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而已115（2/2）

哪里传来一道声音惊动了她，还没来得及打量对方是谁就吓得立即缩回车里，猛然关上车门，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幽幽发着光，戒备地打量起四周。

降落于车前的善律，绿色的眸色清晰明了地把对方惊恐的表情纳入眼里，蓦地勾唇狷笑：“都敢一个人到这里来，还会怕吗，柳小姐。”

“你是谁，怎么认得我？”柳静言刚才怕引起注意将手机的手电筒朝下，这会根本摸不清对面是谁。

又是轻浮一笑，善律戏虐道：“没时间跟你耗了，想要救千年怪就下车，跟我走怎样？”

柳静言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显然对方是认识夜臻却把话说得那样轻挑，并不友善的样子，但她心里又惦记着他的伤，纠结得拧起眉头。

“怎么样，不敢了？”

半会没听见回应，善律嗤笑地摇头，“看来他对你来说也不怎么重要，没事，再给你点时间想想，我耗得起。”

随对方话音刚落，几乎同时，柳静言已然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他面前：“走吧！”

“行啊，那走吧。”善律虽然早已预料到了结果，揭晓时还是让对方的选择所动容到，些许怼不出毒舌地扭过头，率先走在前头。

跟在他身后的柳静言扫视了周围一圈的红眼睛，冷不丁质问出声：“你不是应该有更快的办法带进去？”

“确实有，不过我不乐意。”绿眸暗了暗，善律打趣地勾唇，“怎么，觉得很气？”

稍微适应了慕色的柳静言，模模糊糊能看清对方的背影，只觉得那样寂寥，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忧伤，遂平淡地回了句“没有”。

“就这样？”邪魅地挑了下眉回头看了她一眼，善律嘲讽地摇头，“果然人族还真是一种复杂的物种，搞不明白啊。”

“像是你就不复杂……”脚下愈发难走的路碰上夜色，柳静言差点被绊倒，幸亏及时调整过来，保持平衡，“你有个爱而不得的人！”

完全被戳中的善律，脸色一僵随即笑开：“你怕是在开玩笑，我们怎么可能懂爱。”

“怎么不能，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柳静言没有意识到自己戳中了他的心事，只是说出自己的见解。

再次被击溃的善律，浑身一激，极力想隐藏住却频频暴露，颇为难堪地暗讽：“柳小姐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毕竟能把血族跟人族归并于一类人还真是世间少有。”

不由地声音变得肃然了几分：“还是说，你们人族擅于窥探他人的想法？”

眼见对方愈发加快脚步，竭力跑步跟上的柳静言看出他不自然的转变，呼吸加重：“要是真有这样的能力，你其实很想借此了解自己喜欢的人在想什么，对吗？”

“再不快点你是想要他死吗？”冷冷丢下话，善律生硬地转移话题，“倒也是合我的意！”

虽然柳静言也不想加以干涉太多，但还是希望对方能够认清自己：“所以，你喜欢的那个人正在喜欢着阿臻对吗？”

“你……”善律再也无法隐藏地扭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提到喉咙的怒火又苍白无力地压了下去，“闭嘴，愚蠢的人类，别跟我显摆你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