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泛黄记忆里的线索（1/2）

八月的风已带了些秋意的清冽，拂过沐夏的裙摆，掀起几缕细碎的白，像云絮掠过低空。

望着岭次仁的身影隐入走廊尽头，沐夏才转回头，目光落在赵羽飞身上，语气里带点嗔怪：“你这留人手段真是越来越老练，连我都成了你顺势推舟的棋子。”

赵羽飞颔首：“解白虎说得在理，堡垒往往从内部更容易攻破。长河集团与优麦财团那头，只能请朱老他们想法寻个顺势而为的契机。到时我自当设法打入他们内部。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回女娲原石，失了它，太阳震怒，满盘皆输。”

沐夏追问：“那原石的踪迹，你有线索了？”

赵羽飞摇头：“龙渊特种兵手里丢失的那两颗，至今毫无头绪。不过，另外一颗的线索，倒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在哪儿？”沐夏追问。

赵羽飞却卖了个关子，转身而去，沐夏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

李小会决定留在蝶羽守正阁后，便做起了俱乐部的服务生，和刘倩倩、王雨共用一间办公室。这办公室不大，却收拾得整洁温馨，会客区摆着张圆形玻璃桌，旁边配着四把浅色椅子。赵羽飞推门而入时，李小会正坐在电脑前登记物资台账，脸上带着轻快的笑意。

见赵羽飞和沐夏走进来，李小会嘴角弯得更开了：“哟，赵老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视察工作了？”

赵羽飞在会客区的椅子上坐下，沐夏挨着他身旁落座，心里虽好奇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只是安静地看着。

“小会，别叫我赵老板，叫赵哥或者大师兄都行，听着‘老板’俩字，我心里别扭。”赵羽飞开口道。

李小会停下手上的活儿，取了两个纸杯倒上热水递过去，接话道：“知道了，赵师兄。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大忙人，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

赵羽飞神色一凛，语气凝重起来：“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或许，只有你能帮上忙。”

李小会闻言，捋了捋裙摆，在他对面坐下，有些不解：“赵哥又开我玩笑了。现在大堂经理是倩倩姐，您有重要的事该找她才对。她和王雨去安置新学员了，过会儿就回来。”

赵羽飞摇头道：“我想跟你谈的，和工作无关。”

李小会彻底茫然了，眨了眨眼：“和工作无关？那……你找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赵羽飞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是关于女娲原石的事。”

李小会脸上的茫然更重了：“女娲原石？”

赵羽飞往前倾了倾身，语速加快：“我头回进地宫时，亲眼见着六颗女娲补天原石，从上到下按红、黄、蓝、绿、青、橙的顺序排着。这么看，最先消失的那颗，也就是宁王李璠带走的那一颗应该是紫色的。你好好想想，你高祖父李翰军老爷子手里，有没有一块三米多长的紫色石头？”

他满眼期待地望着李小会，对方却蹙着眉想了半晌，缓缓摇了头：“没印象。”

赵羽飞不肯放弃，继续引导：“再好好回忆回忆，李老爷子有没有跟你提过这颗紫色原石？说不定他把它藏在什么地方了。”

李小会垂眸沉思片刻，语气笃定地再次摇头：“肯定没有。高祖父倒是常说，他这辈子的心血，全藏在《竹林间》那本曲谱里了。那谱子的原稿，他不是早就送给你了吗？”

“《竹林间》！”赵羽飞猛地一拍大腿，想起那本泛黄曲谱上的怪异图画，瞬间如梦初醒，“你确定老爷子从没提过紫色原石的事？”

看着他急得额头冒汗的样子，李小会又在心里过了一遍，还是摇了头：“真没有。现在想来，高祖父要是有什么秘密，八成全在那本《竹林间》里了。”

“知道了，谢谢你，小会。”

赵羽飞连连点头，话音未落就噌地站起身，一阵风似的朝自家四合院跑去，脚步快得带起风，像是生怕晚一步，那曲谱里的秘密就会自己长腿跑了似的。

四合院里已浸了浅秋的清润，移栽的桃树还缀着几片度着金边的桃叶，风过处，碎影在青砖地上轻轻摇晃。秋千悬在廊下，水池里几尾红鲤甩着尾，搅碎了天上的云影。这方小院不大，却处处是赵羽飞心里的模样——他曾无数次想，要和程蝶衣在这里数尽春秋，看桃花开了又谢，等白发漫上鬓角。新婚的这段日子里，这份念想藏在柴米油盐里，愈发醇厚绵长。

可此刻，赵羽飞哪有心思赏这份静美？他脚步匆匆掠过秋千，带起的风惊得池鱼摆尾，转眼便钻进了南侧的三层阁楼。

沐夏没跟进去，只是轻轻坐上秋千，脚尖点地，荡起小小的弧度。白裙随动作轻扬，像栖在风里的白狐，她望着阁楼的窗，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说不清是了然还是别的什么。

这些日子，网上关于程蝶衣的流言早已淡了，文工团几次三番来催，她却铁了心辞职，在镇上幼儿园做起了舞蹈老师。这个时间，她该正领着孩子们跳舞呢。

阁楼里，赵羽飞翻箱倒柜，抽屉被拉开又合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挠着头发，眼底掠过一丝懊恼：“明明前几日还在这柜子里见着的……”

怔忡片刻，终究还是摸出手机，指尖划过屏幕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软：“蝶衣，在上课吗？”

电话那头传来程蝶衣温软的声音，混着孩子们细碎的笑：“正带着小家伙们压腿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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