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袁尚上位(1/2)
第169章袁尚上位
审配也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他的眼晴突然一亮,“虽然主公死在了彭城,但並不代表就不能提前立下遗嘱。”
“提前立下遗嘱”
逢纪也不笨,和审配对视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明白了审配的意图。
“我们可找人模仿主公的字跡,趁著泪授他们还没有回来,先提前准备好一份遗瞩。
审配语气坚定,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断,在审配看来,只要能让袁尚上位,就算採取一些非常的手段都是可以的。
“可是他们会承认吗万一被人识破可就不妙了。”
袁尚面露犹豫之色,他性子有些柔弱,猛一听到要偽造遗嘱,自己倒先嚇了一跳。
审配语气果断的说道:“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公子受主公偏爱,此事人所共知,
如今又有夫人和我等拥戴,这遗嘱,到时候又有谁敢说是假的呢”
审配说完,仰起头来,眼中带著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
逢纪细细一想,也觉得审配说的有道理,就算遗嘱是假的,可在邮城,没有人敢公然站出来拆穿。
袁绍偏爱袁尚本就是事实,这件事鄴城上下无人不知,既然大家都知道,那么袁绍提前立下遗嘱要让袁尚继位,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逢纪脑子灵活,想了一会,又补充道:“虽然有一些人暗中早就和袁谭走的亲近了,但这些人的族人大都在邮城,而我们只要牢牢的將鄴城控制住,谅他们也不敢站出来反对。另外,我们也要派人去往幽州,最好能提前拉拢到二公子的支持。”
“邮城和青州的官道上,也要派人防备,儘量不要让袁谭提前来邮城。”
审配拍手称讚,“对,就这么做!”
明明袁绍死了,可这些人却並没有沉浸在悲痛中,把心思都放在了“夺嫡上位”这件事情上。
许攸的这封信,提前给他们贏得了准备的时间,算是帮了一个大忙。
而且,许攸还提前赶了回来,进城见到袁尚后,他连忙询问这边的准备工作。
袁尚现在对许攸也非常看重,当即全部都告诉了他。
许攸听完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田丰目前还关在大牢中,公子可亲自前往大牢,將他释放出来,並予以安抚,若能得到他的支持,必定事半功倍。”
虽然平日里和田丰有时候意见相左,但关键时候,许攸还是很清楚,田丰在河北的影响力不容忽视,只要將他拉拢过来,袁尚便如虎添翼。
袁尚连连点头,当即说道:“幸好子远提醒,我马上照办。”
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上位,袁尚现在做什么,都非常的积极。
“另外—”
许攸突然伸出了手指,指了指袁尚的身上。
袁尚登时一愣,“子远先生,我身上怎么了莫非哪里有何不妥”
许攸一字一顿,表情严肃的说道:“主公已经归天了,公子,你这身衣服必须马上换掉,你要拿出表率来,让邮城的子民们都看到你的至孝之心!”
人都已经死了,可袁尚竟然还像平日里一样锦衣华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让许攸很是不满。
大汉以孝治天下,这种时候有必要穿这么华丽吗
袁尚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脸色顿时有些发红,连忙致歉,“多谢先生指正,是我疏忽了。”
一旁的审配,也暗暗点头,对许攸的能力表示讚赏。
许攸看了他一眼,大度的冲他拱了拱手,“之前我的族人约束不当,犯了过错,落在你的手里,是他们咎由自取,我並不会因此怪罪你。”
许攸语气平和,主动释放善意,毕竟当下拥戴袁尚上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袁尚也知道他们的过节,赶忙打了个圆场,说道:“今后二位当摒弃前嫌,我还年幼,人微言轻,少不得多多仰仗你们。”
审配点了点头,神色和缓了一些,对许攸说道:“好!只要你能真心拥戴三公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许攸表面点头答应,心里却免不了一阵冷笑,这笔帐早晚和你清算!
当沮授的大军距离鄴城还有三十里,袁尚却早已披麻戴孝,亲自在路边迎候。
一见到袁绍的灵柩,袁尚便哇的一声,当场扑过来,放声嚎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仿佛一下子把他这辈子所积攒的悲痛都决堤一样宣泄了出来。
见袁尚哭天抹泪,大表孝心,郭图的心里顿时咯瞪一下,他也派人去给袁谭送信了,
可袁谭却並没有及时赶来。
不得不说,现在的形势对袁谭很不利。
接下来,袁尚一路之上,大哭不止,哭的嗓子都哑了,不管谁劝都没用,哪怕哭的没有力气了,嘴里还在不停的哼哼著,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都是许攸事先叮嘱过的,在这种时候,就得好好的表现,哭得越伤心,越只会贏得世人的称讚。
袁谭不仅路途遥远,路上还受到了阻挠,紧赶慢赶,当他到了鄴城,还是晚了一步。
袁尚这段时间又成功的拉拢了不少人,这件事根本就没有遇到太大的阻挠,即便是田丰和沮授,也没有站出来反对。
两人虽然刚硬耿直,但也知道,袁尚上位是大势所趋,何况他们的族人都在鄴城,最终也只能无奈的默许了这件事。
而许攸抓住袁谭性情耿直,容易暴躁的个性,故意在灵堂上当眾宣读遗瞩。
袁谭自然不服气,当即和袁尚吵了起来,“父亲何时立过遗嘱,我为何不知那遗瞩定然是假的,你为了上位,偽造遗嘱,其心可诛。”
袁谭这么一闹,整个灵堂几乎要炸了,气氛登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看向袁谭。
袁尚刚要和他爭执,许攸给了他一个眼神,袁尚冷哼了一声,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许攸拿出那封遗嘱,迈步来到袁谭面前,神色镇定的说道:“大公子,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但是,主公尚未入土下葬,你就在灵堂上咆哮质问,这成何体统,对先父不敬乃是大不孝,遗嘱之事,有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许攸一边说著,一边用眼神示意审配、逢纪等人,他们纷纷点头回应,都用实际態度对袁尚表示支持。
袁谭扫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別以为我不知道,明明遗嘱就是你们偽造的。”
袁谭並不笨,只不过一时接受不了,情绪才会如此激动。
“他们的话,你不信,难道为娘的话,你也不信吗”就在这个时候,刘氏也来了。
“这——”
袁谭明知道刘氏偏心,但当著这么多人的面,他又能说什么呢
满心的委屈和愤怒,却一时无从发泄,只能在心里,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父亲尚未入土,你就在这里大闹,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父亲没有传位给你,果然没有做错,你自己看看遗嘱是怎么写的。”刘氏冷冷的指责道。
遗瞩上面清清楚楚的写道:“尚仁孝类我,可继大业;谭性刚,宜镇青州!”
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袁谭的心口。
关键时候,刘氏站出来反对自己,这无疑给了袁谭当头一棒。
而袁谭今日大闹灵堂,则更加坐实了遗瞩中对他的评价:“谭性刚”。
所谓性刚,就是性情暴躁,欠缺沉稳,动不动就容易发火,衝动莽撞,不计后果。
这样的人,又怎么適合继承大业呢
眾目之下,即便是那些本就拥护他的人,也很难站出来替他说话。
郭图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凉,默然一阵长嘆,连忙给袁谭使眼色。
继续闹下去,只会更加丟脸,夺嫡之爭,袁谭输的体无完肤,再也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田丰和泪授,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儘管他们心里更希望袁谭上位,可是,受制於族人都在邮城,也只能爱莫能助。
袁谭强忍著心中的不满,勉强扶灵让袁绍下了葬,便一刻不停的离开了鄴城。
回去的路上,袁谭咬牙发誓,“都给我等著,一切本该是我的,我一定会夺回来!”
郭图、辛毗等人也隨著他一同去了青州,袁谭毕竟是长子,依然还有不少人愿意拥护他。
这一日,刘贤策马扬鞭,来到了夹石,鲁肃正在前线巡视,突然见到刘贤,整个人顿时激动的笑了。
刘贤紧走几步,来到他的面前,有些心疼的说道:“子敬,和上次相见,你可瘦了不少啊。”
纪灵也迎了过来,主动插话道:“我都劝他好多次了,可他每日都守在前线,天天忧心战事,饭量少了很多,如何不瘦。”
刘贤用力握住鲁肃的手,笑著安慰道:“不以成败论英雄,一城一地的得失,有什么打紧的,不就是丟了皖城吗来日再取回来也就是了。”
鲁肃连日来一直守在这里,忧心不安,也就只有见到刘贤,脸上才有了笑容。
“对面的將领是谁”刘贤望向对面的营地问道。
“周瑜!”
刘贤又多看了鲁肃一眼,更生敬意,他和周瑜可是至交好友,却能坚守立场,这是很难得的。
夹石地形险要,正好位於大別山余脉与长江北岸过渡带,属典型的峡谷隘口地形。
两山对峙如门,石壁高逾百丈,中有湍溪奔涌而过,最窄处仅容单骑通行。
山体为岗岩结构,多陡峭裸岩,仅东侧有一条凿山而成的栈道,汉代称“夹石道”,西侧密布原始丛林。此地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三国时为魏吴拉锯前线一一陆逊曾在此设伏阻曹休。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对刘贤有利的,因为鲁肃主动占据了夹石最有利的地形,可进可退,只要准备充足,隨时可以越过夹石,席捲之势杀向皖城。
刘贤登上一处高坡,在鲁肃纪灵的陪同下,居高临下,往对面的营地望去,江东兵守住了另一侧的通道,依稀能看到不少人来回巡视,阳光照在他们手中的刀枪上面,闪出阵阵刺眼的光芒。
周瑜知道夹石的重要性,他连番进兵,想著早日將这里攻占,变被动为主动,但是,
面对鲁肃的坚守,周瑜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刘贤看了一会,正在沉思中,身边的步鷺却已经咬牙切齿,心情变的格外激动。
刘贤发现他的异常后,劝慰道:“放心,步家不会有事的。”
步鷺追隨了刘贤,步家却没有跟著搬到寿春,所以这次皖城失守,步家也不可避免的落入了孙权的手中。
刘贤转身在步鷺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放心,如果他们出了事,我向你赔罪。”
刘贤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步稍微冷静了一些,但眼睛依旧死死的看向对面的江东阵地。
“找个人过去喊话,就说我想和周瑜见一面。”
如果早知道周瑜在这里,就应该把小乔也一起带来,当著周瑜的面,和小乔来个卿卿我我,应该会很有效果吧
刘贤终究也是个俗人,不禁冒出了这么个齦的想法。
不多时,周瑜便得到了消息,一听说刘贤来了,他急忙带人从营地中走了出来,朝对面阵地走近了一些,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
刘贤还朝他拱了拱手,“周瑜,上次你和孙策侥倖从皖城逃过一劫,想不到,趁我不备,你们又来夺我城池,这笔帐可不会轻易的就这么算了。”
周瑜面无表情的反驳道:“趁人不备的事,你又不是没有做过,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江东,你此番偷袭许都,不就是趁曹操无暇后顾吗”
刘贤笑著扬起了下巴,面露得意之色,“不错,但我是为了营救天子,我想若是天子亲至,不知道到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般从容吗
周瑜心里顿时咯瞪一下,袁尚和曹操的爭斗,谁贏谁输,周瑜並不关心,北方会落入谁的手里,因为离得远,江东这边也並不是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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