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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宁沅禾「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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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宁朝长公主,亦是第四任君主宁沅禾。

此刻指尖抚过龙椅扶手上鎏金蟠龙的鳞甲,冰凉触感顺着指腹漫上心口。

恍惚间又瞥见幼时的自己——总躲在养心殿雕花木屏风后。

踮着绣着粉白桃花的软底鞋,透过屏风的镂空花纹望御座上的父皇。

那时这龙椅于我,不过是皇权投下的朦胧剪影,是殿中三足铜炉里飘远的缥缈檀香。

是父皇批阅奏折时偶尔抬眼望来的、带着疲惫却温和的目光。

是他指尖朱笔划过奏章时,落下的一道道与我无关的沉甸甸的责任。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我要以双肩亲手撑起的万里江山。

幼时的养心殿,永远浸在浓得化不开的墨香与烛油气息里。

天还未亮,宫墙根的青苔凝着晨露,折射出细碎的光。

阶前的石狮子还眯着眼打盹,嘴角的青苔像是未干的唾沫。

守夜的太监刚换完第三班梆子,梆子声在空荡的宫道里传得老远,又渐渐消散在晨雾中。

父皇已身着玄色绣龙朝服,那龙纹用金线绣成,在微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

他端坐在铺着明黄锦缎的御案前,锦缎上绣着繁复的云纹,边角因常年使用微微起毛。

案上的奏折堆得比旁侧青铜鼎还高,每一本都压着小小的木牌,写着上奏官员的名字和事由。

奏折边角微微卷起,是被无数人翻过的痕迹。

他指尖的朱笔悬在纸页上,时而停顿,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连额前的碎发都跟着绷紧。

时而疾书,朱红批语落在泛黄奏章上,像一道又一道刻在山河上的印记。

我曾悄悄溜到他脚边,仰着头看他落笔,砚台里的墨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映出他鬓角的白发。

那白发像被岁月催着疯长,前几日还是零星几缕,藏在黑发间不易察觉,不过旬月,就已染得半鬓霜白。

比御花园春雨后抽芽的藤蔓快,比冬夜里燃尽的灯油快,快得让人伸手去抓,只捞得满掌虚空,徒留满心的怅然。

及至夜半,我从睡梦中翻个身,总能望见养心殿的窗棂透着微弱烛火,像黑夜里一颗孤零零的星,在无边黑暗里亮着。

贴身宫女轻声说,皇上常批折到后半夜,御膳房送来的燕窝粥热了三遍,最后还是凉了。

他只让小太监端一碗简单的银耳羹,羹里放了少许冰糖,是他唯一能接受的甜。

可比起前朝的冗繁军政,后宫的风波更像一张缠人的蛛网,一丝丝绕得人喘不过气。

今日张妃捏着绣满海棠的丝帕,红着眼圈蹭到父皇跟前。

鬓边的珍珠珠花随着抽泣轻轻晃动,几颗泪珠滚落在丝帕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她哽咽着说份例里的东珠比上月小了一圈,定是内务府瞧她位份低故意怠慢。

话里话外都透着委屈,时不时还偷瞄父皇的神色。

明日李昭仪又带着泪痕跪在养心殿丹墀下,裙摆沾了泥土,发簪也歪了,抽抽搭搭地抱怨。

说掌事嬷嬷仗着贵妃撑腰,把她的云锦衣料换成了粗麻布,连带着身边的小宫女都被苛待,每日只能吃些陈米糙饭。

这些事说大不大,不过是女儿家的细碎委屈;说小不小,却像针尖似的,一下下扎得人不得安宁。

父皇刚从前朝的粮草调度、边防要务里脱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腹按在眉心,缓解着连日的疲惫。

转身就得换上温和神色,对着这些委屈温言劝慰。

“朕回头让内务府给你补些鸽蛋大的东珠,保管比上次的还亮,串成手串戴在手上,定是宫里最惹眼的”。

“嬷嬷不懂规矩,朕罚她去浣衣局搓半年衣裳,再给你换个贴心的来,往后谁都不敢欺负你”。

我站在屏风后看着,只见他眉头就没真正舒展过。

连带着养心殿里的空气,都像被揉皱的锦缎,绷得紧紧的,稍一用力就会裂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可母后的长乐宫,却是另一番清净天地。

这里从没有其他宫殿的热闹喧哗,没有挤破门槛送礼的宫妃,她们捧着精致的锦盒,却连长乐宫的大门都不敢靠近。

没有探头探脑打探消息的太监宫女,连路过的宫人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里的宁静。

只有常年燃着的清雅檀香,是母后从江南寻来的奇香,燃着时能让人心神安宁。

还有窗边永远开得素净的素心兰,那兰是母后亲手种的,用的是从玉泉山引来的泉水浇灌。

叶片修长碧绿,花开时带着淡淡的香,像她的性子一样,不张扬却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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