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亲吻，略带羞涩的千仞雪（2/2）

这不是她幻想过的任何一种场景，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浪漫的告白，只有晨光里最纯粹的温柔，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心动。

李安澜吻得很轻，没有深入，只是停留了片刻，便缓缓退开。

他看着千仞雪紧闭的双眼，还有泛红的耳尖，忍不住低笑出声：“还闭着眼？想一直躲吗？”

千仞雪猛地睁开眼，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目光里，脸颊更红了，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没有……”

她攥着衣角的手又开始用力，指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心动的痕迹。

李安澜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温柔：“雪儿，以后不用再躲了。

你是千仞雪，不是‘雪清河’，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待在我身边，不用再委屈自己。”

千仞雪抬起头，眼底的慌乱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光。

她看着李安澜，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无比坚定：“嗯！安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你建雷狱阁，帮你应对所有事！”

桌角的莲子羹还冒着热气，碗边比比东留下的纸条静静躺着，像是在无声提醒着这份心动背后的挑战。

可此刻，两人都没去想那些，晨光正好，心动正浓，卸下伪装的，比任何时候都珍贵。

千仞雪攥着李安澜衣袖的手又紧了紧，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眶里的泪意刚压下去，又忍不住涌了上来。

那些藏在“雪清河”伪装下的情绪，那些不敢说出口的委屈，那些偷偷关注他的日日夜夜，此刻全都翻涌上来，再也忍不住。

“安澜……”她哽咽着开口，声音带着细碎的颤抖，“以前我扮雪清河，每次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都好怕……怕你会选她，怕你再也不跟我说话，怕我连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却越抹越多，视线渐渐模糊：“我知道她比我强，她是教皇，能给你那么多资源，能陪你压制罗刹力。

可我也在努力啊，我帮你打点天斗的关系，帮你查昊天宗的线索，甚至偷偷练你喜欢的莲子粥，就想……就想你能多看看我。”

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连忙收住话头，轻轻松开李安澜的衣袖，往后退了半步，眼底满是慌乱的歉意。

“对不起，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是……只是太开心了，也太害怕了。”

她知道这份感情来得不容易，李安澜愿意卸下防备，愿意让她以真实身份待在身边，已经是奢望。

她不能像比比东那样用魂力束缚，不能强硬地要求他做选择，那样只会把他推远。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倾诉，把心里的情绪倒出来，却不敢多要一分。

“我不用你现在就做什么，也不用你跟她怎么样……”千仞雪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只要你不讨厌我，只要我还能待在你身边，帮你建雷狱阁，帮你处理那些事，我就很满足了。”

李安澜看着她退后半步的动作，看着她眼底的慌乱与隐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重新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语气比刚才更温柔：“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