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抉择（1/2）

皇宫中的众人心思各异，顾府此时则一片沉寂景象。每个人脸上都沉重无比，皆坐在正厅中等待着顾鸿之回府。

顾鸿之一般在下朝后都会直接回府，若是有特殊情况便会吩咐同去的小厮回家跟众人说一声。

方才那小厮匆匆跑回府中，只留下一句老爷去面圣了。说完便又重新跑回宫门口，继续等着伺候顾鸿之。

顾芸华看着这一根筋的小厮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顾柯也回到了家中。

众人只觉疑惑，问顾柯为何提前回府。顾柯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宫中内侍来告知他回府等待消息即可。

孟淑慎心中甚是不安，于是召集府中众人在正厅内等候顾鸿之。

顾鸿之回到府中，本想开口吩咐管家叫孟淑慎去他书房。管家却提前开口道：“老爷，夫人和公子小姐已经在正厅内等候了。”

顾鸿之点点头，也知此事瞒不了太久，不如提前告知众人。

他心中仿佛被石头压住，步伐沉重地走进正厅。眼睛环视一圈，看见家人眼中尽是关切与不安，心中忍不住酸涩起来。

是自己保护不了他们，让他们受这般折磨。

他坐在椅子上，接过孟淑慎递过来的手炉。暖意从手部蔓延至全身，原本已冻僵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

他看着众人，艰难开口道：“凉疆来犯，圣上让柯儿带兵三十万支援北境。”

话音刚落，屋内众人皆大吃一惊。

孟淑慎和婉玉眼眶骤然变红，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顾曜也一脸震惊的看着顾鸿之，开口道：“难怪今日太子让我早些回府，原是因为此事。简直是荒谬！柯儿如何能担此重任？”

顾阳也怒道：“这哪是让二哥去支援北境，这明明是想要二哥的命！”

顾芸华也冷冷道：“此次去北境支援，不只是二哥一人性命。三十万将士的性命全部压在了二哥肩上，若导致将士折损太多，不用等皇帝问罪。那些将士的家眷便能将二哥生吞活剥，皮都不剩。”

婉玉悄悄凑到孟淑慎耳边，低语了几句。孟淑慎闻言，先是愣住，再摇摇头否定了婉玉的提议。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只顾柯一直低着头未说话。顾鸿之看向二儿子，开口问道。

“柯儿，你是如何打算的？若你不愿，为父便是不做这个丞相也要保你一命！”

顾柯抬起头，脸上并没有众人以为的惊恐害怕神情，反而是带着兴奋。

他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起身跪在孟淑慎与顾鸿之面前，开口道：“父亲母亲，孩儿想试试。”

此时的孟淑慎想都不想便开口否认道：“不可！你从未上过战场，也没有杀过人，你怎知战场的凶险？我下午便回一趟你外祖家，问问你外祖有没有什么办法。”

顾柯无奈道：“母亲，圣上意已决，父亲一介丞相都无法让皇上回心转意。外祖虽是翰林大学士，可他年事已高，儿子不想让他掺和进来。”

“你不想让我掺和进来我也得掺和进来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只见翰林大学士孟阔在儿子孟衍儒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孟淑慎与顾鸿之忙起身迎过去。

跪在地上的顾柯以及顾曜、顾阳、顾芸华和婉玉等人也都站起身纷纷行礼。

孟淑慎搀扶着孟阔坐在上首位置，开口道：“爹爹怎来了？也不提前讲一声。娘亲呢？娘亲身子可好？”

“你娘在家急得团团转了，非要来。我看外面天寒地冻的，便让她待在府中了。”

孟阔看着女儿的眼眶通红，心中也泛上心疼。

“可岳父大人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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