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质的爱145（2/2）

恍恍惚惚听到这些的林牧轩还是头次听自己母亲聊起父亲，些微动容的眼尾轻轻颤抖：“爸爸是怎么，怎么离开的？”

“不管怎么离开，已然是过去的事。”平和地淡化了故事的前因后果，林妈妈慈目泛着点点泪花，“要是带着仇恨活下去的话，这一辈子会很累啊。”

不置可否地一笑，林牧轩选择性地倾听：“这么听来我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个错误？”

“阿轩，你要知道妈妈没有那个意思……”急解释的林妈妈，突然又觉得不重要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黑色眸底一片暗涌的林牧轩，没再搭理对方，径自修剪起花花草草来。

林妈妈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林牧轩就像是被框住了一样，已经没有人能够带他脱困。

没辙地摇了摇头，独自落寞地走去自己的卧室。

稍晚间，演奏会圆满结束回来的林牧笙看到林妈妈一个人吃晚饭，虽然一身的疲惫还是竭力表现出好心情的状态：“难得啊妈，今晚怎么准备这么多菜呀？”

“刚才阿言他们来过了，阿轩那孩子还对阿言，动手了。”林妈妈说到这，慢一拍地去看林牧笙的脸色。

林牧笙听到柳静言被打了，骤然摔下筷子站了起来。

“阿笙你听妈妈把话说完，阿轩就是推了阿言一下，妈也知道是他的错，但是……”林妈妈深深为自己说出这样话难过，她悲伤地合上眼又睁开，“算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管不着了。”

林妈妈无力地说完这段话，蹒跚地离开了客厅。

林牧笙极力压下怒火，坐了回去。

他打算继续吃饭来着，免得浪费这一桌美味佳肴，却始终难过自己心里那道坎，连忙取出手机给柳静言打去电话。

柳静言出神间，耳边的电话铃声刺耳得有些难挨。

熟视无睹地瞥过手机屏幕，见是林牧笙打来，本来没有什么气力来回答他，关于自己去林家所遭遇的事宜，但又怕他太过为自己担心，遂挤出一抹笑意接起电话：“牧笙哥……”

“丫头，今天阿轩那小屁孩对你做的事，我替他道歉。”突然语塞的林牧笙，极其不自然地挠了挠鼻翼，“能别往心里去吗？”

柳静言轻轻应着“嗯”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求原谅的话，及时刹住车：“没事，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有些难过自己在失去月月之后，似乎也要失去阿轩了。”

“他现在就是一根筋，跟谁都过不去，没必要太把这事放在心上。”极力劝说的林牧笙，倏尔想到了什么连转移了话题，“对了，明天我这边最后一场演奏会，要来吗？”

柳静言没法拒绝地答应下来，因为她始终记得那天自己所看到的林牧笙，闪闪发光的模样。

“嗯，明天晚上我等你。”林牧笙还挺不可思议柳静言能这么迅速地答应下来，而不是推脱或是带着一丝半毫的犹豫。

柳静言挂断电话之后，目光却离不开手机屏幕上，关于那天发着光的林牧笙的模样。

这是她唯一给他拍的照，当初还是深受冷月月毫不吝啬夸奖的技术。

不由地沁出一抹笑意，柳静言多想回到那个时候，这一切还是美好的时刻。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所有人都伤痕累累，仿若再难以抵抗接下来生命的考验。

她垂了垂眸，敛去了所有不愿回想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