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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灯下有人,不是影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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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条私信,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很久。

“我也想回家,可我家的灯……已经十年没亮过了。”

文字很轻柔,却像锤子一样砸进我的胸口。

窗外夜色浓重,归家驿站的长明灯仍在摇曳,映照在墙上《万家灯火录》里的那些笑脸、老屋和昏黄的窗影上。

六万张图片,六万个声音,每一道光似乎都在说:有人等你归来。

可陈伯家的灯,已经熄灭了二十年。

刘培训师调出档案时,手有些颤抖。

“七十三岁,独居,原纺织厂下岗工人。妻子早年病逝,儿子在他之前因车祸离世。社区三次送他去养老院,他每次都跑回来。最后一次,他翻墙出去,摔断了肋骨。”她停顿了一下,“他说,‘死也要死在自己屋里’。”

没人知晓一盏熄灭的灯背后,隐藏着多少不敢触碰的记忆。

当晚我们就前往了城南。

孙专家坚持一同前往,王资金专员临时协调了车辆和物资,张评估师一路上都在计算夜间服务的人力模型,话不多,但眼神愈发凝重。

李合作大使默默准备了多语种应急联络卡——尽管这里用不上外语,但她说:“孤独不分语言。”

老纺织厂宿舍楼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墙皮剥落,楼梯扶手锈迹斑斑,几乎握不住。

整栋楼一片漆黑,只有几扇窗户透出微弱的蓝光——电视开着,但人是否醒着却不得而知。

我们找到了三单元二楼东户,门缝底下没有光亮,也没有动静。

我们敲了十分钟的门。

起初是轻轻叩门,后来加重了力度,再后来几乎是在拍打。

就在我们以为今晚要无功而返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铁链还挂着。

一张苍老的脸露了出来,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

他手里攥着半截蜡烛,火苗晃动得厉害。

“我们是‘归家驿站’的。”我尽量放慢语速,“看到您在《万家灯火录》里留言,特地来看看您。”

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木头:“我不找家了……我怕灯一亮,看见屋里没人。”

那一刻,我喉咙发紧。

屋里确实没人。

除了他,空无一物。

一张床,一个煤炉,几件破衣裳搭在椅子上。

桌上摆着个搪瓷缸,里面是凉透的粥。

墙角堆着废品,报纸、纸箱、塑料瓶,整整齐齐地码成了一座小山。

“您为什么不去养老院呢?”刘培训师轻声问道。

“那是等死的地方。”他说完,便关上了门。

回程的车上一片寂静。

路灯一盏接一盏地掠过车窗,宛如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座城市的暗处。

每个人心里都压着那句话——不是所有人都敢留在家里,尤其是在夜里。

直到孙专家突然一拍大腿,打破了寂静:“我们错了!”

我们都看向他。

“我们一直在做‘归家’,让人从外面回到屋里。但对有些人来说,‘回家’并非终点,而是恐惧的开端。”他目光炯炯,“他们不怕孤独,怕的是意识到自己真的孤独——当四壁合拢,灯光亮起,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会将人吞噬。”

他转向我:“林致远,我们得制定一个新计划。不叫救助站,也不叫庇护所。就叫……‘有人屋’。”

“这是什么意思?”

“让那些不敢待在家里的人,知道这个城市还有地方,夜里也亮着灯,有人坐着,哪怕一句话也不说。”

张评估师皱起了眉头:“夜间运营成本高,志愿者轮班困难,覆盖率低,数据支撑不足。”

王资金专员却忽然笑了:“如果我把‘万家灯火’的捐赠流量引导过来呢?每一笔捐款,附赠一小时‘陪护时间’,由系统自动匹配志愿者。用户捐十块钱,就能点亮一小时的陪伴——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信任的流转。”

车内的气氛变了。

第二天,试点定在了纺织新村。

废弃的传达室被翻新,外墙刷成了米白色,门口挂起了一盏仿煤油灯造型的LEd灯,光线柔和而不刺眼。

牌匾是我们连夜设计的:

“你不在时,灯也为你留着。”

刘培训师亲自带队培训第一批夜班陪伴员。

她反复强调一句话:“不要问他们过去经历了什么。只问一句——‘你现在冷不冷?’”

开业当晚,陈伯没有来。

但我们等来了六个陌生人。

夜班保安值完凌晨的巡逻后,坐下来喝了杯热茶,临走前留下了一张写着“谢谢”的便签;失恋的女孩抱着膝盖哭了半小时,然后安静地看了一整晚的星空纪录片;程序员戴着耳机敲代码,中途抬头说了句“这里的wi-Fi比我家稳定”;更年期的主妇翻着旧杂志,笑着说“终于不用听老头唠叨了”;护士刚下夜班,趴在桌上睡了二十分钟,醒来道谢时眼圈泛红;还有一位听障老人迷了路,在纸上写下了地址,我们帮他联系了家人。

十一点半,门被轻轻推开。

陈伯站在门口,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手里拎着一捆旧报纸。

“我……能烧点热水吗?”他嗫嚅着,不敢往里看。

没人追问,没人多言。

刘培训师起身烧水,递上了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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