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先帮曹操，再害曹操（1/2）
第211章先帮曹操，再害曹操
得知曹操血洗了竇茂的部落后，刘贤大为震怒，曹操不愧是梟雄，杀人屠城，眉头都不眨一下，还真的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徐庶、李恢、赵云、关羽等人也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屋中的气氛沉寂的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张飞咬牙道：“以前听闻曹操在徐州屠了彭城，俺没有亲眼所见，还有些不信，现在俺信了，彻底的信了。，
徐庶摇了摇头，过了好久，脸上依旧掛著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和孔明是故交好友，
之前我多次问他当年发生在徐州的事情，他都不愿意提及，这曹操还真是心狠手辣。不论男女老幼，就这么全都给杀了。”
刘贤也发出一阵冷笑，“谁能相信，当年曹操起兵討董的时候，见天下百姓穷苦，曾经有感而发，作了一首《蒿里行》，他曾悲天悯人的写道：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可是再看看他的所作所为，徐州屠场，致使泗水断流，河池竇茂的部落，上万人仅凭曹操一句话，就全都做了刀下亡魂。”
眾人都沉默不语，关羽始终一言不发，但一双凤目，却闪出了比青龙刀更加森冷的寒光。
刘贤环视眾人，將大家的表情尽收眼底，又说道：“这一次，曹操在明，我们在暗，
无论如何，都要让曹操付出代价，这八万大军现在是他自已送上门来了，接下来，就看我们的胃口是不是足够大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侍卫进来稟报，“中郎，法正先生回来了。”
自从法正离开成都去前线探查地形，已经过去近两个月，都快让大家把他给遗忘掉了8
刘贤急忙迎了出去，时隔两月，猛一见面，刘贤差点没认出来了。
一个瘦削的身影正策马缓缓而来，那人身上衣服都破了，看起来像个落魄的行商。只有对上他的那双眼睛，刘贤才確定，果然是法正。
人也瘦了，也黑了，但那双睿智的眼晴，却依旧炯炯有神，闪闪发亮。
法正翻身下马，脚步有些虚浮，显然长途跋涉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他的脸比离开时瘦了一圈，截骨突出，皮肤被晒得黑，嘴角甚至有些乾裂的痕跡。然而，他的眼神却比以往更加锐利，仿佛燃烧著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刘贤快走了几步，一把扶住他的手臂：“孝直！你怎的这般模样”
法正咧嘴一笑，声音沙哑却透著掩饰不住的兴奋：“去汉中的道路和地形，我已瞭然於胸！”
隨后跟出来的张飞，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去探路，还是去当野人了”
法正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不做解释。
刘贤见他虽形容憔悴，精神却异常振奋，心中既心疼又欣慰，连忙道：“快进城，先沐浴更衣，好好休息！”
法正却摇头：“不急，我有急事要稟报。”
“那也要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吃些东西再说。”刘贤语气温和，態度却不容置疑。
过了一会，等他换过衣服，稍微垫了一下食物后，眾人便聚在了一起，法正拿出了一大牛皮纸，上面都是沿途地形的標註。
他看向眾人，声音急切的说道：“我回来的时候，曹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快要抵达阳平关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打起来了，不过阳平关地形確实险峻，易守难攻，料想曹操短日內很难攻克，而这就给了我们充分的准备时间。”
说著，法正拿出一份阳平关的地图，举起来，给眾人现场讲解，“这里是汉水—这里是阳平关—曹军別看有八万大军，即便来了，狭窄的山道也无法將军队全部铺开，而阳平关夹在两座大山之中，可不是一般的关隘，而是一座两山夹一谷的关城，北面是走马岭，南面是巴山的余脉，还紧挨著汉水，此关若是守卫得当，足以抵得上十万精兵。”
法正亲身实地的做了调查，所以他並不是危言耸听，张飞、步鷺等人听了之后，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照这么说，曹操很难攻克此关，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了，汉中根本就落不到曹操的手里。”
张飞忍不住笑了，不过笑了一阵后，张飞又挠了挠头，有些泄气的嘟囊道：“若是连曹操都无法攻克阳平关，那岂不意味著，我们也没有办法吗”
事实也的確如此，曹操歷史上之所以能攻破阳平关，靠的並不是实力，而是运气，这足以说明，阳平关的防御非常强。
刘贤不由得在想，不知道这一次，曹操还有没有如此逆天的运气。
法正看了张飞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张將军，你也不用如此悲观，曹操此番来势汹汹，对汉中志在必得，阳平关虽强，但汉中人心不齐，军心不稳，战场上什么情况都会出现，而且，我倒是很希望曹操能攻破阳平关！”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很怀疑你的立场。”法正话音刚落，可把张飞给惹毛了，“你竟然盼著曹操攻破阳平关，那这样一来，汉中不就落到曹操的手里了吗”
一边说著，张飞一边咬牙瞪眼，瞧那架势，恨不能现在就胖揍法正一顿。
刘贤笑了笑，接话道：“孝直是想关门打狗，瓮中捉鱉！”
一旁的徐庶眼晴也亮了起来，他也猜到了。
法正看向刘贤，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隨即，他解释道：“我並不是要把汉中让给曹操，而是希望曹操越过阳平关，这样一来，就能减轻我们的压力。如果曹操不能攻破阳平关，虽然我们依旧能够出奇制胜，但却很难困得住他们。”
法正说著又拿出一张牛皮纸，胸有成竹的说：“在阳平关的南侧，我已经发现了一条山道，可以越过阳平关，直达汉中的腹地，那里有一座山，叫定军山，如果曹操不能攻破，我们不妨助他一臂之力，只要曹军进入汉中，他的目標必然是夺取南郑，趁著他和张鲁交战之际，我们完全可以將包围圈合拢，將曹军困在汉中。”
刘贤不免有些吃惊，没想到，法正竟然也发现了定军山这条路，可想而知，这一次实地打探，他是真的非常用心。
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多年怀才不遇的人关键时候所爆发出来的能量。
曹操抵达阳平关没多久，刘贤也亲自带人来到了阳平关，他带人藏身在汉水对面的丛林中，隔河相望，正好將对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米仓山的晨雾还未散尽，刘贤站在山头，举目远望，阳平关的全貌赫然展现在眼前。
这座扼守汉中的咽喉要地，此刻正如一头猛兽盘踞在两座大山之间。
关墙沿著山脊蜿蜓而上，与陡峭的岩壁融为一体，关墙高达將近十米，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铁闸，將一切来犯之敌都毫不留情的挡在了外面。
“好一个天险之地。”
徐庶看了一会，也忍不住低声讚嘆，“凭此雄关，汉中简直是固若金汤一般。”
刘贤眯起眼睛，晨光中，他看见关隘上黑压压的守军如同蚁群般忙碌。滚木石堆积如山，箭垛后闪烁著冷光的箭头密密麻麻。更令人心惊的是，从山腰到关下，十二座营寨如同铁链般环环相扣，鹿角柵栏在晨雾中若隱若现。
山下突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
“开始了。”
张飞粗獷的声音里压抑著兴奋，他庞大的身躯几乎要衝出隱蔽的树丛。关羽一把按住他的肩甲，用眼神提醒他要保持安静。
曹军的阵列如同黑色的潮水从山谷中涌出。一面“夏侯“大旗下，夏侯渊铁甲鲜明，
手中令旗一挥，前军立刻变阵。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居中，弓箭手压后，標准的攻城阵型。
“愚蠢。”
刘贤冷笑，“在这般地形下，阵型越整齐，死得越快。”
仿佛印证他的话语，曹军刚一靠近，阳平关一声郴子响，箭雨骤然倾泻而下。
密集的箭雨在空中形成一片闪烁的死亡之网。曹军的阵型瞬间被洞穿，前排土兵如同割麦般倒下。惨叫声顺著山风飘上来，令人毛骨悚然。
“看那边！”步鷺指向左侧山道。
许褚率领的虎士正试图从陡峭的岩壁攀援而上。这些精锐口中衔刀，猿猴般敏捷地向上攀登，若这支奇兵成功，阳平关侧翼將门户大开。
就在虎士们接近半山腰第一座营寨时，关上突然推出数十口大锅。滚烫的火油倾泻而下，岩壁瞬间变成一片火海。许褚怒吼一声，单手抓住突出的岩石，身体悬空旋转避开火流。但他身后的士兵们就没那么幸运了，惨叫著从高空坠落，在岩石上摔得粉身碎骨。
“张卫早有准备。”气的许褚咬牙切齿。
正面的攻势在曹操的督战下，愈发猛烈，曹军土兵踏著同伴的户体向前推进。云梯刚刚架上关墙，就被守军用铁叉推倒，曹兵下饺子一般从高处摔落，摔的脑浆进裂，惨不忍睹。
滚木雷石也不住的从关上砸落，將密集的曹军砸的惨叫连连，血肉模糊，內臟和碎骨粘在滚木雷石上面，场面极为血腥。
曹军一波接著一波，前赴后继，仿佛没有穷尽一样，持续不停的进攻著，一连几日，
刘贤甚至都有些看腻了。
每天都是不停的吶喊，不停的进攻，然后就是付出大片大片的死伤，虽然隔著很远但血腥气也隨风飘散了过来，闻起来气味很刺鼻。
这一日，法正主动请缨，“中郎，我们这边也该早做准备了，我建议马上分派出一支人马，向定军山进兵，同时，也要督促后面的大军儘快向汉中进发。”
刘贤当即点头採纳，张飞早就的不耐烦了，“定军山，让俺去吧。”
刘贤看了他一会，摇了摇头，孤军深入敌后，张飞性情过於急躁，刘贤多少有些不放心，何况定军山很容易让他联想到夏侯渊，虽然夏侯渊现在还在阳平关，但作为一个穿越者，脑海中总是控制不住的会蹦出“刀劈夏侯渊”的情节。
而夏侯渊一旦和张飞对上，算起来，夏侯渊等於是张飞的老丈人，他能下得去手吗
刘贤的目光在身边眾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关羽的身上，关羽目光灼灼，也有请战之意，他那口青龙刀早已饥渴难耐，正渴望著饮血。
“关將军，就由你带兵去吧，给你两万精兵，让孝直也隨你一同前往。”
关羽拱了拱手，“放心吧。”
刘贤又看向法正，叮嘱道：“我们隨时保持联络，如果曹操实在攻不下阳平关，我们就助他一臂之力。”
法正用力点头，他也按耐不住有些兴奋，终於期待已久的大战，即將要开始了，而他也终於可以参与到其中了。
法正这种人，天生为乱世而生，这样的人，说句难听的话，或许唯恐天下不乱，如果是太平盛世，天下安定，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
益州多年没有战事，刘璋偏安一隅，这难道不好吗
盼著打仗，盼著天下大乱的人，终究是极少数极少数的。
为什么中原大乱，那么多人涌入到益州，流入到交州，法正自己，又何尝不是避祸来到益州的呢
天下大乱的时候，盼著有个安定的去处，真有了这样的世外桃源，心里又蠢蠢欲动，
盼著打仗，盼著施展才能。
这该死的人性！
但至少现在的法正，一心一意想著表现，刘贤也乐意做个顺手人情，给他表现的机会当法正离开后，刘贤的脑海中想到了诸葛亮，诸葛亮曾说过，等到天下安定，他就会重新回到隆中，躬耕田园，享受没有战火的安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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