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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宁沅禾「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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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皇兄是爱笑的,笑起来眼角会弯成月牙,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

像御花园里三月初绽的白茉莉,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干净又鲜活。

春日里第一枝桃花开得最艳时,他会提着素色锦袍的下摆。

那时他还未及冠,常穿这样清爽的衣裳,领口绣着小小的兰草,是母后让绣娘用江南新贡的丝线绣的。

踩着晨露跑到我书房,鞋尖沾着泥点也不在意,裤脚还湿了半截,却举着花枝笑得灿烂。

“皇妹你看,这枝的花瓣是粉白的,边缘还有点浅红。

像你昨日吃蜜饯时笑起来的模样,脸颊红红的,像偷喝了父皇藏在御书房的果酒。”

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宣纸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他也不慌,反而伸手戳了戳那湿痕。

“你看,像不像你上次摔疼了哭鼻子时掉的眼泪?”

我气得要打他,他却笑着躲到书桌后,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金,连他的睫毛都染着光。

晃得我眼睛都软了,手里的尺子怎么也落不下去。

冬日里雪落满阶,他会攥着我的手跑到庭院,雪粒子钻进衣领,冻得我们直跺脚,却还是乐此不疲地堆个歪歪扭扭的雪人。

雪人脑袋是圆滚滚的,身子是扁塌塌的,他还从袖袋里掏出个红纸做的鼻子插上,又拔了两根枯草当眉毛。

最后从怀里摸出两颗裹着糖霜的糖葫芦,一颗塞给我,一颗挂在雪人手上。

“这样雪人就不孤单啦,我们也有糖吃,一举两得!”

两人笑得瘫坐在雪地里,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缠在一起,像扯不断的棉线,把我们的影子也织在了一处。

分不清哪个是他,哪个是我,只觉得连寒风都带着甜味。

直到十三岁那年,父皇开始带着他批阅奏折,那份明朗的笑意,便像被晨雾打湿的宣纸,慢慢洇成了淡墨色的沉郁。

他不再追着我讲书里“烛之武退秦师”的趣事。

不再说“烛之武真厉害,一把年纪还能凭一张嘴劝退秦军,将来我也要做这样有智慧的人,不用动刀枪就能保百姓平安”。

也不再拉着我去看园子里的牡丹开了几瓣,不再比谁数的花瓣多,输了的人要替赢的人抄十遍《诗经》。

从前他总输,却抄得格外认真,字迹比自己的功课还工整。

常常一个人坐在御书房的角落,盯着案上堆得像小山的奏折发呆,眉头拧成小小的疙瘩。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奏折的封皮,连指甲盖都磨得有些发白。

有一次我路过御书房,透过窗缝看见他趴在案上,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眉眼,手里还握着朱笔,想来是累得睡着了。

父皇站在他身边,轻轻给他披上披风,眼底满是心疼,却又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批折。

连我拿着刚画好的风筝喊他“皇兄,我们去放风筝吧,今日风大,定能飞得很高,比上次在御花园放的还要高。

我还画了你最爱的雄鹰图案呢”。

都要隔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应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疲惫,像蒙了层灰的旧锦缎。

“沅禾,皇兄还有奏折要帮父皇看,你自己去玩好不好?

下次,下次皇兄一定陪你去,还带你去吃城南那家你最爱的糖炒栗子。”

可那个“下次”,像被风吹走的承诺,从来没有到来。

我后来才知道,他案上的奏折,有一半是他主动替父皇分担的。

他总说“父皇太累了,头发都白了那么多,我多做一点,他就能歇一会儿”。

可没人知道,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那些关乎百姓生死、国家安危的政务,正一点点偷走他眼里的光。

变故是从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开始的,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破了我们之间十几年的默契。

连带着那些温暖的回忆,都像被针扎破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只剩下软软的皮,一碰就疼得钻心。

那天我拿着刚写好的关于“轻徭薄赋”的策论去找他,稿纸边角被我摸得发皱,指尖都有些发烫,心里还揣着几分期待。

从前每次我写策论,他都会逐字逐句地看,用红笔圈出不通顺的地方,指出哪里逻辑有问题,哪里用词不够精准。

末了还会笑着夸我“皇妹又进步了,比上次写的‘重农抑商’要透彻多了,将来肯定比我厉害。

说不定父皇会让你当我的‘军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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