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都当女帝了,后宫三千很合理吧? > 第17章 君臣和谐,后宫不宁

第17章 君臣和谐,后宫不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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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抬眸,睫毛几乎扫过他的脸。

“好看吗?”

顾沉璧呼吸一滞,像是被极细微小的电流触了一下,当即回神,忙退了开去。

他仍保持着端正的姿态,连衣襟的褶皱都不曾乱一分,然而,他生得极白,此刻从脖颈到耳后都染了一层薄红。

“顾相也太害羞了吧,这根本没什么的,朕也经常沉浸在太傅的美貌无法自拔,咱们这种长得好看的人,就得不怕被别人看啊。”

席初初小骄傲地抬起下巴,朝顾沉璧笑得宛如新月,无一处不明媚鲜活。

有那么一瞬间,顾沉璧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忘了跳动,修长的手指在广袖下攥紧,骨节泛白,面上却仍是一派霁月清风。

“陛下,有时候越是夸大无稽一事,就越是事有蹊跷。”他没接她的话,而是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

席初初果然被正题带着走了,她:“顾相的意思是……”

“沉璧建议,表面上继续压着萧太傅谋反案,暗地里派人去海龟国查证这些物件的来源。”他压低声音:“尤其是关于萧太傅身世的说法,海龟国王室谱系严谨,若有血脉流落在外,必有记载。”

“这出使外国,得有理由吧?”

顾沉璧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写了一个字——“宗”。

“高祖在位时,曾将几位郡主嫁与海龟国王族。”顾沉璧缓缓道:“这些年往来虽少,但血脉联系仍在。”

她一下有了方向,本来因为熬夜有些萎靡的精神顿时一震。

“对,朕还有亲戚在海龟国,以走亲戚的理由派遣人员前往联络感觉,这十分合理吧?”

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四更天。

席初初将案上卷宗全部收起,动作干脆利落。

她小眼神儿瞅着顾沉璧,有些愁苦地蹙眉道:“可派谁去,朕手头上可没有多余能用的人了……”

快快快,给朕推荐一个你的亲信,你的心腹,你在朝中结交的人脉吧!

女帝这是将阳谋都捧到他面前了,顾沉璧有些忍俊不住,他嗓音低柔:“沉璧倒是有一人选,礼部侍郎牧如晦。”

“他母亲是海龟国商贾之女,他自小便通晓海龟国语,且为人谨慎,不与朝中多系党派有瓜葛。”

席初初一点不带迟疑的,当即点头应允。

“就他了,朕明天就下旨。”

顾沉璧忽然问道:“陛下为何如此信任萧太傅没有谋逆之心?朝中的人都知晓,当年他曾在立储之事上与太上皇有过分歧,他一开始支持的人乃二皇女。”

席初初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昏昏欲睡:“萧家对朕不满意,朕早就知道了,可朕相信,他绝不会背叛这个国家,因为当初他教朕的第一堂课就是……“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顾沉璧替她念了出来。

席初初轻笑:“是啊,在他眼里,大胤的百姓才是根本,才是贵,他才舍不得损伤他们来获利呢。”

“那陛下,您何时才放沉璧出来?”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了,等朕扳倒了林崇明,就立即扶你上位……暂时只能委屈你给朕当幕后军师了。”

他倒是不急。

“对了,你的手……现在怎么样?”她眨巴几下眼睛,想将涌上来的困意眨掉。

眼底似有暗潮翻涌,却转瞬归于沉静:“多谢陛下所赐神药,已恢复七七八八了。”

“那药不能停,你一定要坚持用到完全康复,朕可是费了老大的代价才给你拿到的。”

顾沉璧长睫在眼下遮出小片阴翳,像宣纸上晕开的淡墨:“好。”

——

翌日,席初初下朝后,打算先去大理寺探望一下萧瑾的情况,甚至连太医院疗效最好的伤药都备好了。

然而走到半道,忽听宫道尽头传来整齐的踏步声。

十二名绛衣太监疾行而来,为首老嬷嬷手中捧着一卷明黄懿旨。

“陛下且慢。”

于嬷嬷跪地时,眉毛略显傲慢地挑起,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太后娘娘凤驾已于巳时回銮,现宣陛下即刻觐见,请陛下与老奴走一趟吧。”

席初初看着眼前这个老嬷嬷,她是太后乳母,也是太后十分倚重信任的老人。

巳时回宫了?

比林崇明提的日子足足早了两日啊。

这是听说了什么,还是着急什么,这才紧赶着回来的?

她垂眸看向懿旨上鲜红的“慈宁宫印”,本来一句话的事情,却要动用上后宫印玺般郑重,看来这是非要让她去这一趟不可了。

席初初勾起嘴角,似乎是很期待:“母后回来了?朕倒也是许久未见她了,于嬷嬷且带路吧。”

——

慈宁宫

殿内才洒扫过,一尘不染。

席初初跨过朱漆门槛,玄色龙纹靴却不经意碾到了一地琉璃渣,她垂眸一瞥,那是被摔碎的西域贡品茶盏。

抬眼,却见林崇明这个老虔夫站在阶下,他一袭紫袍玉,面含笑容,那眼中的得意与从容,哪像一个待罪禁足在家之臣?

“老臣叩见陛下。”林崇明向她施施然行礼。

太后坐在九凤屏风前,四十岁的面容保养得如同三十许人,她刚从佛寺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沉香气,素色锦袍看似朴素,实则用银线绣满了暗纹莲华,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儿臣见过母后。”

女帝到来,太后好似视若无睹,未关注一眼。

反倒挑着案上奏折——正是弹劾林相的折子。

她一贯待自己不都如此吗?席初初眸仁淡漠,讥嘲一笑。

“跪下。”

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在人心上。

女帝没动。

太后的指尖顿住了。

她缓缓抬眼,目光从席初初的龙纹靴一寸寸上移,最后定格在那张与自己三分相似的脸上。

“哀家说——”她忽然将手中佛珠重重拍在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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