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之间156（2/2）

“对不起，是我伤了她。”目光渐渐消散放远，林牧轩有些自责。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林牧笙担忧地长叹了一声：“丫头倒没事，最重要的是妈妈，你……”

“阿笙阿轩你们两兄弟坐在这里干嘛呀，想偷懒是不是。”中途出来的林妈妈打断了两人接下来的谈话，她不满地上手去撵他们，“还不进来帮我摆餐具，这饭到底能不能准点吃上了。”

“哎啊，妈，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拿着根竹子在后面追赶啊，就跟赶鸭子一样。”

花容失色的林牧轩，故作轻松地开起玩笑，像以前一样。

林牧笙看自己的顾虑没有发生，欣慰地跟着起哄：“是啊，妈。”

“那就都别吃了。”林妈妈佯装生气地甩手不走，厚着老脸闹脾气。

林牧笙和林牧轩相视一笑，一并走过去，一人搀扶着林妈妈一边，将人半拐半哄进了屋里。

“妈，我去端菜。”

林牧轩讨好的意味十足，林牧笙自然也不干示弱地接话：“妈，我去摆碗筷。”

林妈妈坐在主位上，看着两个孩子忙里忙外，一切好像回到以前，又似乎没有，只不过，她清晰地明白，这个家经历了风雨再次前进了一大步。

“好了，你们少装模作样，快坐下来吃饭了。”急忙制止两个儿子瞎忙活，林妈妈笑得那样满足。

林牧轩一落座，就给自己斟满酒，然后郑重其事地与林妈妈碰了杯，最后一饮而尽。

他豪爽地抹去嘴角的湿意：“妈，之前的事，对不起您，还有大哥。”

话音刚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敬向林牧笙。

林妈妈和林牧笙都懂，所以并没有推脱，而是随林牧轩，直接干了。

“阿笙阿轩，妈就希望你们过得开心，真的没有别的奢求。”

林妈妈慈笑望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真是都不容易地成长这么大，未来还要经历的事多半自己也无法相伴，不觉就湿了眼眶。

林牧笙心疼地为林妈妈拭去眼泪：“妈，您健康幸福，我们就开心。”

“妈幸福，妈幸福呀，妈当然幸福……”林妈妈反复絮叨着这两个字，笑中带泪。

愧疚不断滋生的林牧轩，抑制不住地跑过去抱住了林妈妈，跟着落了泪。

望着最亲的两个人能相互理解，林牧笙甚感欣慰地搂住他们：“都没事了，都过去了。”

“嗯。”

“好。”

这顿晚饭，算是历经以来最难进行下去的一次，他们三人围绕着往事聊了又聊，现在都能带着笑意谈起的过去，曾经都是那样难捱的时光，却从未被提及过。

家人之间，彼此都不想把自己伤口无限放大给对方看，然后跟自己一起懊恼悔恨，反而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让他们闯不进来，隔绝了本该可以相互取暖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