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忆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不是喜欢他，而是爱他（2/2）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九幻一挥归魂，从凤栖凰的身体中迸发出了一道红色的光芒，和归魂的光芒相呼应，在场的妖怪们都无比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

“凤血石！”季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从凤栖凰的身体里，凤血石缓缓从她的身体中升气，同时九幻的归魂的光芒也被吸引了过去，柔和的光芒覆在了凤栖凰的身上，凤血石时暗时明。而想象中，凤栖凰的生命被延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她的脸色依旧惨白，就好像是回光返照的前兆，她的一股执念还存在，维持着随时都会断绝的生机。

“父亲...最后一次...叫您......”凤栖凰泪水滑落，那双凤眸中有说不出来的悲伤，“真相......我想知道......”

季珸的眸中滑过一道深深的痛色，再一次撕开了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伤口，原本以为已经结痂，没想到再次撕开，依旧是痛入骨髓。深深叹了一口气，亲手揭开了那一段的往事。

“其实你的感觉一直都没错，我对你原来就是厌恶的，我不是你的父亲。”季珸袖袍中的手紧紧地绞着，“就是因为你的出生，才害的你的父亲殒命，他叫夙栖，栖凰这个名字是他取的。”

季珸的眸光中渗着冷意，凤栖凰直觉得他的话犹如五雷轰顶，就是玄旻也能感受到她在颤抖。

“夙栖......”凤栖凰吃力地念着这个名字，搜寻着这个名字有关的所有的记忆，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凤族的血脉越来越弱，从上古的神族堕落成了妖族，期间血脉已经被玷污，极少的子孙能有神脉之力，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这块上古遗留下来的凤血石，就被传得神乎其神，成为了凤族净化血脉的关键，所以历代的凤族族长都致力于孕育纯血种的凤凰。”

季珸的脸上刮起了冷嘲和无法化解的哀恸，情绪也变得激动，清冷的样子不复存在：“可实际上，就用这凤血石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性命！凤族的族长都很短命，原因就是将神族的力量都在自己最强盛的时候抽出，封进凤血石，成为培育下一代血脉的基石。”

“而这一代，就轮到了凤清然，她比以往任何一代族长都要残暴无耻，野心勃勃，她暗地里不知道残害多少无辜，你见到的所有留下来的兄弟姐妹，都是被她残忍淘汰出来的！”

季珸愤恨地看着凤清然，后者已经面如死灰，挣扎着爬起来，笑得残忍。

“对......你说的都对......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凤族！只要让凤族重归神位，他们的牺牲就是值得的！”凤清然眸光陡然一厉，“成大事者，哪个手上不是沾满了血腥？可我真的很爱你和夙栖，夙栖的死，我也难过许久，我想回到从前的日子，害怕再一次失去你，所以......我拼尽了全力想要将你留在我身边，我不想再失去你！”

“够啦！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你虚伪的爱，都是建立在谎言和伤害上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季珸一脸愤恨，那怨毒的目光看的人脊背发凉，“你不配叫夙栖的名字！有了他还不够，还接二连三带进来那么多的男宠！我和他只想要一块清净之地，不容你这污秽之物沾染，你去宠爱你的男宠，我们......”做我们的神仙眷侣，互不相干！

这些话本就要脱口而出，就被凤清然打断！

“季珸！说我无耻，你竟然喜欢上了夙栖！真是恶心！”凤清然由错愕变得愤怒，死死盯着季珸，就好像要将季珸盯出一个洞。

“我不喜欢他。”季珸眼中满是不屑地看着凤清然，表情一变，极其认真地说道，“而是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