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赚钱不要命的生意（1/2）

肖所从镇长给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时，窗外的雨还密密麻麻地砸在地上，飞溅起细碎的水花。

电话响了许多声，才被接起。接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嗓音沙哑却透着生意人的圆滑，似乎还打着呵欠：“喂，哪位？”

“我是青山镇派出所的，姓肖。”肖所说：“你今早报给镇长的线索，能再说详细点吗？”

对方沉默片刻，像在确认肖所的身份，随后低声说：“我在临川老街开古董铺子，专门收老木器、旧瓷器，乡下好多地方都有我的收购点。今天凌晨，我电话突然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开口就问：我知道你有门道，你收不收完整的尸骨？我说我收古董的，又不是倒斗的搞冥婚的，哪搞这个？那人却笑了，说：青山镇昨天山体滑坡，整个埋坟的山坡被冲塌了，很多棺材都露出来了，里头很多是没人管的无主坟，湿尸、干尸、骷髅我全要，只要完整，价格好谈。并且收购价格高得离谱。”

肖所问：“那你是怎么回的？”

“我说这哪是人干的事？先人祖宗埋在土里，那是后人信仰和精神，谁敢挖出来卖？遭天打雷劈啊，这个钱可挣不得。”古董老板语气激动起来。

“可那家伙根本不当回事，还说：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这活儿利润高得很，跟谁有仇，没听说过跟赚钱还有仇的，你不去赚，有的是人去赚！说完就挂了。”古董老板说。

肖所问：“你还留着那个号码？”

“留了，我估摸着他不止打给我一个，这种事，我不干还是会有人敢干的，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只知道搞钱，昧着良心的人越来越多。”古董老板说。

肖所记下号码，谢过后挂了电话。他对潘健康说：“这买卖尸体，涉嫌侮辱遗体和非法经营罪，得立案侦办。”潘健康说：“现在这世道，真的是有人啥钱都敢赚。”

“不是敢不敢，我觉得还是钱太诱人。”老梁进来，肩上还搭着湿透的警服。他刚巡查回来，鞋和裤脚都湿透了，脸上带着疲惫：“刚才我去看了几处滑坡点，许多棺材横七竖八地躺在沟里，有的盖板裂了缝。还有两口空棺，棺底只剩几缕破布，遗骸呢？不见了。”

肖所心下一沉：“所以已经丢了？”

“我发现至少得三具。”老梁说。

潘健康掏出烟盒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说：“这十几年，基本都是老人过世火化之后，棺材里面装的骨灰盒下葬，但是再往前，基本都是整个人完整下葬，实行倡导火化这才几年啊。”

潘健康说：“据我现场发现，失踪的遗骸都是那种偏僻角落，或者年代久远的破旧棺材，明显是被人特意挑过的。”

雨终于停了，晨光透过乌云洒在到处泥泞的山坡上。镇里临时搭起遮阳棚，几张桌子拼凑在一起，镇工作人员拿着登记簿，等周边群众过来，登记各自的祖坟数量，具体埋葬时间和棺木特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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