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奇怪085（2/2）

善律头疼地挨近闻玫的脖颈，嗅了嗅，蓦地鼻尖一皱：“要是我们也是人族的话该有，该有多好呀。他们离世之后，还有那么多人记得。而我，只要你一个人记得就好。”

“然后，偶尔内疚自责一下，再后悔一下，我就很开心了。”

难以理解他话里的意思，闻玫从未见过对方这样恍惚的状态，轻蹙着眉头，些微在意地尝试着推论：“所以阁下这几日的反常，以及屡次往返人界，就是想要重生成人类？”

“傻瓜！”勾唇失笑，半阖着眼的善律抓紧了胸膛位置的衣服，“最近，我总觉得自己这里好痛好痛。”

闻玫让他略高的体温不断蹭着，冰凉肌肤渐渐起了鸡皮疙瘩。

身子跟着一滞：“阁下你……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难受，闻玫，你能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挨她更近的善律，将近请求的语气，“就算我们是血族，只要这条命还在，就能与彼此长相厮守，到时候我一定会对你好。”

猛然站起身的闻玫，尚且无法形容自己当下的想法，更是拧紧了眉：“阁下你，你现在很奇怪。”

对方瞬间抽离开，脑袋堪堪直垂落下砸在沙发上的善律，自嘲地轻笑：“难道这些天，我对你那样温柔，又百般讨好，都没法让你回心转意？”

“阁下，你现在说的话我听不明白。”红眸放着幽幽的光芒，闻玫觉得自己也跟着变得有些奇怪，“而且，你要指送花，动不动摸我脑袋，时不时抱一下，还有赖着不松手……”

“总是让我不舒服，并不觉得愉快，怎么就是对我好？”

“当初待在王上身边的时候，并不这样。”

揉着太阳穴靠着沙发的善律，绿眸渐渐褪去色彩：“呵，不用特意跟我提你喜欢王上的事，听了更烦。”

毕竟夜臻是闻玫的底线，对方这么一膈应，随即凝眸变冷：“既然这样，我跟阁下应该没什么好聊了，告辞。”

眼尾一压的善律悬飞而落，倏尔从身后抱住闻玫，慵懒得靠在她肩头，埋进其脖颈间：“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说他了。”

“阁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隔着衣物就快要被他身上愈发灼热的温度烫伤一般，闻玫难受着一顿挣扎，“放开我！”

“闻玫，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落泪呀？”明知道答案的善律，执拗地问了一遍又一遍，“会不会，会不会……”

闻玫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不过她确定，至少不会像离开夜臻那时，宁愿以死相报。

双目无力地扑闪扑闪阖上，善律的思绪逐渐模糊，整个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倾倒而下。

费力搀扶住他的闻玫，将其安置在沙发上，打算就这么离开。

拽着门把手却停顿了，视野里对方就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全身蜷缩在沙发角落里。

还在踌躇间，身后漾起一阵寒风，现身的阁老言笑晏晏：“闻玫，站在门外做什么，不进去？”

“阁老先请……”重新推开门，闻玫静候在一旁。

会心一笑的阁老，余光斜看了对方一眼，大摇大摆进屋：“他这是？”

“不清楚，而且阁下的体温也出现了异常。”一一汇报的闻玫，转念一想，“该不会是，命不……”

“诶，绝对不是。”打断她的猜测，单手背在身后的阁老不紧不慢上前，端看了善律几秒就闻到了酒味，瞬息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他只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