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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盛极必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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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军心已乱,阵脚动摇,整个防御体系出现了致命的裂缝。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混乱关头,赵玄清亲率主力前锋,趁势对正面关门发动了最猛烈的冲击!

失去了统一指挥和部分兵力的正面守军,承受着数倍于前的压力,开始节节败退。

“轰——!”

又一声更加剧烈的巨响,被重型冲车反复撞击的包铁关门,终于不堪重负,连同部分门框轰然破碎倒塌!

赵玄清一马当先,踏着废墟冲入关内,正好遇上匆忙率亲兵赶来、试图稳住正面阵线的李衍!

“李衍!你的死期到了!”赵玄清大喝一声,声震四野,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冰冷刺骨的匹练寒光,直劈过去!

李衍亦是沙场宿将,虽惊不乱,暴喝一声,举枪奋力格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巨响,火星如同烟花般迸溅!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刀来枪往,劲风呼啸,招式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周围的士兵都被那凌厉的杀气逼得连连后退,无法靠近。

李衍枪法老练沉稳,守得密不透风,赵玄清刀势则刚猛霸道,攻势如同狂风暴雨。

转眼二十回合过去,赵玄清卖个破绽,诱使李衍一枪刺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猛地一个旋身,全身气力灌注刀身,一记凝聚了所有修为与杀意的力劈华山,悍然斩下!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李衍手中那杆精铁长枪的枪杆,竟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刀硬生生劈断!

刀势其疾如电,其重如山,毫无阻滞地继续劈下,狠狠斩入李衍的肩胛骨!

“呃啊……”

李衍眼睛猛地向外凸出,充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他看着自己断掉的枪和那深深嵌入自己身体的冰冷刀锋,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所有力气瞬间被抽空,高大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主将战死,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魏阳军残存的抵抗意志彻底崩溃。

剩余的守军或丢弃武器,跪地投降,或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逃入深山。

岳西关隘,这座号称永不陷落的堡垒,终于在日落时分,被无尽的鲜血彻底染红攻克。

战斗结束,关隘内外如同真正的修罗屠场。

尸骸枕籍,断肢残躯随处可见,暗红色的血液浸透了每一寸土地,汇聚成涓涓细流,顺着山石缝隙流淌,那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数日不散。

靖乱军虽然最终获胜,但伤亡极其惨重,尤其是项莽的千人敢死队,仅剩不足六百人活着站在这里,且几乎人人带伤。

疲惫到极点的士兵们默默地打扫着战场,机械地收殓着同袍支离破碎的遗体,看管着大批面如死灰的俘虏。

那些经历了初战惨败和最后血火洗礼的新附士兵,脸上残存的最后一丝稚嫩和散漫已被彻底剥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疲惫和惊悸。

但活下来的,眼神都彻底变了,里面有了铁与血的沉淀,有了对战争最赤裸的认知。

他们真正从鬼门关爬了回来,完成了从平民到老兵的残酷蜕变。

清点缴获,关隘内囤积的大量军械、弩箭、滚木礌石,以及相当数量的粮草,极大地补充了靖乱军的惨重损失,尤其是那些完好无损的守城器械,对于下一步可能面临的庆城攻防战,至关重要。

而当岳西失守、李衍战死、部分溃兵逃回庆城的消息,最终呈送到荀仲业案头时,这位一向以沉稳着称的老将,正在端详地图的手猛地一颤,指尖的朱笔在庆城位置划出了一道刺眼的红痕。

他缓缓抬起头,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无法掩饰的震惊与一丝…惊惧。

望江、宿松、如今连岳西这天险也丢了…武阳的兵锋,其锐利和诡谲,远超他的预估,已然狠狠抵在了庆城的咽喉之上。

他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一路窜升,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画面一转——

七日光阴,在接连的捷报与急行军的烟尘中倏忽而过。

冬日的阳光变得格外清澈锐利,毫无遮拦地泼洒在太湖地区起伏的丘陵与平坦开阔的河谷地带,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

连克望江、宿松、岳西的巨大胜利,如同最醇烈的美酒,其醉人的气息不可避免地渗透进靖乱军的骨髓里。

中军大帐内,武阳的目光在地图上不断向前延伸的标记线上巡梭,虽然面容依旧保持着主帅的沉静,但那份因势如破竹而滋生、急于一举锁定胜局、彻底压垮荀仲业的迫切心绪,已如暗流般在他眼底涌动。

恰在此时,一份由前沿斥候“历经艰险”才送回的情报被火速呈递至他的案头:侦得荀仲业一支规模可观的运粮队,正从一条名为“黑石涧”的相对偏僻的河谷小道绕行,试图向庆城方向输送一批紧要粮秣。

几乎像是命运的巧合,几乎是同一时间,几名外围游骑“偶然”抓获的魏阳军“散兵游勇”,在经过“严厉”的讯问后,也“意志崩溃”地吐露了类似的消息,甚至提供了更为精确的路线与大致经过的时间节点,细节相互印证,显得无比真实。

“元帅!此乃天赐良机啊!”一名新近因功被提拔、名为王焕的原囚营将领,难掩脸上的兴奋与急切,大步出列进言,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尖锐,

“荀老贼连失重镇,粮道必然吃紧,军心浮动!若能一举截断这支粮队,不啻于断其筋骨,寒其肝胆!末将不才,愿亲领一军,星夜奔袭,必为大军夺此粮秣,献于帐下!”

帐内一些同样被胜利鼓舞的将领也纷纷出声附和,求战之心炽热。

武阳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那条蜿蜒穿过河谷的细线,地势图显示那里相对开阔,虽两侧有缓坡丘陵,但并非绝险之地,利于部队展开和快速机动。

连胜积累的强大自信,对荀仲业已陷入左支右绌困境的战略判断,最终压过了那一丝本能的警惕。

羽扇轻摇的诸葛长明,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缓缓开口。

“主公,荀仲业用兵,向来以稳健缜密着称。此番运粮,路径选择似乎…过于‘顺畅’,消息来源也略显巧合,是否…”

“先生未免过于谨慎了!”

王焕迫不及待地打断,语气中甚至带上一丝不被信任的委屈与反驳。

“荀仲业如今捉襟见肘,可用之兵皆龟缩要点,抽调兵力护送粮草已属勉强,选择这等偏僻小道正是其力有不逮的无奈之举!岂能因无端猜疑而坐视良机溜走?若让其粮草安然入城,庆城防务更固,届时我等攻坚,岂不徒增弟兄伤亡?”

武阳的手指在地图上那条河谷线上重重一点,终于下定决心。

“机不可失。王焕,予你五千精兵,其中步兵四千,骑兵一千,即刻轻装出发,沿此路线急进,务必截下粮队,若能夺取则夺,不能则尽焚之!动作务必迅猛,得手后即刻撤回,不得恋战!”

“末将得令!必不辱命!”

王焕大喜过望,抱拳领命,转身大步出帐点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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