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族长之议(2/2)
舞刀舞到兴起的少年心有所感,从那光幕中看到伊人走来,>他俯下身子,地下的金、银、铜币至少有数百枚,用来喝酒能够喝一个月,地上很脏,他把钱拾完之后,他的手还很干净。
他的刀很干净、酒壶很干净、纯白的劲装没有怎么洗过,还是像极雪一样白,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他捡钱的时候太多,训练出了捡起钱来手上寸尘不染的本事。
捡完钱之后,他往往会鞠躬致谢,他是个讲礼貌的人,今天他有些慌乱,他忘了要鞠躬,他准备离开舞台落荒而逃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掌拉住了他。
普通人眼中的不入流的持刀武者,一个着正式的世家制服好像天上的明星一样耀眼,一个头发蓬乱就像刺猬一样炸开的浪子,他们的手拉在一起,引起的除嫉妒再没有什么。
有人叹息,萧千媚将手心链状饰物捏成饼状,她自己都还没有察觉。
“萧家的萧菁挺不自重的!”
“就是她,除了她还没有其她这么年青的少女是驭气武者了。”
“那个酒鬼又是谁?”终于有人愤怒的质问,为什么酒鬼能够牵美女的手,自己就不行。
“好像是萧氏的少主萧云吧?你看这特征,长刀、酒壶、凌落白衣……”没有萧菁,真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个落魄而不知自重是少年是萧云。
他们摇头,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面而悲哀。
萧千媚已彻底无语了。
……
萧云已回到府前,远望惊涛骇浪。
当看到惊涛不停的拍打那崖边的巨石,巨石屹立千年除了色泽变化之化,还是傲然而立。
当听到海风从潮汐上掠过,听到刺耳的嚣叫从红色的坊柱边围绕时,那柱头与自己离开时候相比,只是颜色变得深沉了许多,它们从血红变成暗红。
人也一样,萧若元站在那柱头边看潮起潮落,现在他还在看,他平时都穿着宽松的衣袍,总是上身着灰白衣衫,下身着肥大的裤子,他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所以他总是穿着木质的拖鞋,偶尔他还赤足,他变得更瘦了。
他轻咳,手上拿着白色的手绢,他将手绢扔到崖边时,手绢上面的红色比崖边的红花更红。
“我回来了!”萧云拿着酒壶,他与人说话,说之前喝酒,说之后也喝酒。
男人转身,瞬间刹那萧云只觉得父亲母亲仍在的时候一样,他还没有老,他的剑鞘在腰上不停晃**,他很瘦,这个瘦削的男人的五官从自己记事起就没有老过。
“走吧!”瘦削的男人在前,雄壮的男人在后,一个高雅而沉默无言,一个常年嗜酒而游**不羁,很难想像这样两个人是一对父子。
推开门的一刹那,看向大堂集聚的人群,至少有五十个人,都是宗族内的豪强和长老,他们的眼神都很惊讶,他们想不到本来将儿子视着生平死敌的男人居然会和儿子一起走上那高台。
萧若元坐在那高椅上面,轻咳,喉咙里面有血,他将血强咽下去,“大家都看到了,往日的萧云已经回来了,诸位觉得什么时候举行族长的授任典礼?”
虽然萧云回来了,但是这事情是不是太急了点,万望再考虑。”说的是考虑,显然有逼宫意思。
“是呀!是呀!萧云确实恢复得挺,不过最近几月本族中寻找魔界之花四处查探,族中青年近锐折损不少,大家出力众多,他独得其成,不是太好。”
萧若元找寻魔花经年无果,说这话的人还是有将锋头指向了他的感觉。
“族中除了我的意见谁都不能违拗,难道今天诸位有意见么?”并不曾因为做出错事而后悔,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看着高台上面面色更白的男人,他的手稳定而有力,他的手握在刀柄上面,他曾经独杀棣氏对头宗主七人而只在拔刀一刹那,他今天没有拔刀仍能让众长老感受到那森森寒意。
厅内的豪强、长老们都有些畏惧,那寒意他们感受到了。
“既然族长这样说,我们从命就是,只是萧云想得宗主之位,还是得先成婚才是!”不卑不亢,族中世代相传的法典,没有人能够违背,厅内人四散,再驱散下人,只留下父子两人。
“你也看到了!”面色苍白的男人将他虚弱的身躯靠在那大椅上面。
“看到了!”雄壮的少年双手合拢抱于肩膀两侧,好像神圣不能侵犯的游侠,就算对着父亲他也是这样,一如父亲对着任何人都如此冷漠。
对任何人都冷漠如冰的萧若元,谁都不能否认他有一颗炽热的心,要不然,他不会将离去十余年的妻子看得如此重要,实际上他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
对任何人都热情如火的萧云,他开朗、直率、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世家子弟而觉得高人一等、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变成流浪游侠而妄自菲薄,他们不像是两父子。
性格完全不能做一族之主的萧若元,在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族中人看窥视着族长之位的人越来越多,等到萧若元病入膏肓的时候就是他们逼宫的时候。
或者萧若元已经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