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开门见鬼(上)(1/2)
姥有大半年没出寺门,添锦开张,姥拿块花布包了块天天吃香火快五年的香匾过来,一片欢声笑语里,姥笑吟吟的把我拉住,上上下下看了又看,眼里一片欣慰:
“姥啊,赶明儿个见着你姥爷也不会觉得对不住他了,咱们小萤出息在后头呢。”
我眼眶一湿,不争气的就要掉眼泪。
姥一看勾起了我的心事,忙不迭拉着我低声道:
“可哭不得,你姥爷今儿也高兴,姥来之前特意去给他添了香火,把这事跟他说了,你就安安心心的本本分分做事,他乐着呢!”
边说边装作不经意的抹了下眼角,姥端起旁边一碟花生,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去招呼四邻。
我心里酸甜苦辣滋味全有,不过我能抗住了,把花生接过来,我对着姥笑笑,转过身去压下百转的心绪,兴致盎然的加入了大家的闲聊。
青浦让我刮目相看的时候挺多,今天却是更多,它收起一身气场,淡淡的晕染黑色长袍,里面是雪色立领内衫。
服帖的发型,讨巧的捡出几分刘海,遮住了它异于常人的异色眼瞳,看起来文弱书生但鼻梁上架着副长长的金丝垂落,晶莹剔透的镜片时不时折射着微光的金边眼镜,再加上最近非常流行的西洋高顶丝绒纯黑色礼帽撑起几分高贵冷艳的感觉。
它什么也不做,单单站在那,偶尔笑一笑,就总有几个姑娘,莫名就红了脸,时不时偷瞄几下,再掩面呢喃细语着相携而去。
老实说,要不是它的身份在那,我还真的觉得,青浦找个好看又贤惠的姑娘,成个亲挺好的。
或许是我想的太出神,直到青浦转到我身边来,毫不介意的抬手把我头发上几片爆竹碎屑拿掉,我才在几个小姑娘的嘘声中,爆红了老脸,狼狈的狠狠剜了他一眼,借故拿水跑了。
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等送走最后一个喝的有点高的中年大叔,我只是把门板给敷衍的关上,胡乱拿水洗了洗脸,一头栽**就睡死了过去。
青浦很明显更不适应大白天的,做这么多事,破天荒的它也没有天黑离开,而是一样的瘫椅子里睡的毫无形象可言,明明是换回本尊,可圆滚滚的一条蛇瘫在那,硬是能给人一种四仰八叉的即视感。
夜深人静,我的梦里一片安详。
小店铺开的快,可生意却冷清的吓人,一转眼半个月过去,除了一开始拉拉近乎,唠唠家常,每天都会来几个左邻右舍之外,没用上十天,门可罗雀就是对添锦居最好的形容。
托着腮帮子,数到第六十五个从门口过去的中年女人,我放弃治疗的长叹口气,甩手从窗口起身,无精打采的蹭到书桌前,听玉早上溜达过来一趟,考了我二十个字,我就写对七个,这可把它气着了,小樱桃嘴巴鼓的跟球似的,炸毛的把我一顿臭骂,口干舌燥的骂完我又喝光我的一大壶老茶后,不是好颜色的扔下一大张墨迹犹湿的字,限我五天内临摹到九成相似。
青浦懒懒的垂着尾巴,晃啊晃的在躺椅那看热闹,还时不时幸灾乐祸的掺合几句:
“的确该罚,让你一天天就顾着看外面温香软玉,自作自受。”
听玉本来就一肚子气,它这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听玉猛一转头,我都能感觉到它的怨气快凝结成实体,要戳死我了:
“我真不知道,老柳婆子磕的什么妖头,本仙要跟你操这份闲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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