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2/2）

“王妃。”

一直没有说话的亦白，这个时候轻轻抿了抿唇，他抬了抬头，那双眸子之中有着一种诚恳的情感，却仍旧是残留着些的颓败。

“亦白，苏璇儿没对你怎么样吧？”

卫裳倒吸一口气，一边说话，一边朝着亦白的身上打量。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麻布衣，只是这一身衣服比较大，他好像是又清瘦许多，总觉得袖口之间空**了很多，倒是让卫裳很是心疼。

“没有，没有。”

亦白慌了一下，慌忙的垂落了眸光，急忙的摇摇头。

“这几日，你受苦了，”他的一举一动卫裳全看在眼里，不由的一阵心酸涌上了头来，伸手去拍了拍亦白的肩头。

为了她承受这几日的委屈，这样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是亦白本来就是个老实巴交又性情憨厚的下人，府内的地位最低，承受不知道多少人的白眼。

却是这不用力的一拍，让身形高大的男人瑟缩了一下。

亦白突然眸色骤缩了一下，身子猛地便想要往后倒退，想要脱离开卫裳的手。

“没，没事。”

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显得也不是很正常。

看着亦白快速的往后退，加上刚才这么大的反应，卫裳只觉得心头一重，略有些不好的感觉。

难道……

“是不是苏璇儿对你做了什么？”

按照苏璇儿的性情，她必定是对亦白严刑拷打，若不是亦白嘴巴严实，她的“恶性”早就被传入到了宇文怀那儿，现在宇文怀好似是在偏袒自己，所以显然的，苏璇儿并没有得逞。

“王妃，您不要问了，没有的。”

男人仍旧是没有抬头，低垂着头，眼眸有些无神的看着地下，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他的脸色只是有些不正常的煞白，惨白的唇，似乎是有些干裂。

对于自己这种的低等下人，王妃已经对他足够的好了，其他的也不会再奢求什么……

“我不信，那你躲什么？”

卫裳抬了抬眼皮子，这个亦白才是最不会撒谎的人，现在他越是想要逃脱自己身边，那便是越有事情了。

没有管亦白的允许，卫裳咬了咬唇，硬是把他拽了过来，顺便将外衣撕扯了下来。

“不，王妃……”

亦白的嗓音沙哑至极，可是抗拒的更加明显了，一道醒目的疤痕突然闯入了眼帘，让卫裳眼皮一跳。

只觉得心头恍惚了一下，再看的时候，亦白已经是大口的喘息着，似乎是有什么样的疼痛，让他突然开始半跪在了地上，用力的咬着那本就是干裂的唇角。

密密匝匝的汗水，像是豆粒一样，开始顺着光洁的额头，慢慢的往下滑落，一直落入那道略有些小麦色的皮肤上去了。

由于痛苦的原因，亦白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吱吱呜呜了几声，豆大的汗珠子，却是不断的往下淌着，一直浸湿了半边的衣衫。

“刺啦——”一声清脆的响声，卫裳已经快速的将他身上裹着的那一层衣衫给撕扯掉了。

“王妃，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更何况我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