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都为情所困（2/2）

“这中间你必是费了极大的心力，甚至阎王敌前辈还为此牺牲了性命。为我一个人牵累这么多事情，我于心何忍？”张琳琅落寞道，“或许当初我就不该托大，或许我应该听从白发人的安排。”

萧纯感觉到张玉话语中的浓烈哀伤，他反而安慰道：“你按照白发人的要求去做，就能够拿到解药么？

背叛华国去蜀国，恐怕不是你能够接受的吧？你对华国或者对英王应该有特别的眷恋，否则你当初大可以借党派之争，挑起华国内乱，与白发人结盟。可是你没有那么做。”

“我确实不想离开华国，不想离开英王。”张琳琅心想，好不容易攀上的长期饭票怎么舍得丢？天晓得白发人是干什么的，万一到了蜀国颠沛流离，刀光剑影的过活绝非她所愿。当然这些潜台词她不敢讲出来，怕被萧纯鄙视。

她小心掩藏真实想法，苦笑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对别人讲过，因为我也不能肯定。我与白发人有过几次深入的交谈，我也见过他的真容，我怀疑他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但他对我的态度很奇怪，看起来只是想利用我目前的身份去完成他的大事，我和他的立场显然不同。他曾明言，如果我不能被他所用，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我阻挠他的计划。父女亲情这种事，就算我在乎，他也未必真的在乎。”

关于张玉的身世，萧纯知道的非常少，但他一直怀疑张玉能有如此百年难遇的习武姿质，超凡智慧盖世才学，来历一定不简单，没想到会有这样离奇的内幕。现在张玉只对他讲出来，他是第一个知道，既兴奋高兴又有些担忧。高兴是因为张玉的信任，担忧是因为张玉与白发人之间的纠葛恐怕不简单。

他正色提醒道：“就算白发人是你的亲人，他也顾念骨肉之情，他的同党却未必会对你留情。更何况我与他交手数次，发现他野心极大，谋略城府极深，不仅仅是江湖枭雄，恐怕还有其他的背景。”

张琳琅自然明白这层道理，更何况他记得白发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你与我容貌相似，否则我会毁掉你的脸。”

那时她只当是危胁，现在仔细想想这显然是白发人不愿意旁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那白发人的手下很有可能只当他是主子的一枚重要棋子，该杀时绝不留情。所以萧纯说的没错，而且现在的时间不宽裕，不能指望白发人良心发现突然跑过来送解药。

“萧纯，关于白发人的事情，牵扯到更多机密，一件一件串在一起，我一时之间还不能理出头绪，但是估计弄清楚这些会对咱们今后做事有很大帮助。”张琳琅顿了一下，“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咱们先设法脱困后，我会与你仔细探讨。”

两人正要开始商量如何脱困的事情，忽然萧纯用传音入密说道：“别出声，我听到有人向着地牢跑过来。奇怪，那人步履沉重，呼吸急促似乎受了伤。”

张琳琅赶紧收了声，屏气凝神细细听外边的动静。

那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转眼间仿佛已经近在牢门前，但只有这一个人。

张琳琅和萧纯同时听到牢门外一阵声响，像是开锁的声音。又过了片刻，那个人的呼吸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