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197（2/2）

“柳小姐应该知道王上对你有意，但是你对他无意。”背着手踱步到窗前，阁老神情凝重地望着拍打在玻璃上的水珠，“而血族的人一旦对人类动了情，若是不能得到回应，他的自愈能力会急速减弱。”

“所以，只要你吸嗜王上的血，就会产生喜欢他的错觉，这样有助于恢复自愈力。”

回想起往日自己总是有一部分记忆莫名其妙地遗失，柳静言从不相信开始怀疑：“但是我，我，喜欢的人另有其人，要是我这样做的话，我……”

“丫头！”站在门口良久的林牧笙，终于出言打断。

回头与他对上眼，柳静言更是没有决心做出这样的举动，仍然不能放弃地追问：“要是我拒绝的话，阿臻，阿臻，他会怎么样？”

“王上会在三天内急速地老去，然后，灰飞烟没。”缓缓垂下头的阁老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话，似乎已经料到柳静言不愿答应。

身子轻颤的林牧轩知道自己罪不可了恕，背靠着墙壁无力地滑落：“都怪我！”

静默陪伴在他身边的王青，摸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谈话究竟在说什么内容，惊讶加匪夷所思，说不出安慰的话，更不合时宜问出口，只能保持缄默，不去过分探究。

所有人都陷入死寂一般的氛围里，踩着怒意走到柳静言面前的闻玫，红眸冰冷至极：“你必须救王上，否则我会为他讨命的。”

眼疾手快挡在她面前的林牧笙，同样冷漠地回应：“有什么事冲我来！”

“牧笙哥，我……”沉吟片刻，柳静言哽咽地开口，“不能不救阿臻，对不对。”

因她这句话，场面再度冷却了下来。

“不对，阿言。”将头埋在双膝之间的林牧轩，赫然闯入，挡在林牧笙身前，“你冲我来吧，伤害夜臻的人是我，这全都是我的错，不关他们的事。”

“你以为你逃得掉嘛！”被愠怒惹红了眼的闻玫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从腰后掏出一把短刀，失控地朝林牧轩招呼去。

那一声一声插入血肉的声音，伴随着被害着吃痛的闷哼，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这一切就那样悄然发生。

一双双瞪大了眼的眸色凝着一个身体渐渐向地面倒去，眼皮一颤，惊恐万分里藏着无法相信自己目睹的一切。

“哥……”

“林大哥……”

周围一声声的呐喊不断，林牧笙就那样在柳静言的面前倒下去，撞击在地上发出沉重一击。

大家都围上去的刹那，柳静言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恍惚，茫然无措地听到他们一遍遍喊着林牧笙的名字，想要去回应，双唇死死地黏附在一起，怎么也动弹不了。

“柳姐姐，你怎么了，柳姐姐，林大哥在这里，他，他……”急到掉泪的王青发觉到柳静言呆呆地站在那里，抽泣着去拉她的手，“他快不行了！”

他快不行了！

大脑的弦突然就那么崩断，柳静言茫然地蹲下身将林牧笙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脸颊，笑意透着苍凉，泪水无声地滑落：“嘘，牧笙哥他没事，没事的，你不要乱说。”

“阿言，你……”久久注视着她，突然开怀大笑的林牧轩笑得愈发癫狂，“我哥他死了，他被我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