良弼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朝卞正南递了个眼色。

“带下去!”卞正南立刻领着梼杌营的高手上前,把荣义山和郑兴河一并拖了下去。

谭良弼望着河对岸耀武扬威的郭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觉得骑虎难下。

兴师动众跑来,本想摆摆架势施压,没料到对方竟动了真格,一个照面就折了数十骑精锐。

以对方的实力,若是真杀过河来,自己只能跑路。可他们只守不攻,摆明了还有得谈。

“郭进!你们无端屠戮同袍,罪大恶极!辛大人在哪?本将有话与他说!”谭良弼还不知道辛表程已死,虽说这做法不像辛表程的风格,或许是他默许的也未可知。

上来就给郭进扣上“罪大恶极”的帽子,为的就是逼辛表程现身。

“谭将军,你擅自撤兵,害得我襄阳军遭伏击,辛大人已经为国捐躯!这事朝廷若不给个公道,卑职只能自己动手讨还!”郭进说罢,挺着盘龙棍直指谭良弼,多日积压的阴霾一扫而空,只剩满腔豪情。

在辛表程麾下时,郭进从不敢如此放肆,凡事都得守着规矩。可现在不同了,头顶有武安君这座靠山——那是个全然不讲规矩的主,他只管放开手脚干就是。

郭进的话像颗炸雷在谭良弼心头炸开,他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确实不喜辛表程,总想着压对方一头,却从没想过要他性命。辛表程这等大佬死在前线,必定要有个说法,而自己竟成了罪魁祸首,这下彻底麻烦了。

谭良弼慌了,比自己吃了败仗还慌。辛表程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能文能武,驻守襄阳多年,妥妥的文官表率。

如今辛表程死在前线,那些文官岂能饶了他?不管主战派还是议和派,都不会放过他——大乾朝廷的规矩,向来是以文御武。

“郭进,当初连日大雨,军中粮草不济,我不过回襄城补给。刚到襄城就听闻你们被困,立刻率军救援,谁知晚了一步,你们已被唐州军救走,这都是意外!”

“辛大人之死,与我何干?况且你们都好好活着,偏他送了性命,这里头怕是有什么算计吧?”谭良弼赶紧撇清自己,还不忘往郭进头上泼脏水。

“谭将军,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朝堂诸公火眼金睛,定会为辛大人讨回公道。”郭进嘴上强硬,心里却也犯愁——辛表程之死,朝廷真要追究,他护卫不力的罪责是跑不掉的。

“那就等朝堂定夺再说!你们不守规矩,断我兴化军粮草,还拦着不让南下,是想造反不成?”谭良弼急了,得赶紧让他爹去疏通关系,正好这次劫掠了不少财货能派上用场。

“在朝堂有定论前,谭将军还是待在襄城为好,免得再临阵撤退,丢尽朝廷颜面。”郭进寸步不让,把兴化军堵在这儿,就是要给朝堂诸公亮明态度——必须给个说法。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把能做主的叫来!”谭良弼恨不得剥了郭进的皮,可没这本事,也闹不清如今襄阳军到底谁说了算。

武安君听说谭良弼要见主事的,自然当仁不让,领着一众骑兵来到蚩水河畔。

这是武安君头回见谭良弼,忍不住打量起来:三十多岁年纪,脸上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看着像个高手。若是单挑,不知谁能更胜一筹?

谭良弼早听闻武安君名头,见他竟才二十出头,不禁咋舌——自己这年纪时,还没从军呢。

“谭将军,本官有礼了!”武安君拱了拱手,没打算下马。虽说谭良弼品级高些,可终究是文官。

“武大人,你们断我粮道,就不怕朝廷责罚?”谭良弼一肚子郁闷,这小子连“下官”都懒得说,分明没把他放眼里。

“大人临阵脱逃,已是戴罪之身,本官没下令捉拿,已是格外开恩!”武安君朝着临安方向拱了拱手,他可不像郭进那般嘴笨,论舌战准能把谭良弼压得死死的。

“开恩你大爷!你有什么权力捉拿我?”谭良弼在心里把武安君骂了个遍。

“武大人,朝廷尚未定论,你岂能擅自做主?”谭良弼强压怒火,努力让自己冷静。眼下局势不利,他盼着武安君能像辛表程那般讲道理。

“谭将军,若是朝廷已有定论,本官早过河去了。”武安君直接投去个蔑视的眼神,显然没把谭良弼这点骑兵放眼里。

“武安君,你不过匪寇出身,当了几天官,真把自己当朝廷大员了?”谭良弼气得指着他破口大骂。

“若不是当了这官,顾及朝廷颜面,本官现在就杀过去,你能不能逃回襄城都难说。”武安君寸步不让。这次必须顶住压力,为襄阳军讨个说法。

如今辛表程已死,冷碑又逃了,唐州军正缺人手,自然要从襄阳军里挖些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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