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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危机的前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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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澜踩在天梯第八阶的尽头,脚底那层暗金纹路还烫着,像刚从火里抽出来的铁条。他没动,吞噬域也没收。那片领域贴着地面向外爬,悄无声息,扫过碎石,钻进裂缝,像一张看不见的网在呼吸。风从底下往上刮,带着一股子腐肉味,吹得他破烂的衣角啪啪响。人站得死稳,跟这阶梯长在一起似的。

刚才那三步,不是赶路。是试刀——他新磨的“因果刀”。

刀口还热,血没凉透。

左臂那道黑线安安静静贴在皮上,可他知道,这静不对劲。像雷雨前的闷,像野兽趴草里喘气。血脉暴走的钟已经拨了,七天。七天后朔月,这身子就得疯,不认爹娘。麒麟血在经脉里撞,一下一下,敲得命门发麻。他能感觉得到,那滴真血在混沌灵窍深处转着,慢得像星子打转,随时要炸。

可现在,远处还有东西在跳。

吞噬域扫到幽冥裂谷边时,猛地一顿。那地方早该死透了,灵气断了三年,魂路封了,连只耗子都活不成。三年前他亲手把“蚀骨老祖”钉进谷底,三十六根镇魂钉穿魂,九幽寒泉灌顶,魂都冻成冰渣。可眼下,谷底有动静——一息三颤,节奏邪门,偏偏又熟得让他牙根发酸。

是他三个月前吞的那个毒修,临死前咒他祖宗十八代的频率。

“死了还能诈尸?”他低骂一句,指尖一压,吞噬域立刻收紧,像铁钳夹住那丝波动。刚想顺藤摸瓜,那股劲儿突然一扭,像是被人从另一头拽走。

断了。

领域边缘荡开一圈涟漪,撞上了看不见的墙。

他眯眼,金瞳一闪——噬灵眼开了。

视野里,灵气的路全亮了,地下像埋了无数条发光的蛇。幽冥裂谷那块,赫然有根黑丝从地底钻出,直插云海,另一头……连着谁?那丝扭着,像活物,表面浮着密密麻麻的咒文,竟是上古血魂契刻的“引魂丝”。这玩意儿早失传了,得拿三魂七魄当祭品,才能把死人残念拽回来,等于逆天改命。

不是自然现象。是阵。

而且是活的,一呼一吸那种。

他刚要追,眉心猛地一震。混沌灵窍里那滴麒麟真血突然颤了下,紧接着,三道影子直接砸进脑子里。

第一幕:凌霄剑宗护山大阵的主碑裂了道缝,灵光忽明忽暗,像快断气的灯。守阵长老跪着,十指插进石缝,拿精血续阵,可裂缝还在爬,像有看不见的虫在啃。

第二幕:天机阁星盘炸了,碎片乱飞,观测弟子满脸是血,手里攥着半块残盘。星轨乱了套,紫微星暗了,阁主抬头,嘴里念:“劫数动了,九霄要塌。”

第三幕:青冥洲南边一个小村,整夜没灯,屋檐下的符纸全黑了,像泡过墨。村口老槐树下,穿红衣的小女孩坐在秋千上,背对着,轻轻晃。可她的影子……是站着的。

不是幻觉,也不是梦。是残魂共鸣,被动预警。

他咬牙,用噬灵眼去扒这三道影子的来路。金瞳扫过,立马不对——三地出问题的源头,频率一样,还带着一股腐臭味的灵压。这味儿他熟。幽冥殿主当年布的“幽冥引”,就是这调调。可眼前这股,更老,更脏,像坟底下发酵了几百年的尸水,混着怨气、死气,还有……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味儿。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清心玉,温润的,叶清歌早年给的,说能安神。他一直没用,就当个念想揣着。

现在,他把玉贴上眉心,不是为了静心,是反向追踪。

玉面发烫,接着浮出血纹,像有人拿针在上面写字。他一眼认出来——这是系统提示“百日内必遭守护灵兽追杀”的因果标记。可标记在变形,被拉长、揉碎,再拼成新图案。原本只冲他一个人来的灾,现在扩散了,成了大范围的灵灾。血纹在玉上爬,勾出一幅小地图:九洲震动,三十六处灵眼失衡,十二道封印松动,所有灾变的线头,全指向他站的地方。

“有人拿我的因果当引子?”他冷笑,手指一收,清心玉咔地裂了道缝。

他明白了——每次他吞,不只是自己背债,也在撬整个九霄云海界的根。吞得越多,因果链越重,世界就越容易裂。而有人,就等着这些口子。像蜘蛛结网,等飞蛾撞进来。

正想着,系统突然蹦出一行字:

“吞噬值+1(来源:未知)”

他一愣。

我没动啊?

调记录一看,这1点来自百里外一个小门派。那边刚打完,有个修士死在护宗阵眼里,执念没散,被系统自动捞了,转化成吞噬值。那人临死前就一个念头:“不甘。”怨气撞上他敞开的吞噬域边缘,无声无息被吸走,成了数据流。

好家伙,现在连死人都给我打工?

他脸色一沉,立刻收了吞噬域,切断所有被动链接。再这么下去,他不成主角了,成灾劫吸尘器了。他这个人本身,正在变成黑洞,吞着四周的因果和灾厄。再不管,迟早把整个世界吸成真空。

他盘膝坐下,不调息,不疗伤,而是用刚觉醒的“麒麟踏天步”在原地虚踏三步。

不是为了走,是为了推演。

第一步,踏向幽冥引的源头——乱。

第二步,踏向自己吞过的因果——缠。

第三步,踏向血脉暴走的倒计时——炸。

三步落定,脑子里那根线终于串上了。

他每次吞噬,都是往命运齿轮里塞钉子。吞得越狠,钉得越深。现在,有人正拿着锤子,准备狠狠砸下去。一锤,他暴走,灵窍炸,九霄失衡,黑暗进来。闭环。不是巧合,是局。而他,从踏上天梯那一刻起,就成了棋子,甚至是祭品。

他睁眼,掌心一翻,取出一枚空白玉简。割破手指,用麒麟真血写下三行:

“凌霄阵裂,天机盘碎,南境无光。”

“幽冥引复现,污染源升级。”

“吞噬值被动增长,因果正在扩散。”

每写一笔,玉简就颤一下,像扛不住。血渗进玉里,化成暗金符文,自动封印。这不是信,是“危机日志”。等见了叶清歌,得交出去。她脑子清楚,能算。她是天机阁唯一看得懂“命河逆流图”的人,也是唯一敢在他发疯前一巴掌拍醒他的女人。

玉简刚塞进怀里,左手突然一抽。

低头看,掌心那个“归”字还在,可边缘发黑,像墨在纸上晕。那是叶清歌十八岁那年,用本命剑气刻的,意思是“不管你走多远,总有回来的路”。可现在,剑意在被啃。

他皱眉,拿指腹蹭了蹭,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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