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攻守易形(1/2)
第188章攻守易形
越往前,溃逃的袁兵越多,沮授的心直往下沉,但他还是忍不住又往前靠近一些。
终於看清楚了,一员金甲武將正舞动一条大戟,带人抢占城门,城门已经大半落入了的对方手中。
战斗还在继续,对方来势汹汹,一条大戟舞的飞快,在人群中不住的掀起腥风血雨,袁兵根本抵挡不住,被杀得爭相奔逃。
“是吕布———.”沮授不由得一阵惊呼。
吕布之前投奔过袁绍一段时间,哪怕夜间视线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沮授还是认出了他。
一身金甲,膀下火红的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如此明显的特徵,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占据城门后,吕布勒住了韁绳,赤兔马律律一阵长嘶,两只前蹄高高的腾空立起。
吕布横戟立马,戟头不住的有鲜血滴落在地上,他傲然不屑的望向那些被杀的跑掉的袁兵,仰天一阵大笑,“想不到袁尚带来的儘是些鼠辈!只知道逃命!”
吕布谨记女婿的提醒,並没有进城,只是守住城门。
守住城门,可进可退,自己这一方完全掌控主动,敌人则被彻底困住了,再想要把城门夺回去,可就难了。
沮授心中越发不安,他急忙组织人马,想要復夺城门。
与此同时,西门地上也是户骸枕藉。关羽丹凤眼微睁,青龙偃月刀拖地而行,刀刃与地面石板摩擦进出点点火星,残余的袁军瑟瑟发抖地看著这位绿袍猛將策马逼近。
“降者不杀。“关羽的声音冷如寒铁。
一名袁军校尉咬牙挥刀扑来,却见青光一闪,人头便飞了出去。
血雨喷洒中,关羽长刀一挥,沉声下令:“守住城门!凡近百步者一斩!”
噩耗接二连三,没多久,北门便被张辽攻占了,南门也被张飞拿下。
一共四个城门,全部落入吕布大军之手,而且,刘贤派出的还是战力最强的四个人。
袁尚这边眼瞅著就要杀进牧府干掉袁谭,城外突然起了大火,离著老远都能看清楚,袁尚急忙命人打探,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很快,报事的便慌张张的跑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主公,吕布来了,东门失守!”
“西门失守,被关羽所占!”
“北门也守不住了!”
“南门也丟了!”
连番几道噩耗,让初掌大权的袁尚措手不及,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这样文丑呢他不是在城外吗为什么还被吕布夺了城门”
袁尚的情绪有些崩溃,只得停止进攻袁谭,他亲自赶去东门。
东门这边正在激战,沮授组织了一些兵力要把城门夺回,可是吕布带人守在那里,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城门口本就空间有限,密密麻麻全是汉军將士,封的死死的,这会儿別说人想过去,连只鸟都想飞过去。
见到袁尚后,沮授赶忙紧走了几步,来到袁尚面前,急切的说道:“主公,
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四门都被吕布的人给占了,必须儘快夺回来,不然我军就要被困在城中了。”
袁尚今夜的心情,就如同过山车一样,上半夜攻破临淄,心情无限美好,眼著就要把袁谭给干掉了,可是后半夜却急转直下。
袁尚顿时乱了方寸,只得听从沮授的建议。
“马上把高览调来,务必把城门夺回来!”袁尚扯著嗓子大喊,此刻的他,
毫无北方之主的威严。
这不是在平地上作战,城门本就狭小,宽度不到十米,长度不到二十米,在这么小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人,怎么打
即便是兵种最强的骑兵,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根本冲不过去。
高览来了之后,见到吕布,心里也有些发慌,但情况危急,只得咬牙带人猛衝。
吕布跨马横戟,趁著今夜,难得过了一番斯杀的癮。
“谁敢来战”
吕布的怒吼如惊雷炸响,声浪滚滚。他挥舞著方天画戟冲入敌群,戟影翻飞间,袁军士卒纷纷倒下。画戟的月牙刃削铁如泥,时而挑飞头盔,时而斩断长枪,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高览拍马挺枪直取吕布。两骑相交,火星四溅,枪戟相撞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隨后,方天画戟带著凌厉的风声,直取高览咽喉。
高览慌忙举枪格挡,巨大的衝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险些跌落马下。
高览咬牙发力,勉强和吕布打了十个回合,便抵挡不住了,只得拨马退出战斗,待在后面指挥著土兵继续衝杀。
吕布抖擞精神,舞动大戟,將靠近的袁兵一一挑翻。
袁兵潮水一样,前赴后继,一波接著一波,每一次衝到近前,都如同撞在一面铁墙上一样,顿时停了下来,隨著时间的持续,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不住的流淌著,大有要匯聚成河之势。
高览见久攻不下,又调来了几百名弓箭手,吕布见状,便主动停下了战斗,
暂时退了回去,城门口的汉军自觉的分开一条通道,让吕布通过。
接下来,吕布便在后面指挥,“盾牌拒敌!”
不多时,前面的汉军將士便举起盾牌,密密麻麻连接在一起,犹如一道钢铁之墙。
袁军的弓箭呼啸而来,落在盾牌上面发出叮噹的声响,盾牌非常紧密,根本无法造成太大的伤亡。
骑兵无法发挥作用,弓箭也无效,见状,袁尚也愈发的慌了。
在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利用人海战术,用人头来填,不管死多少人,都要把城门夺回来。
有人提醒袁尚,或许其他几道城门比较容易攻取,袁尚採纳了意见。
但不论是哪一道城门,结果都是一样的,想要抢回去,难比登天!
关羽、张飞、张辽哪一个也不是等閒之辈。
何况,城外还有刘贤,任何一道城门出现问题,他可以隨时查漏补缺,马上带人支援。
袁谭呼呼的喘著粗气,他实在是累坏了,难得外面停下了攻势,袁谭便赶紧坐下歇息。
连番激战下来,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不下十几处,可这时,袁谭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实在太累了。
自从袁尚攻城开始后,袁谭便没捞著睡一个图图觉。
“公子,城外燃起了大火,听外面的將士喊话,好像是吕布来了。”
管统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他的脸上难掩激动。
“什么吕布来了”
袁谭腾的一下,与其说是从地上站起来,不如说是跳起来的,他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吗是吕布来了”
“外面不少人都这么喊,原本进攻我们的高览也被调走了,应该错不了。”
袁谭兴奋的两手握拳,猛击在一处,大笑道:“真是太好了,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袁谭此刻好像突然中举的范进一样,高兴坏了,样子都变的有些疯癲。
今夜,他和袁尚的心情正好相反,袁尚的心情是从好变坏,而袁谭则是从地狱突然来到了天堂。
消息传开,被困在牧府的眾人,全都燃起了希望。
郭图强撑著身体也来到了袁谭的身边,袁谭拉住他的手,激动的说道:“太好了,吕布来救我们了!我真是错怪刘贤了。”
郭图当然也很高兴,但是,有句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刘贤这会儿出现,可不一定是为了救袁谭,恐怕更多的自的,是要对付袁尚。
至於他们两兄弟的內斗,不论谁死谁活,对刘贤来说,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这种话,郭图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毕竟,要不是吕布及时出现,他们就完了,彻底完了!
哪怕刘贤占了他们的便宜,郭图也无话可说,而且他们还得心甘情愿的被占便宜!
文丑著急忙慌的带人去救火,结果,不仅火势他没能救成,还被臧霸给缠住了。
没多久,身后的袁军大营也起了大火,这让文丑愈发焦躁,到处都在起火,
到处都在廝杀,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廝杀了一阵,有人跑来稟报,“城门失守了,主公被困在城中。”
文丑顾不得理会臧霸,他距离北门最近,马上冲了过去。
北门外张辽正在指挥作战,见身后突然来了一队袁兵,张辽镇定自若,丝毫不乱,马上抽出一部分人掉头列阵,抵挡文丑。
每一个城门,刘贤都派了五千人,所以对付突然杀过来的文丑,张辽表现的非常从容。
文丑衝到张辽近前,不由分说,拧枪就刺,张辽也不含糊,抖擞神威,舞刀相迎。
两人谁也没有废话,顷刻间便斗在一处。
將在斗,兵也在斗,双方互不相让,兵器撞击声,喊叫声,不绝於耳。
刘贤在文丑和张辽交战的时候,马上带人摸到文丑的背后,突然发难,陷阵营冲在最前面,“杀啊!”
他们虽然是步兵,但速度却丝毫不慢。
文丑正在和张辽激战,突然身后一阵大乱,传来了山崩一般的轰鸣声。文丑本能地回头望去,瞳孔骤然一紧。
一片黑甲黑盾的方阵如钢铁洪流般碾压而来,数百人手持长枪铁盾,一路快速往前突进。
最前方的盾牌上,暗红的狼头图腾在暮色中泛著血光,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陷阵营!
“杀!”
高顺的声音冰冷如铁,手中长枪向前用力挥舞。陷阵营突然爆发出整齐的怒吼,方阵以惊人的速度推进。
惨叫声此起彼伏,文丑的后队登时人仰马翻。陷阵营却毫不停留,踩著血肉模糊的尸体继续推进。
袁军土兵惊恐地发现,这些黑甲战士的每一个动作都如臂使指,盾牌能完美格挡箭矢,长枪总能精准刺向敌人要害,仿佛几百人共用一个灵魂。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陷阵营时不时的齐声高呼,声浪直衝云霄。
高顺一马当先,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波动。
陷阵营每一次出战,总能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衝锋的时候,他们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尖刀,需要他们断后的时候,他们又变成敌人无法逾越的铁闸!
刘贤將陷阵营摆在最前面,就是要彻底重创文丑的气势。
粮草和大营都被点著了,袁军本就很慌乱,此刻,又遇到了全力推进的陷阵营,可想而知,队伍顿时就乱了,后面的將士死的死,跑的跑,文丑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和张辽交战。
明明文丑的兵力比刘贤多出了一倍,刘贤是一方人,文丑是两方人,但是,
刘贤先派人到处放火,文丑的队伍弄的散落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有偷偷跑掉的,
队伍乱了,士气散了,就算人多,也无济於事。
反倒刘贤这一边,队伍像拳头一样,行动的时候能迅速集结在一起,重拳出击,势不可挡。
张辽见到刘贤后,催马靠近后,还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帮忙”
刘贤冲他摆了摆手,“不必了,你们只管守住城门就行!”
文丑隨后也瞧见了刘贤,顿时怒火填胸,咬牙道:“刘贤,我要杀了你!“
刘贤杀了袁绍,今夜又放火烧掉了他们的粮草和营帐,还將袁尚的几方大军困在了临淄,文丑没有理由放过他,
他催马如风,眼看就要杀到刘贤近前,突然,刘贤的身后衝出一名骑土,白马银枪!
文丑顿觉眼熟,仔细一看,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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