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探访来客(1/2)
现在可好了,也不用她去撕了,说不得到了月中,那萧云自己就要去往那天河绝地。
她自己反而是一下子从火炭之中,突然的坠入了冰窖,心里直打寒颤,她平日里只知道见了萧云就是怒火中烧,私下里和自己在一起时毛手毛脚,油嘴滑舌,外人面前去又是一幅君子样子,却全然不知自己已坠了那少年男女的情丝纠缠之中。
想到萧云将要去赴死,她竟有些如在眼前,不知不觉眼眶就有些红红。
萧云现在想的却不是自己怎么个死法,他想的只是个糟糕,简直地糟糕,若说天河门下,谁的功法高绝,自然自己是除魏墨之外不二的人选。
话说汤唯书语尽于此,是人都明白这不二的人选究竟是哪个,魏墨却也不语,一来他心底实在是对萧云恼怒,虽能击败文镇也是一桩喜事,却不想竟然将文镇伤到如此重的地步,于是静思无语。
深思了半晌,举头又看萧云,见他在那里畏首畏尾,全然不是平日一往无前的样子,心底真的火起了,喝道:“那逆徒,你也有惧死之日么!原来你平日里颇有担当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么,我也被你骗了这许久,现在你闯下这滔天的祸事,你是怕死也好,不怕死也罢,说不得也要往本门禁地走上一遭了。”
萧云却不能让魏墨如此冤枉自己,他从来也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虽然表面的尊师得有,不过这送上门来的冤枉他是不肯认的。
萧云整整衣帽道:“师父,弟子从来不是惜死之人。”
魏墨怒道:“你还敢强辩,你且说,你若不惜死,何故在那里畏畏缩缩,踌躇不前。”
萧云自知此去几无生理,倒是豁然开朗,道:“弟子此去或许无生理,却不惜死,弟子怕的是,弟子此次去了,我天河宗更加的人丁零落,师父的传承之人更是难寻。”
祝香玉听他言语冲撞,连连的在那里摇头使眼色,又是摆手,她素来知道她夫君个性直率,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今天萧云这样的冲撞于他,虽是有因,却也难以回旋。
魏墨却已说不出话来,萧云的这句话,已经切切实实地击中了他的心底,他何尝不知道,自从自己十八年前陡生异变以来,这天河宗已是一日不如一日,近几年好像再无能立足十宗门之力,所以当萧云说出此话来的时候,他似乎已被击倒。
为了不与贡山府大起干戈,为了贡山府的香火传承能再继,自己将天河宗这或许是最后的希望送出去究竟值得么?
值不值得已经不再重要,他只知道,他既然能够在十八年前为了宗门在升斗小民中的威望,而自绝练气之灵窍,致使自己从此之后再无进益,那么自己今天也一定能下狠心,为了那或许在外人眼中是虚名的东西,将这天河宗的希望送入绝地。
魏墨颓然,他坐到了那平日里大厅常所用的,唯一的两把椅子上,再看了看萧云,后面不远处还站着阿珂,两个年青人看起来身体似乎都还没有长齐整,他们就站在那里。
貌似在魏祖师爷的遗训之下,弟子们都还从来没有真正的在自己面前安安静静的端坐过,而且以后也可能不会再有所有弟子齐聚一堂的场面,他心底有些怅然。
萧云面无表情道:“我天河宗自先师魏无忌创下基业以来,何曾如此的落魄,被人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为了这所谓十宗门的虚名,为了这所谓的同盟之谊,每行一步也地战战兢兢,何其苦也。”
萧云说到此处,以手指那文镇道:“此子于天河城中林家包子铺时,所说之话,颇为不恭,把我天河宗说得如狗屎猪尿一般,不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同盟之人,同盟的情谊又在何处。”
“修逸堂一众弟子,耳听贡山府将我门如此羞辱,竟然是一句说辞也无,试问你们这些盟中之人,情谊又在何处。”
“我本来以为贡山府弟子如此托大,定然有些出奇的本事,想不到如此脓包,在我手上两招也受不住,这难道就是你们托大的理由,真是鱼目混珠,直把我珠当作鱼目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萧云却不定必死,他只是气昏了头,将林家包子贡山弟子先生事端的由头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他说完这些话,只见钟九、李冲、李过等人本来是精气十足的修行者模样,反而有些无地自容,想要发作,怎耐魏墨在场,再怎么也不能如萧云一般,毫无尊师之意,只得忍气吞声。
当然文若这个女子是从来不相信这一套的,她已快爆发,尖厉的嗓音道:“你天河宗的功法既然如此高明,怎么还用得着这样使毒的手段,我贡山府在你们如此高明的使毒手段上,当然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了。”
说毕这话,犹自胸脯起伏,余怒未息。
萧云道:“一派胡言,我实在不知道你的话从何而来,我天河门人从来只知灵药丹方,不知道什么叫施毒害人。”
这一话一出,场中又是气氛有变。大家都再无言语,无论是谁都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谁都能看出,文镇的面色腊黄,口唇干裂,紫中透出淡淡的黑色,倒真有些中毒的迹象。
汤唯书道:“文若姑娘所说也确有其事。文镇正是中了毒了,若不是两下相斗之时,萧云世兄手有余力,可能后果不堪,只是我先前没能说出,我也实在不能相信“天河真仙”门下会有用毒的弟子,此事还是要思量才好。”
在场之人,又有谁会是蠢人,只是个中蹊跷,也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那么文镇所中的毒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