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长生之谜（1/2）

“鸣蛇，你过来一下。”

许闲对着还在空中撒欢的剑灵喊了一声。

“来啦来啦！许闲有何吩咐？”

鸣蛇剑立刻屁颠屁颠地飞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

“你认识这个阵法吗？”

许闲指着脚下那些繁复诡异的符文。

鸣蛇剑绕着祭坛飞了一圈，剑身上的光芒闪烁不定，像是在仔细辨认。

片刻之后，它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凝重和惊疑。

“这个阵法……我好像有点印象。它不像是正道的手笔，倒像是一种……一种禁术。”

“禁术？”

“嗯！”

鸣蛇剑肯定地回答，“这是一种用来炼化生灵精气和魂魄的阵法！你看这些符文，都是用来剥离、提纯、汇聚能量的。”

它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

“想当年，我在魔教的时候，我好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这种阵法，名叫‘万灵归一阵’，歹毒无比，有伤天和，早就被列为禁术了。”

万灵归一阵！

许闲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了当初在巫山，那个隐藏在山腹中的地道。

那里地道的场景，与此地有几分相似，只是他并未找到阵法。

“这个阵法，需要多少生灵来献祭？”

许闲的声音有些干涩。

鸣蛇剑的灵体，似乎也被这个阵法的规模给吓到了，它估算了一下，才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按照残留的阴气和能量来推断……想要催动这么大规模的阵法，起码……起码需要数几万，甚至数十万人的性命！”

数十万人！

许闲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

他瞬间明白了。

外面那片千里无人烟的死地，那些空无一人的村庄，那些干涸的血迹……

恐怕，那些消失的人，并非被北魏大军屠杀，而是被当成了祭品，被活生生地炼化，成了这座邪阵的养料！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他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究竟是何等丧心病狂的魔头，才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

“那……炼化了数十万人的精气魂魄，最终是为了得到什么？”

许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当然是为了阵法中心的那件宝物啊！”

鸣蛇剑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种血祭阵，就是为了给某件特定的宝物充能，或者说，是为了催生出某件逆天的东西。可惜啊，现在阵中心的宝物已经被人取走了，不然婉儿姐姐吸收起来，效果能更好！”

“那件宝物，有什么用？”

“用处可大啦！”鸣蛇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向往和敬畏，“根据古籍记载，用灵血祭催生出的至宝，往往都只有一个功效。”

它故意卖了个关子，在空中绕了个圈。

许闲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长生！”

鸣蛇剑终于吐出了那两个字。

长生！

是谁，需要用上百万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长生？

又是谁，有能力在两淮的土地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布下如此惊天的大阵？

许闲的心，猛地一沉。

他让鸣蛇剑安静，独自一人在祭坛边上踱步。

周围阴森的环境，似乎影响不到他分毫。

他蹲下身，伸出手指，沾了沾祭坛上早已干涸的暗色痕迹。

那不是血。

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冷，没有血迹的黏腻，反而有一种空洞的感觉，仿佛连指尖的温度都要被吸走。

这是一种更深邃的，仿佛能抽走灵魂的黑色物质。

“哎呀！许大人你别碰那个！”

鸣蛇剑在他脑海中大呼小叫，声音都变了调。

“那是是生灵的精、气、神三宝被彻底炼化后留下的残渣！”

许闲收回手指，面无表情。

“嗝~”

一声轻微的，满足的声响，打断了许闲的思绪。

祭坛中心的小白蛇，已经吸收完了阵法中残余的能量。

它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体，身上的鳞片光泽流转，气息凝实了许多。

但它看向这座祭坛，金色的竖瞳里，依旧是化不开的冰冷。

许闲走过去，将小白蛇重新抱入怀中，轻轻安抚，准备带它离开这个邪异之地时。

轰隆隆——！

穹顶之上，碎石混合着尘土簌簌落下，砸在祭坛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脚下的地面，仿佛活了过来，剧烈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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