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是他姨婆（2/2）

罢了！

下回注意些便是了。

......

晚饭是周义做的。

九娘本来打算做的，可周义看她不熟练的样子，便让她歇着，自己在灶房忙了起来。

九娘只得站在一旁，看着周义忙碌。

周义动作很是麻利，不过两刻钟，饭菜都出了锅。

小鸢还没回来，九娘给她留了饭，两人吃过后，九娘被周义拉着出了门。

这会儿天色还算早，街道上的摊位依旧摆着。

九娘其实没有什么要买的，干脆在街上漫无目的逛了起来。

这边是城南，住的都是百姓。

跟城中不同，这边粗布麻衣的人更多。

九娘置身其中，反而觉着安心。

她以前从没感受过这种烟火气。

一来是出不了门，二来也怕危险。

她是个女子，孤身一身出去还是不安全的。现在嘛......

九娘看了看旁边身高马大的周义，周义长得高，脸上带着疤，这股骇人的气息导致周义身边的人都离他有一丈远。

明明是热闹的人群，却半点不往周义身边挤，周义跟众人格格不入的气质，看得九娘咂舌。

原来人厉害点儿，还有这好处啊！

许是察觉到九娘的视线，周义偏头看了过来。

“咋？”

“没事。”

九娘摇头，不再看他，抬步往前走去。

两人逛到天色昏暗才回了家，小鸢早就回来了，她屋里亮着灯。

九娘跑去跟小鸢说了一会儿话，慢悠悠回了屋。

......

第二天。

小鸢早早做好了饭，九娘照例给周义送了饭，又去了谢玲珑那边。

她去的太早，绣坊还没开门，九娘干脆又折回去，去了周义那边。

摊子还没支开，里边也没人，九娘想了想，去了后院。

周义在忙着杀猪。

这还是九娘第一次看到这些，不免觉得血腥。她紧了紧手臂，退到一旁默默看着。

一头硕大的猪被绑着四肢吊在空中，周围围了几个人，周义手起刀落，猪被放血了，马上有人拿着盆子过来接住，猪不断挣扎嚎叫，场面有些乱。

空中满是血腥味儿，九娘看得有些腿软，可她也没动，站在原地看完了全程。

她看着猪被放光了血，看到他们给猪去毛，又看着他们架上铁锅。

整个过程看得她心颤，直到，周义跟那几人抬着猪往前院走。

周义终于看到了她。

九娘没跟他说话，白着脸出了铺子。

片刻后，周义出来了。

“你怎么没回去，你看那些做什么？”

九娘咽了咽口水，轻声道：“绣坊没开门，我就过来看看。”

“我不知道你在杀......杀猪！”

周义点头，“下回别看了。”

“不干净。”

九娘忙点头。

那种东西看一次就够了，她哪里敢再看一次。

“我走了，你忙你的。”

九娘丢下一句话，不再看周义匆匆离开。

等走出了好久，九娘才觉得胸口的闷气散了大半，她长舒一口气，朝着绣坊的方向走去。

谢玲珑已经在忙了，九娘进去跟她打了声招呼，坐在一旁等她。

约莫过了一刻钟，谢玲珑歇了下来。

她给九娘沏了茶，道：“怎么样，绣好了？”

九娘点头，拿出昨天绣好的东西。

待谢玲珑看过后，她指着绣品上几处标记说道：“这几个地方我觉得不大好，还没想好怎么改。”

谢玲珑看过，从一旁拿出丝线绣了起来，不过片刻，空白的布巾上出现了一个完整的花样。

九娘不由看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