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1/1)
情似蜜糖,只需一点点便叫人沉迷其中,不愿脱身,忘却天地。
李杏花的一席话让苏灿也陷入了一段沉思。在现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认定了一个人就要一直坚定不移的走下去,无论前方是万丈悬崖还是霞光万丈,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总是无所畏惧的。
苏灿她们二人并未在小城多停留,第二天一大早,去车马行将两匹马换成了一辆黑漆平头的马车,马车并不大,但两个姑娘坐在里面还是绰绰有余的,赶车是个技术活,她们顺便在车马行雇了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驾车技术又不错的车把式,她们在骄阳中,继续朝着前方迈进。
京城,权力的中心,也是风起云涌的地方,平静的水面下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一头鳄鱼,张大嘴巴等着你进入陷阱。
皇宫。
无尽的黑暗里,天空中点点繁星和一轮皓月的清辉撒在大地上,清清冷冷,窗外树下的照影,斑驳了不远处灯火阑珊的御书房。
着一身明黄色绣五爪金龙龙袍的男子,站在御案前,看着站在纹的清俊男子,开口问道,“淮毓,出了什么事?竟如此匆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透出了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威严。那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让人不自觉的就被其深深折服。
清俊男子身形挺拔,站在下方微微俯首,声音不卑不亢回应着御案后方气势威压逼人的人的问话:“皇上,江南恐怕有变。”
“怎么回事,说清楚。”他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着实有些怪异。
“臣也不是很确定,一个时辰前刚收到来自江南的书信,八百里加急,是有关贩卖私盐的。”
“你何时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了,说具体。”看完折子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人叫起,穿龙袍的那位现在心情非常的不爽,对贤王府又多了几分不满,近日来因为这些事情,他已经一连半个月没有睡个安稳觉了。而今晚好不容易睡意比平时来的强烈了些,刚躺下进入睡眠没多久,就听到面外守夜的太监通报,鲁国公世子求见。
这个时候,若是常人来觐见,那八成是见不到圣面的,守在外面的公公也会考虑要不要通报,但那太监看着周淮毓向来温和的脸庞出现了一丝清冷,又想到了这位世子是和万岁爷一起长大的,情分非同寻常,一时也不做他想,冒着盛怒小心翼翼的告知睡在龙床上的那人。
是以,才会有了现在御书房里的场面。
周淮毓想起了那信鸽身上的白色小纸条,“江南……私盐横行……。”
他看了一眼站在他上方穿一袭龙袍,怒自威的男人,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是臣一位好友传来的消息,他说…………。”周淮毓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大殿里响起,穿过耳膜飘到房屋横梁处绕了绕最终散去。
到最后他每说一句,御案后那人的脸色就黑一分。
随着周淮毓最后一句一语落下,脸色黑如锅底的皇上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滔天怒气,随手将手边的奏折扔了下去,咬牙切齿的说:“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也敢染指盐脉,好,好,好,朕当真是小瞧他了。”
“皇上,这事底下恐怕不简单,说不定隐藏潜伏的更多,这件事,不如交给臣去办,彻查此事。”周淮毓鲜少见他发怒,尤其是等级以来,他微怔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后说道。
皇上也被他的话渐渐拉回了思绪,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有些心力交瘁,一时有些失控。不过,幸好,他看着站在么多。
他在背后宽大舒适的椅子上坐下来之后想了想,最后沉声说,“好,此事就交给你了,淮毓,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平静的声线中饱含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