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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归途染血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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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卷著腐叶擦过陆寒后颈,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不是因为奔跑,是后颈那道追踪咒正像条活物,顺著血脉往心口钻。

背上的王五轻得像片纸,老人每咳一声,震得他肩胛骨生疼,染血的碎布片蹭过他手腕,带著灼人的温度。

“寒子......”

王五突然开口,气若游丝。

陆寒脚步一顿,月光从树冠漏下来,正照在老人脸上。

皱纹里凝著血珠,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右眼里却亮著灼人的光。

“把我放......放石头后面。”

“不放。”

陆寒咬著牙加快脚步,鞋跟碾碎枯枝的脆响在林子里格外刺耳。

他能闻到越来越浓的腐土味,那是阴煞之气聚集的徵兆。

识海里的小剑突然发烫,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鬼面人的傀儡要到了。

“当年我背你躲山贼,”

王五的手突然攥住他衣领,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你才七岁,缩在我怀里抖得像片叶子,偏要咬著嘴唇不哭。现在......现在换你背我,我高兴。”

老人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渗出来。

“可他们要的是你。你带著我,跑不过那些铁疙瘩。”

陆寒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十二年前冬夜,雪下得齐膝深,王五把他裹在自己唯一的袍里,在岩缝里躲了三天三夜。

那时王五的手冻得像冰块,却一直搓著他的脚心说“寒子別怕,养父的血是热的”。

现在老人的手还是热的,却烫得他心慌。

“闭嘴。”

他哑著嗓子说,声音里带著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可话音刚落,林子里就响起金属摩擦声。

东南方三棵老槐后,爬出个半人高的青铜傀儡,关节处渗著黑油。

西南方的灌木丛剧烈晃动,露出具白骨傀儡,肋骨间缠著生锈的锁链。

正前方的空地突然裂开,七具木傀儡顶著符咒破土而出,枯木手臂直指他们。

陆寒把王五往背上拢了拢。

识海里的小剑“嗡”地一声,他眼前的世界突然变了顏色。

所有傀儡身上的符咒都泛著刺目的红光,连空气里的阴煞之气都凝成了灰雾。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里混著另一种韵律,清越如古钟,那是上古剑意的共鸣。

“抓稳了。”

他低喝一声,左手按住王五后心,右手虚握。

悬在识海里的小剑“刷”地射出,在他身周划出直径三丈的光轮。

剑域所过之处,青铜傀儡的关节“咔咔”崩裂,白骨傀儡的锁链寸寸断裂,木傀儡的符咒“噗”地燃成灰烬。

但更多傀儡从四面八方涌来。

陆寒感觉有冷汗顺著脊背往下淌,每多挡一具傀儡,识海里的小剑就暗一分。

他能尝到嘴里的铁锈味。

是刚才咬舌尖渗的血,混著恐惧的腥气。

“寒儿!”

王五突然在他耳边喊,带著点严厉的哑音。

“你看我眼睛。”

陆寒下意识转头。

老人肿著的右眼不知何时睁开了,浑浊的眼珠里映著他的影子。

“你是我捡来的小泥猴,会蹲在铁匠炉前给我扇风,会偷偷把馒头塞给要饭的娃。你是人,不是......不是杀戳的剑。”

识海里的小剑“叮”地轻响。

陆寒突然觉得有团火从心口烧起来,烫得他眼眶发酸。

那些涌来的傀儡在他眼里不再是必须碾碎的障碍,而是鬼面人用来逼他失控的棋子。

他的呼吸慢下来,剑域的光轮却更亮了。

不是灼人的金,是温温的月白。

“走右边!”

他突然偏身,背著王五撞开两具扑来的木傀儡。

剑域像道活的屏障,遇强则柔,遇弱则刚,竟在傀儡群里撕开条血路。

等最后一具青铜傀儡的头颅滚进草丛时,两人已经站在山脚下的老槐树下。

月光把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正好遮住王五身上的血。

陆寒慢慢蹲下,把老人放在树根旁,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被冷汗浸透,连袖口都在发抖。

他刚要去摸腰间的药囊(苏璃给的止血散还在),就听见头顶的槐叶突然沙沙作响。

不是风。

陆寒猛地抬头。

树影深处,有片青衫的衣角闪过,像片被月光浸透的云。

老槐树的枝椏在月光下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陆寒的瞳孔因警惕而微微收缩。

他刚要將王五往身后护,那片青衫已从树影里踱出。

女子不过双十年华,眉眼生得极淡,仿佛被月光浸过的墨,发间仅插一支青玉簪,却让整座山林的喧囂都静了半拍。

“你的路才刚开始。”她开口时,声音像山涧冰泉撞在青石上,清泠里带著几分岁月沉淀的厚重。

陆寒这才发现她腰间悬著柄无鞘的剑,剑身上的纹路与他识海里的小剑竟有三分相似。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上粗糙的槐树皮。

女子却似未察觉他的戒备,指尖掠过腰间玉佩,那是枚羊脂玉,表面用阴线刻著缠绕的剑纹。

“记住,你是剑,也是道。”

玉佩递到他面前时,陆寒触到一片沁凉。

识海里的小剑突然发出蜂鸣,竟挣脱识海束缚,“叮”地轻触玉佩。

剎那间,他太阳穴突突作痛,眼前闪过片段。

血色苍穹下,白衣剑修与黑甲男子对峙,剑鸣声里混著“守道者”三字。

“你是谁”

他攥紧玉佩,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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