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是个姑娘(2/2)
“不会,不会,这颜色多衬人啊,你穿上简直就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苏灿还煞有其事的上下扫了她两眼。
李杏花被她逗乐了,她说的是仙女吧,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瞎说什么呢,还有外人在呢。”站在一旁的伙计自觉的低下了头表示我什么都没听见。
最终李杏花还是要了那件烟笼梅花裙,苏灿要了两套衣裳,一件绯红色团福绣袍加白蓝银色罩衣,一件事淡蓝底的折纸菊花对襟锦衣和同色系的马面裙。付银子的时候苏灿狠狠的肉疼了一把,果然走在潮流的最前端是有代价的,这白花花的银子一下子就这么溜走了,她仿佛都听见了心在滴血的声音。嘱咐完伙计将衣服送到李杏花多少胭脂铺子,她们就出了成衣铺子。
五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街道两旁已经没有了卖羊肉汤的摊子,换上了各种小吃食,烤地瓜的香气阵阵传来,钻进人们的鼻孔里,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在鼻腔里回味。
永和县的小吃最常见的就是用面粉做的吃食,除了普通易见的馄饨,阳春面,锅贴,牛肉面等,还有一种泰州出名的小吃叫金三角,是一种夹心馅料的吃食,将牛肉剁碎用调料腌制一刻钟,再拌以葱花和食用油,馅料外面裹的面粉用的是泰州自产的一年一种的小麦,因为泰州地理环境的原因,用这种小麦磨出的面粉做出的食物非常香口感很好。
将面粉和水按照一定的比例调成面糊,馅料捏团裹面糊下锅炸,呈淡黄色捞出再裹一层豆沙裹一层面粉下锅,仍然是表面微黄时捞出,重复上面对我动作,直至裹了三层豆沙后在下到锅里炸至表面金黄捞出,金三角要趁热吃。咬一口下去,牛肉的香味和豆沙绵绵的口感绕在舌尖,再加上酥脆的表皮小麦的香气缭绕,咬一口,美味的舌头都要掉了。
现在天气逐渐转暖,街道上已经有了三三两两卖金三角的摊子,一张桌子旁支一口油锅,桌子上放着金三角的馅料和面糊,路过摊子就会听见下到油锅里面的三角包发出吱吱的一阵响声,不一会儿已经有了香味飘出,一下一下的勾着行人肚子里的馋虫。
做金三角并没有固定的配方,每一家摊主都有自己独特的秘方,而且每一家摊子上里面馅料的用料都不同,豆沙的厚度和口感也都略有不同,但唯独用的小麦是一样的,都是泰州城自产的小麦。
李杏花自小是在永和县吃着金三角长大的,因此对这些解馋的小吃食尤为热爱,她拉着苏灿在这些小吃摊上挨个的尝,并为她介绍这些吃食的由来。之前苏灿一直在李家村等来永和县的时候天气已经转暖了,这些小吃食都被换上了羊肉汤和大锅的汤面,所以苏灿算是第一次吃这些东西。
吃饱喝足后,她们开始了新的一轮扫荡,苏灿今天的兴致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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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泰州去席州最近的路线便是穿过矢井山脉进入锦州城,再从锦州城朝着东南方向出发,大约半个月的功夫就到了席州。若是直接顺着官道走,则要先出泰州城,一路向东,到了干州后再南下直接接就到了席州,只是这一路花费的时间较长,若是脚程快的话大约要一个半月的时间。
因为柳原风和苏若辰有要是事急着回去处理,所以,他们选择了跨过矢井山脉这条路。
矢井山脉是矗立在南北方之间的的屏障,全长一千多公里,既是南北方的分界线,也是南北气候的分界线,山脉以南终年温暖潮湿,以北干燥冬季寒冷。
穿越山脉其实就是在每座山与山间的连接处行走,相当于是在山底下,并不是翻山越岭跨过山头。这样行走有两个原因:一是山底的路比较平坦,行走容易还能节省时间,二是山底下比较安全一般没有野兽出没。
因为人们常年的穿山行走,山上已经被踏出了一条迂回的羊肠小道,进了山脉,马车就被舍弃掉,每人一匹马在山底下的树林中穿梭,所以他们前进的速度并不慢。
因为着急赶路,一路上都是轻装简从,马不停蹄对我赶路是异常辛苦的,尤其是晚上还要留意是否有野兽出没,他们几乎天明赶路天黑休息,中间除了短暂的吃饭休息和给马喂料,其余时候一直都在行走,终于在第九天的时候,他们一行人走出了山脉,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面前的草地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他们身后的山峦披上了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
傍晚,他们进入了锦州城,夕阳的余辉渐渐散去,夜幕降临,点点星辰点缀其中一闪一闪的发出微弱的光芒,锦州城四处已经挂起了灯笼,红黄交织着,为整个锦州城添加了些许烟火气息。。
在客栈订好房,柳原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房间里舒舒服服的跑了个澡,一连九天的赶路,她感觉身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柳原苑走出房间吃饭的时候没忘了向柳原风抱怨,“大哥,你说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你受这份罪呢,让我跟灿灿姐一起回去不更好吗,好歹我也是个姑娘。”她活动了下脖子撅着嘴说道。因为她真的好累好累,这九天她大哥完全不顾及她其实还是个小姑娘的事实,和这些身强力壮的汉子每天马不停蹄的赶路,也是很辛苦的好不,她的两个大腿内侧都被磨的红肿了。
柳原风连眼皮子都没有擡一下,静静的摩挲着手中的酒杯,“你不是一直都想骑马吗,怎么有了机会这会儿又不高兴了,难不成是这九天的时间还没有满足你的欲望。”
柳原苑闻言立马伸出纤指指向他,脸上神色委屈咬牙切齿的指控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记恨那天马场的事。”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以为那天她大哥没听见那句话,亏她那天回去还高兴了许久以为逃过了一劫,果然呐,他怎么会放过她。
柳原风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怎么,觉得委屈了,我不是教过你,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再说了,你当初一个人跑到泰州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是受罪,这次好歹还有马让你骑,你想想那次你是怎么过来的,人要学会知足。”
柳原苑要泪奔了,他怎么总是戳她的黑历史,“你你你……我是你妹妹,亲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还有没有兄妹爱了。”
柳原风挑眉看了她一眼,“哦?你说有没有兄妹爱,你忘了你小时候是谁给你换尿布了,是谁在你饿了的时候给你喂吃的了,你说有没有。”
提起这个,柳原苑就一脸悲壮的看向他,单手捂脸,语气中的指控意味更加明显,“你还好意思说,你对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说话她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你还嫌弃我不听话,愣是让你把换尿布变成了教育孩子。还有喂饭这件事,明明就是你吃不完了才硬塞给我吃,居然还骗娘说是我自己要吃,你这样欺负一个两岁的孩子真的好吗。。”
柳原风看着将要暴走的柳原苑依然淡定的毫不留情的嘲笑她,“那是你太笨了,你看你现在长这么大大了还是笨,这个总不能怨我吧。”
幸亏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否则让别人听见这两兄妹毫不留情的互相揭短,恐怕是要滴上冷汗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