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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曹操要休养生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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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扫过眾文武。

庞统低眉垂目,羽扇轻搁膝头,如一只敛翼的鹤;杜袭面容清瘤,眼神沉静如古井;

程昱身姿依旧刚硬如铁,只是眉宇间沟壑更深,带著藏不住的忧虑。

于禁、李典、张部、文聘等武將也都兴致不高,有些泪丧;蔡瑁、张允、夏侯尚也都神色各异,或忧虑,或茫然,总之大家的情绪,都很不好。

看看,看看,曹操只觉得这堂上,太“空”了!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夏侯渊那张刚毅如铁石的脸不见了,永远左眼用黑布蒙著的夏侯怀也不见了,身躯壮如蛮牛的许褚也不在了,还有曹洪、曹纯、曹休、曹真这些曾支撑他半壁江山的股肱,那些熟悉得如同自己手足的身影,如今皆化作了一个又一个的坟莹!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苍凉,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曹操的心臟,越收越紧。

过了好一会,曹操咳嗽了一声,他目光重新聚焦於堂下,开口说道:“汉中一役,折我股朧,损我精锐。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今后我等当如何应对,诸位有何良策,可挽此倾颓之势”

话音落下,厅堂內陷入更深的沉寂。空气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压得人胸口发闷。武將们紧抿著嘴唇,目光低垂,败军之將的耻辱与对未来的茫然交织在他们脸上。文臣们则眉头深锁,都陷入了沉思,一时竟无人敢轻易打破这令人室息的沉默。

良久,一声略显苍老却依旧沉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僵局。程昱缓缓起身,他那高大的骨架此刻似乎也承受著无形的重压,微微佝僂,但脊樑依旧挺直。

程昱走到厅堂中央,没有急於开口,而是先对著曹操深深一揖,然后才抬起那张布满风霜、沟壑的脸庞,扫过堂上眾人,最终定格在曹操身上。

程昱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明公,汉中之败,痛彻心肺,此乃自官渡以来,前所未有之重创!我军筋骨已断,元气大伤!”

他略作停顿,让这冰冷的现实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目光更加凝重:“当此之时,实不宜再妄动刀兵!”

程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种近乎警告的严厉,“臣以为,今后三五年內,我军绝不宜再启大规模战端!当务之急,唯有二字一一休养!”

“休养”曹操重复了一遍。

“正是!”程昱斩钉截铁,“其一,当倾尽全力,恢復荆襄、关中诸地民力农事。兵祸连年,致使田地荒芜。当减免赋税,广募流民,重垦荒田。民有食,则国本固;仓实,则军心稳!”

“明公当效仿昔日屯田之策,择良臣贤士督之,使兵农合一,於洛阳、南阳、襄阳左近要害处广置军屯、民屯!积穀!积穀!再积穀!唯有府库充盈,兵甲足备,方有再战之资!”

曹操连连点头,深以为然,杜袭、庞统也露出了讚许的目光。

程昱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张部、文聘等將领:“其二,整军经武。汉中溃败,士卒惊魂未定,建制散乱。当汰其贏弱,补其精壮,严明赏罚,重振军纪!更需广设武库,日夜起造弓弩甲冑,修城防关隘。兵不在多而在精,甲不在重而在利!三五年內,务使我军脱胎换骨,重现虎狼之师!”

程昱的话语如同一股冰冷的激流,衝散了堂中瀰漫的颓丧与迷茫,將血淋淋的现实和务实的路径清晰地铺陈在眾人面前。

杜袭微微頜首,起身补充道:“程公所言,乃固本培元之上策!臣附议。且恢復民生,非止於农桑。水利失修,则旱涝频仍;商旅断绝,则財用匱乏。当疏通漕渠,修陂塘,弛关禁,通有无。使民得喘息,则元气自復。此乃长治久安之基。”

程昱对杜袭点头示意,目光隨即转向曹操,变得更为深沉,带著一种洞悉全局的忧虑:“明公,此乃內政。对外,如今吕布兵强马壮,其魔下刘贤、张辽、高顺等辈,皆非易与之敌。又新得西凉马超为爪牙,更添其势。单凭我一家之力,纵有三五年休养,恐亦难挡其兵锋!”

他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加清晰,如同金石交击:“故,臣以为第三策,亦是关键之策一一那就是合纵!当东结孙权,北联袁谭!日后若有良机,几家一同出兵,或可將局势扭转。”

现在不管是谁,都绝口不提“对抗朝廷”,而是在和吕布作对,好像吕布就是当年的董卓一样。

“孙权虽然偏安一隅,然其据江东,拥强兵,更兼水师之利,实乃吕布肘腋之患!吕布若想平定天下,早晚必对江东用兵,所以我们和江东,唇亡齿寒,孙权心知肚明,何况两家早已结盟,日后一同出兵,当並非难事。”

“至於袁谭,”程昱继续说道:“他的力量也不可忽视,之前是吕布和刘贤帮了他,

收回冀州,赶走了袁尚,但袁谭定然也不甘心受人摆布,何况明公已经和他结亲,到时候他也未尝不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程昱的声音迴荡在空旷的厅堂,带著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和吕布作对,

孤军奋战,绝非上策,待三五年后,国力稍復,诸盟友牵制已成,届时再寻战机,或可毕其功於一役!”

程昱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带著千钧的重量和冰冷的杀伐之意。

庞统也眯起了眼晴,嘴角露出了笑容,这让他想起了“三家分晋”,只不过,这一次是“三家分汉!”

庞统不得不承认,程昱果然是老成持重,一番话醍醐灌顶,给大家指明了方向,既保持了对形势的清醒认识,也为今后翻盘有了更睿智的谋划。

曹操静静地听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窝里,晦暗的光在剧烈地翻涌。

程昱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当前血淋淋的危局,也剥开了他內心深处的痛楚与不甘。

休养合纵这意味著要收起锋芒,舔伤口,还要向孙权和袁谭示好!

一想到那些冰冷的新坟,想到死在汉中的將土,曹操用力点头。

程昱说得很对,再逞强出兵,只会將仅存的血本也彻底葬送。合纵连横,寻找帮手,

是当下最明智的做法。

目光扫过程昱那张刚毅而忧虑的脸庞,扫过杜袭深表赞同的眼神,扫过庞统若有所思的沉默,扫过堂下文武或恍然、或凝重、或明悟的面孔。

曹操终於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却如同磐石落地,带著一种不容动摇的定力。

“仲德之言,字字珠璣,八万將士血染汉中,无数股肱埋骨他乡。此仇,孤刻骨铭心!然逢此乱世,若只知逞血气之勇,一味兴刀兵,此乃愚夫所为!”

他霍然起身,玄色长袍无风自动,一股久违的、属於霸主的沉雄气势再次从他僂的身躯中升腾而起,压过了那份悲凉与疲惫:“即日起,当深根固本,休养生息!谁也不准轻言战事,违令者,斩!”

曹操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著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此三五年,非为苟安,实乃礪剑!深根固本,以待天时!今日之忍,为明日之雷霆!今日之退,为来日之席捲!孤与诸位,当共勉之!”

说完,曹操挥了挥手,“都散了吧。”他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一步一步,朝后堂走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曹操还不算太老,他相信,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下一次,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討回来。

年底,张辽和鲁肃都接到了刘贤的邀请,回到了寿春。

刘备带著关张顺利的前往了交州,接下来,刘贤的目光又转向了辽东。

他举行了家宴,款待张辽和鲁肃,几人说笑了一阵后,刘贤开口道:“子敬,文远,

你们一个在青州,一个在充州,治理一方,成绩斐然,我很欣慰,天子也很满意。但是,

咱们要想的长远一些,目光不能只局限於一个地方,那辽东的公孙康也非等閒之辈,趁著中原內乱,公孙家割据一方,早晚必成朝廷的心腹之患。”

鲁肃和张辽对视了一眼,翻了下眼皮,打趣道:“子山,你可真会使唤人啊,按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吗”

刘贤也笑了,“好一个鲁子敬,让你去青州,你就只管青州的事情”

张辽冷哼了一声,“何须如此麻烦,给我一支精兵,定能踏平辽东,让这些宵小之徒,再也不敢心生他念。”

“文远將军勇烈,世所罕匹。”

鲁肃放下茶盏,声音温和清朗,如同山涧溪流,瞬间冲淡了张辽身上所瀰漫的杀伐戾气。

“然则,”鲁肃话锋一转,又说道:“公孙氏在辽东经营多年,深沟高垒,处处设防。我军纵能破关,必是尸山血海,且旷日持久,难以速胜,不如智取。”

“子敬且说说看,如何智取”刘贤笑问道。

“肃有一计,必令辽东自乱阵脚,使其兄弟阅墙,无暇他顾!”

“兄弟阅墙”刘贤的眼前骤然一亮,隨即大笑了起来,“子敬啊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鲁肃又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就知道你在消遣我,你肯定早就想到了对策。”

不过,鲁肃还是继续耐心的解释道:“公孙康此人,虽然能力出眾,但刻薄寡恩,尤其忌惮宗族分其权柄。其弟公孙恭,对他表面恭谨,心中却早有不满,他绝非庸碌之辈。

我们何不遣一舌辩之土,避开公孙康的耳目,自青州出海,直抵辽东,秘密潜入襄平面见公孙恭!”

“只要公孙恭点头,我们就暗中襄助,让他兄弟反目,行借刀杀人之计,日后朝廷再坐收渔利,岂不美哉。”

“妙啊!”

张辽猛地一拍身前条案,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红光,方才攻城拔寨的悍勇之气,此刻尽数化作了对此计的激赏,“子敬先生此计,真乃神鬼莫测!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让那公孙家兄弟自己先杀个你死我活,省却我军多少气力!此计大善!末將以为可行!”

虽然刘贤提前已经想到了,但是,他今日向鲁肃请教,也是想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毕竟,鲁肃去做了青州刺史后,虽然在青州政绩不错,但远离了庙堂,或许他心里也有一些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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