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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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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破碎的线索:信中所言“极类”,下人口中“终究不是正主儿”,他偶尔透过她看向别人的、充满痛楚的眼神,原来不是替身!那是在看她失踪的姐姐!他真正的心上人!而她,是他心上人的妹妹,是他费尽心力、甚至不惜用一个白月光的幌子来暗中寻找的、沈家走失的小女儿!

巨大的荒谬感和混乱几乎将她撕裂。

“为什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打晕……带来……”

“因为不能让人知道!”他急切地打断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却不再是禁锢,而是带着一种的颤抖,“朝中局势复杂,旧事牵扯太多!当年你走失并非意外!若让人知道她找到了你,沈家最后的血脉……你会立刻成为靶子!她只能用寻找的借口暗中查访,甚至……甚至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你的真实模样!那日得知你的踪迹,她生怕节外生枝,只能出此下策,将你先行带来藏匿……”

他眼底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她知道你怕,你恨……她本想慢慢告诉你,可你那般抗拒,那般想逃……她……”

他语无伦次,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死死地看着她,仿佛一眨眼,她就会再次消失。

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怨恨,所有为自己构建的、关于替身的冰冷堡垒,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碎成齑粉。

留下的不是解脱,而是一个更庞大、更黑暗、更令人窒息的真相。

她不是替身。

她是饵,是棋子,是遗留在这世上的、需要被藏匿起来的最后秘密。

他给她的“自由”,是不得已的圈禁。他偶尔流露的痛楚,是对她姐姐的思念,也是对无法光明正大认下她的愧疚。

那支白荷玉簪……或许,真的是给的。

巷外,更夫打更的梆子声隐约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青帷小车,不会再来了。

“姐……姐姐呢?”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沉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松开她的肩膀,踉跄着后退一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她……早在七年前,就病故了。”

最后一块拼图落下。

所有的欲言又止,所有的沉郁痛楚,都有了答案。

他守着一座空坟,用一个逝去之人的名字,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只为捞回水中另一尾可能幸存的、惊慌失措的鱼。

而她,就是那尾鱼。

她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墙角,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没有哭声,只有无声的、剧烈的战栗,像秋风中最脆弱的一片叶子。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尊彻底失去生气的雕像,沉默地守护着这迟来了太多年的、一片狼藉的相认。

夜风穿过空巷,带来远处模糊的市声,却吹不散这将军府侧门阴影里,浓得化不开的悲凉与绝望。

原来,她从不是谁的影子。

她本身就是一场无处可逃的悲剧。

她苦苦追寻的真相原来竟是这样,真是荒诞又可笑。

更夫的梆子声远了,巷口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

青帷小车不会来了,或许从未真正存在过,又或许早已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中悄然驶离,徒留一个冰冷的诱饵之名。

她坐在冰冷的墙角,脸埋在膝间,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和空洞。

这个认知没有带来丝毫喜悦,只有更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枷锁。

他的影子笼罩着她,他不再试图碰触她,只是沉默地站着,像一尊守着废墟的石像。

他的呼吸沉重而压抑,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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