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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江湖再见(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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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星辰掩上了《阎王簿》。他的心绪纷乱,就像是窗外凛冽的秋风。

聂星辰拿起南宫世家先祖南宫适留下的两枚玉佩。

“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邦此处意思很广阔,可以指国家,也可以指整个时代,当这个时代是太平盛世的时候,可以不被废弃;当这个时代大混乱的时候,也有善于自处之道,绝不会遭遇杀身之祸,可免于刑戮。南宫世家的先祖是要告诉他们的子子孙孙们,“不但要有用世的才具,也擅于自处之道。”

如果南宫世家的人能够参悟其中一些道理,并按照道理行事,一定能够逆转颓势。

可惜可叹!

聂星辰感怀于“南宫俊与南宫芩”的身世,也对江湖一些既定的规则产生了些许厌恶感。

一个家族的成败是否也如攻城掠地一般需要阴谋算计?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南宫俊的悲剧结局是早已注定,有人掠夺了他的人生,他出生在别人既定的阴谋里。就算南宫俊成为剑术天才又如何,就算南宫俊勘**世变故又如何,他终究是一个迷失者!他“无依无靠”,只有剑才是他心灵的慰藉,可是最后又被聂星辰击溃。

南宫俊不是败在了聂星辰的剑下,而是败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幼年的阴暗使他从“南宫俊”化作“南宫无衣”,一个生性善良的孩子变为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嗜血剑客!他经受不住命运的作弄,也不愿意再受人欺负,他的心灵转变虽是巨大,但也合情合理,又有谁能够忍受从一出生就被人骗,被人欺负,最后再被人遗弃致死的过程?冲出樊笼重获新生的南宫俊势必会将他人生所有的怨责全部归咎于命运的不公!他需要泄愤!

他所挑战的一十七位剑客便是他泄愤的对象!聂星辰也终于明白了南宫俊为何不改“南宫”姓氏的原由——他将所有的罪行都归咎于“南宫”这个姓氏里。每当别人问他是否便是南宫世家的弟子时,便是激起了他的杀气。

他已彻底忘记“溺蝶花飞舞,水镜剑飞虹”的脱俗意境,他的精神、力量与心智都已被“飞雪倾城”这一招的绝妙剑意麻痹,一剑毙命是他追求的极致!他那沉稳、冷静、细腻的性格也已被狂妄、骄纵、不可一世取代。如果他的妹妹南宫芩见到南宫无衣的巨大转变是否会难过呢?

想到这里,聂星辰不由地想到了自己,他的人生是否也如南宫无衣一样一出生就已在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里,所有都是既定的行动,即便有思想,即便有做人的准则,即便有行事的方向,可是最终也是难以抵御身世的变故!

青衣人是聂星辰的引路人,他正在一步一步地牵引着聂星辰朝一个神秘的地域前行,前路漆黑无明,很长很遥远,还有数不清的蛮荒巨兽,聂星辰却没有一丝心力去反抗青衣人!

青衣人是如何让南宫俊成为南宫无衣的?如果聂星辰是青衣人该当如何指引南宫俊重获新生?

聂星辰设想了一个方法,他在揣摩青衣人的想法。

在南宫俊的面前放两样东西,左边是毒药,右边是飞雪倾城的剑谱,让南宫俊选择!并告诉他:“要么去死,要么成为最顶尖的剑客败尽天下人!”

如果你是南宫俊该如何抉择?

聂星辰肯定会选择“飞雪倾城”,所以他也会变成南宫无衣。

可是他绝对不能变成南宫无衣!

他背负了太多人的期许,许多人也因为他失去了生命:玉器师傅长孙龄、王九、少林派悲喜和尚、峨眉派林轩儿、股上针吴迁、水月花剑楼卿木兰……

还有一些人此刻也一起钻入了他的脑中:盗金光、薛轻鱼、孙绣玉、顾骚骚、于翠儿、妙心师太、缪雪溪、乐小池、邢九晨、沧浪僧、白玉峰、谷默然、都未寒、薛笛、楚冰惜、杨炎、陈少白……

还有他师父练世城……还有莫小歌……

此外,还有一个人影,这个人的样貌与身形都是极为模糊的,只能见到他手持一柄长剑,一柄三尺六寸的长剑,一柄没有锋刃浑然无迹的长剑,剑无锋也没有杀气,有的只是无尽的宽厚与祥和。

能够拥有如此剑意的人是谁呢?为何会出现在聂星辰的脑海里?为何他的身影如此遥远却又如此接近?

聂星辰竟也苦闷、压抑起来,此刻没有盗金光诙谐的笑语,没有薛轻鱼做的可口佳肴,也没有缪雪溪清亮的琴音,更没有乐小池的贴心药方,这里似乎是一个完全静止的空间,花香淡淡藏匿于浓烈的酒香之中,还是那种酥酥的如酒似茶的清雅香气。

聂星辰随手拍碎了一坛酒的封泥,开始痛饮起来!

酒味清冽甘爽,让聂星辰好生畅快!很快一坛酒便喝光了。

接着第二坛,第三坛酒……

酒的力量是聂星辰无法抵挡的,也是他乐意接受的。酒很温柔,她能够暂时让聂星辰忘记一些故事,她也很残酷,因为能够让聂星辰清楚地记住一些故事!

他想到了他师父练世城,为何他从来就没有笑过?他不遗余力地传授聂星辰武功,倾尽所有精力为聂星辰调制天下毒药,又孜孜不倦地教诲聂星辰读书写字……

难道练世城与南宫雄城是一样的?南宫俊一出生就被南宫雄城带进了长白山,南宫雄城何尝不是倾尽所有心力传授南宫俊武功?可是最后呢,南宫雄城的目的是如此可怕!

练世城呢?

聂星辰不敢想象,也不愿意去想象,他坚信他所敬爱的师父绝不会骗他!

当他饮第四坛酒的时候,其实酒劲便已上头了,他还在喝酒,酒水感觉就要将他的身体淹没,好醉人的酒……

聂星辰狠狠倒在了**,他此刻不愿意在阳光里,他只愿黑暗降临,可以作他心灵的被褥!可是阳光悄然照进房间,聂星辰已来不及躲闪。

就在这时,门轻轻打开。

一个人很安静地走了进来,闻不到这个人身上的气味,酒气已完全减弱了聂星辰鼻子的灵敏度。

聂星辰鼓起劲力睁开眼睛,那是一个身材削瘦身着紫衣的少女。

聂星辰道:“你是谁?”他的心力已散。

紫衣少女退去了鞋袜,也解开了她身上所有的束缚,阳光很舒服地照亮了她的柔弱却娇羞无比的胴体。

那是从未接触过男子的身体,现在已为聂星辰敞开!

紫衣少女脸红着钻进了聂星辰的怀里,她笨拙地解开聂星辰的衣扣。她的嘴唇亲吻着聂星辰的身体,聂星辰无力挣脱,他的身体有了剧烈的变化,他的内心也已不能拒绝。

少女身体的温度恰到好处,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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