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旁观之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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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场景再现，莹莹微光在虚空中闪耀，一个新的界，在虚空中飘**，四下笼罩着一望无际的黑暗。

这次的界意识化身是一名老头，一身坦**正气，被姜赤云抓到后，没有反抗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他问老头，“为何你不怕？”

老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怕？”

“你会消散在这片天地，你无法再去看这片世界的天和地，还有芸芸众生万物。”姜赤云淡淡的对老者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到？我失去了这幅身躯，失去了这段意识，未必不可能是一种解脱，对于孤独的解脱，你孤独吗？”老者很豁达，似乎不太在意姜赤云接下来想做什么。

“你说的对，你可能会在许多年后重生，也可能会在躯体消散后，彻底融入这片天地，用更加细腻的方式去接触天地。”姜赤云若有所思。

“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孤独吗?”那老者连脸上似笑非笑，盯着姜赤云冷漠的双眼。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姜赤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么直接杀掉提出问题的人，直到最后老者也是笑眯眯的失去了生机，姜赤云找到那枚散发着蓝光的晶石，这次他盯着晶石沉默了好久。

盘膝坐下吞噬晶石，圆盘再次增加颜色，实力再次暴涨，他的没有喜悦，他慢慢回忆起很早之前的事情，为了实力发愁，虽然现在也在为了实力发愁，但是却没有了实力突破时候的畅快感。

现在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默默的摧毁别人，用来提升实力，把夺来的实力心安理得的化作自己的，没有愧疚，没有后悔，他刚才微微思索了一下，才重新回想起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虚空，杀掉一个又一个的界意识。

但是他对那些回忆，那些责任，似乎没有那么重视了，族群的延续？对妖族的感激？对于灭掉魔族复活七七？在他脑海里一幕幕闪过，而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静静的看着这些画面一幕幕流转。

那一道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些让他保留至今的回忆，似乎都成了过往云烟，可有可无，他眉头紧皱，他隐隐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有丝毫的头绪，如果让眷族老祖来到他的面前，甚至会惊讶的认不出来他。

曾经的气息像是在和现在剥离，一段段记忆仿佛被某种意识有意压制，喜怒哀乐的情绪似乎再也影响不到他，他无悲无喜，无欲无求，神情冷漠且严肃。

“变强，变强，强到可以斩破一切敌！”他喃喃自语，然后又微微发怔，敌人？他的敌人是谁？魔族嘛？魔族并没有欺辱他，也没有要杀他，他为什么要和魔族当敌人？妖族？更加不可能？那会是谁？我的敌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