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2/2）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面前的这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他在宋勋看不见的地方还是垂首哈腰，完完全全的一副小人姿态。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看够了睡莲，宋勋才转过身来，他看着面前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姿态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两眼，然后淡淡的开口说：“张永年。”

“是，小人在。”

“你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氏？”

蒋天心没想到他忽然会提起这个话题，心里不由得一咯噔，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不过他面上还是平静的，说：“是的，小人生在泰州，但自小在塞外长大。”

宋勋忽然一脸意味深长的说：“哦，是吗。”

然后挑眉看着他，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怪不得马术如此精通，深谙御马之术，想来是从小就培养的吧。”

明面上看着是夸奖，话里实则尽是试探之意，蒋天信不敢掉以轻心，但面上的表情依然掌控的很到位，点头哈腰，受宠若惊,“王爷谬赞了。”

贤王能走到今天，和宋廷分庭抗礼暗中较劲，脑子自然不比常人，他一脸玩味的看着面前略微拘谨的张永年，眼底一片寒光，他自然不会认为此刻他表现出来的就是心里所想的，“本王曾经去过塞外一次，那是不同于京城的风光，辽阔草原一览无余，确实是个好地方。”

“王爷说的是，这塞外确实是一个令人心情愉悦的好地方。”

“本王一直对那草原上的马奶酒恋恋不忘，喝过一次便记忆犹新，回到京中之后总是喝不到想要的味道，总觉得味道不对，你自小在塞外长大，想比对这酒应该是很熟悉的，你应该知道马奶酒是如何配制的吧？”宋勋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蒋天信，要将他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底，不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虽然是问句，却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但奈何不知是蒋天信掩饰的太好还是心底当真平静如止水，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还是一脸的受宠若惊。

“承蒙王爷擡举，小人自幼便跟着一位老人学习着如何制作马奶酒，但是不知做出来的是不是王爷想象之中的味道。”蒋天信怎么会不知道宋勋话里那赤裸裸的试探之意，看来他对他是真的有所怀疑，不然不会在今日忽然召他入府，一脸试探。

不过，幸好他之前去塞外走镖的时候，借住一户人家，有幸见过那家一位老人当场制作马奶酒，他凭着记性好记了下来，回到永和县后倒也试着做了几次，都还不错，因此才敢这样无所畏惧的接了下来，“既然王爷不嫌弃，那小人回去之后就着手准备，需要费些时日，还请王爷耐心等候。”

宋勋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的应了下来，他心里的怀疑消了一点，但这并不代表完全消除。

他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得到微笑，“无妨，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不要让本王失望。”

“谢王爷赏识。”

“对了。”宋勋忽然话锋一转，“本王最近对马匹忽然来了兴致，想深入了解一番。正巧你今天来了，就为本王细细的讲解一番，也好解了本王心中连日来的疑惑。”

蒋天信脸连露出一副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的表情，“能为王爷分忧是小人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