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1)
明月点了点头,遂跳下马车,朝那人走去,哪里知道明月才刚刚下车,那些人就将明月清风团团围住,她二人顾忌这些人都是些孤寡老人,不好出手,一时间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好不狼狈。
婧意眉头皱的更紧,刚想下车看看,马儿突然一声嘶吼,发了狂的朝前奔去,婧意一个不稳,重重跌回了车内,马车一路狂奔,跌跌撞撞的,婧意极力稳住身子,却还是受了不少撞击。身后的人群离自己越来越远,而清风明月被困在那一群老人中间动弹不得,婧意一咬牙,看着马车冲出城门,守城的士兵想要拦截,却被撞飞在地。
婧意心神一凝,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那群老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马儿也不会随便发狂,婧意试图让自己冷静,艰难的爬出车子,极力拉住马匹的缰绳,却被震了回去,几次尝试下来,终于拉到缰绳,可是婧意高兴的太早了,这马匹根本就不是受惊这么回事,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手脚。
缰绳皮革粗糙很快勒得婧意满手血痕,马车还在不断狂奔,突然改变方向,朝着密林奔去,铺面而来的荆棘树杈割破婧意身上的血衣,丝丝血痕在婧意的手臂上闪现,最后淹没在血衣之中。
婧意急的满头大汗,看着那车马越走越偏远,心神一突,不好的预感在婧意脑海中闪现,果然,车马冲出密林,前方竟然出现一条河流,激流湍急,婧意惊悚的发现河流竟然是瀑布的上游,婧意心下一衡量,看着地上坑坑洼洼的碎石地,根本没有平地,若是贸然跳下去的话,不死也残。但是若是跌入河中不知道会被河水冲到什么地方。
无意间婧意抽到河流岸边的枯藤,婧意牙一咬,在马车即将跌入河流之际,突然跳下马车,身子被河水冲击了好一会儿,右手拼命去抓枯藤,却只能看着枯藤在自己的眼前被砍断,身体如破败的枯叶急速后退着,她愤恨的看着河岸边的凤红鸾,右手握着银光闪闪的剑,剑身还在滴着水,而她的脸上正挂着得意的笑,眼神中闪着怜悯!
河岸边的凤红鸾看着被激流冲的老远的婧意,慢慢消失在视线中,只是怜悯的摇了摇,随后收起手上的剑,消失在密林之中。
而这时,一道青影突然跳入河流,急速朝着下游游去。
凤红鸾悄然从树后走出,而她的身后跟着一身黑衣的天灭军师,两人望着那消失在河流尽头的人影,凤红鸾不禁担忧的问道:“你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除去萧婧意,却为何不阻止那人!”
天灭军师阴沉着一张脸,眼神阴鸷,嘲讽的说道:“若是要了她的命,你认为我们还有活路吗?要知道有时候想要一个人消失,不一定是要了他的命!”
“所以你是想?”凤红鸾眸光一亮,笑的更深,防备的看向眼前的天灭军师。
杀人不过头点地,与其自己动手杀了萧婧意,让流云逸羽发狂,倒不如让他亲眼见到他心爱的女人和人私通,这样铁定比杀了她更有用处,毕竟他要的是打造一个冷血无情的帝王,然后让他的铁骑踏遍天涯大陆的每一片土地,称霸天下!
自从那日被婧意发现身份之后,北定中原被国内的危机绊住的手脚,这些日子他已经基本上掌握叛徒的身份,并且让亲兵带着密令回国除奸,他知道自己若是有理智的话,现在应该踏上北定的土地上,而不是不顾生命危险,跳下激流。
但是看着婧意平安无事的躺在自己的身边,这些不理智都变成最理智。洞外明月皎皎,洞内柴火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用它们的生命给予他们光和热。
火堆旁,北定中原**上半身坐在一旁烤着食物,眼神时不时瞄向草堆上昏厥的婧意,刚毅的脸上线条柔和,就着火光更添了几分红晕。而婧意身子本就薄弱,被河水冲击,背部撞到瀑布下的大岩石上,体力不济晕了过去,幸好北定中原及时赶到,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成了她的记忆。
如今的她脸色依旧苍白,浑身的衣物在北定中原查看她伤势的时候,已然被褪去,如今的她身上光裸一片,身上盖着北定中原用内力烘干的外袍,而她的衣物挂在火堆旁,如今已经干了大半。
婧意被身上的疼痛和腹中的饥饿折腾的睡不着,艰难的睁开眼,恍惚着看着周围一切,脑袋一侧,看到火光中的某人,婧意下意识的喊了一句,“逸羽!”这一声却将北定中原刚刚燃起的**火花瞬间扑灭。
手上挑拨柴火的枯枝硬生生被他折断,北定中原阴沉着一张脸,向她走去。婧意这会儿已经恢复清醒,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北定中原,眉头皱的老紧。她记得马车狂奔,自己跌落激流,唯一的救命枯藤被凤红鸾砍断,在跌落瀑布的时候,后背撞到岩石上,然后记忆便是一片黑暗。
难道是他救了她?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丝丝困惑在脑海中盘旋,看着他越走越近,婧意想要起身,却扯到背后的伤口,额上顿时滑落滴滴冷汗,婧意伏在草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试图缓解身上的痛苦。
北定中原蹲在她身前,见她突然起身,很不赞同的斥责道:“别动,你背后有伤!”说着就要撩开衣物,查探她的伤势,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阻止。
“放手!”北定中原语带威胁。
婧意咬着牙,极力忽视背上的痛楚,眼神却很是坚定。
“你害怕身子让我看了之后,流云逸羽就不要你了吗?”北定中原嘲讽得扯动嘴角,“早在你昏倒的时候,你这身子里里外外我都看了个遍,不行你摸摸自己现在是不是什么也没穿!”他故意扭曲事实,一向不懂得尊重女人的北定中原如何像先前那般狼狈,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手下是她滑如凝脂美玉的肌肤,他却要硬生生逼着自己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