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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莫芸「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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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书房里漫开,像清晨的雾,慢慢氤氲了整个空间。

我无意识地抬手,指尖触到桌角那只青瓷杯的杯壁,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才惊觉身上早浸了些寒意。

许是方才在墓园待得久了,被秋风灌了凉;又或许是心底的空落落,早就把体温都带凉了。

我端起茶杯,朝辛梓茉的方向轻轻举了举,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哑:“多谢。”

温热的茶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着点龙井特有的、清清爽爽的淡香。

回甘慢悠悠地从舌尖漫上来,像春天的雨,一点点润着枯了的田。

暖意从胃里开始漾开,顺着血管流遍四肢百骸,连指节里的凉意都被驱散了些。

方才强撑出来的慵懒,不知不觉间竟成了真的松弛。

我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竹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斑驳的影。

像谁撒了一把揉碎的银箔,风一吹,那些影子就轻轻晃,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檐角的风铃又响了,这次带着点楼下花园里的桂花香——想来是风把桂香吹了上来。

混着杯里的茶香,漫满了整个屋子,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我忽然觉得,或许那些答案,晚一点揭晓也无妨。

至少此刻,这满室的安宁,这杯还带着温度的茶,这混着桂香的风,能让我暂时不用跟自己较劲。

不用再对着空荡的客厅想“如果芊落还在,她会怎么说”。

不用再揪着那些疑问钻牛角尖,不用再在深夜里抱着芊落留下的旧围巾哭到发抖。

就当是偷来的片刻喘息吧。

我轻轻闭上眼,连呼吸都放得缓了些,鼻尖萦绕着茶香与桂香。

恍惚间竟觉得,芊落好像也在这屋子里,就坐在我旁边,像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地陪着我。

辛梓茉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指尖贴着青瓷杯冰凉的杯耳反复摩挲,指腹碾过杯壁上细若游丝的冰裂纹路。

那纹路像极了芊落留在旧笔记本上的字迹,弯弯绕绕却藏着温柔。

她跟着浅啜一口,茶水滑过喉咙的细微声响。

在静得能听见竹帘被风掀起的“簌簌”声、檐角风铃偶尔叮当作响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放下杯子时,她的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指腹先贴着杯沿顿了两秒。

可杯底与红木桌面相触的瞬间,还是发出一声清越的轻响——像一根淬了秋凉的细针,精准地扎在我紧绷了许久的心上。

余音绕着梁角转了两圈,才慢慢散在混着龙井淡香与窗外桂香的空气里,连带着呼吸都沾了点发颤的凉意。

等那点声响彻底消弭在寂静里,她才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深冬里结了厚冰的潭水,不起一丝波澜。

却藏着能渗进骨头缝的凉:“芊落不属于这个世界。

或者说,不属于任何一个能被触摸、被丈量、被框进‘柴米油盐’‘朝朝暮暮’里的具象世界。

她就像一阵穿堂风,吹过你生命时带了点春日的暖意,卷着你最爱的栀子花香。

你还记得吗?去年春天你们去郊外摘栀子,她把花别在你发间,说‘阿芸戴花比花还好看’。

可风从来不会为谁停下脚步,更不会扎根生长。

风的归宿,从来都是无牵无挂的远方,是抓不住也留不下的。”

我听得浑身一怔,指尖猛地攥紧了衣摆,棉麻布料的褶皱硌得掌心发红发疼,几道红印子深深陷在肉里。

像被谁用指甲掐出来的痕迹,却远不及心口那阵突如其来的震颤——像有人用冰凉的手狠狠攥住了心脏。

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疼,每吸一口气,都像吸进了细碎的冰碴子,刺得肺腑发疼。

眼前不受控制地晃过芊落的模样:她总爱歪着头,眼尾弯得像浸了蜜的月牙,说话时尾音会轻轻往上挑,带着点撒娇似的软。

上次去公园喂鸽子,她被扑棱翅膀的鸽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我怀里钻。

发丝蹭着我的脖颈,带着洗发水淡淡的柠檬香,还嘟囔着“阿芸要保护我”。

还有她总爱抢我碗里的青菜,说“阿芸吃太多菜会变成小绿人”。

转头却把自己碗里最大块的肉夹给我,看着我吃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可此刻,这些鲜活的画面竟跟着辛梓茉的话,一点点变得模糊。

像被水汽蒙住的镜子,怎么擦都看不清,只剩一团朦胧的光影,在眼前晃啊晃,晃得眼睛发酸。

她接着说,语气里没什么起伏,却像在讲一段刻在泛黄旧竹简上的往事,字里行间都沾着时光的尘埃。

连空气都跟着沉了些:“我知道你这些日子,总在深夜里对着芊落留下的那条米白色围巾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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