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魔帝之怒与星海暗涌（1/2）
哈卡斯魔将的陨落与通道据点的毁灭，如同在沸腾的油锅中投入了一块寒冰，在深渊魔界引发了前所未有的震动与……死寂般的愤怒。
裂魂山脉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混乱能量风暴的恐怖坑洞，如同魔界表面一道狰狞的伤疤。残余的混沌律法之力与逆衍魔能交织，形成了一片连魔将都不敢轻易靠近的绝地。
魔界深处，那至高的、冰冷的意志如同实质般扫过这片废墟。
没有咆哮，没有怒吼，但那无声的愤怒却让整个魔界无数强大的存在都瑟瑟发抖，匍匐在地。
“混沌海……秦墨……”
冰冷的意念在至高的魔宫中回荡，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
“竟能反向污染魔能，毁我祭坛，杀我将领……好，很好。”
魔帝的意志并未因愤怒而失去理智，反而变得更加冰冷和算计。
“传令：暂停所有大规模通道建设计划。所有魔将级，没有本帝手谕，不得靠近边界。”
“令：‘蚀影’部队出动，不惜一切代价，潜入混沌海，搜集一切关于‘秦墨’与原初律法的情报。查明其力量根源与弱点。”
“令：‘灾械工坊’全力解析残留的异种能量，研发对抗手段。本帝要看到成果。”
一条条命令无声地下达，整个深渊魔界这台恐怖的战争机器，暂时收敛了爪牙，转而进入了更高效、更隐蔽的运转模式。它们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机会。
魔帝的意志最后“看”了一眼混沌海的方向，缓缓沉寂下去。但那种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冰冷威胁感，却透过尚未完全消散的法则联系，隐隐传递开来。
混沌海，流光河系。
秦墨悬浮于星空，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冰冷意志的退去，但他眉头微蹙，并未感到轻松。
“暂时退却，是为了更猛烈的反扑么……”他轻声自语。魔帝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加冷静和难缠，这样的对手，远比一个只会无能狂怒的敌人可怕得多。
星庭援军已经彻底控制了流光河系的局势，残存的魔族被清剿一空，幸存下来的修士和凡人正在救治。但战争的创伤随处可见，被魔气污染的几个星球需要漫长的净化过程。
北辰剑尊等人的化身通过远程通讯法阵与秦墨联系。
“秦尊，情况如何？”北辰剑尊关切地问道。虽然看到了胜利，但气氛依旧凝重。
秦墨将情况简要说明，尤其是魔帝可能的反应。
“魔族暂时退缩，但威胁并未解除，甚至可能更加危险。他们会改变策略，渗透、侦查、寻找我们的弱点。”秦墨沉声道，“联盟的防御体系必须进一步加强，尤其是对内部隐患的排查，谨防魔族间谍或被收买的内应。”
“内部隐患？”星谕婆婆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嗯。”秦墨点头，“魔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明刀明枪暂时不来，暗地里的手段绝不会少。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空间，望向了星庭总部方向的某处：“我隐约感觉到，混沌海内部，似乎也并非铁板一块。有些暗流，似乎在趁机涌动。”
修为到了他这般境界，尤其是执掌部分原初律法后，对混沌海的整体气运和法则流动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他隐隐感觉到，在联盟团结的表象之下，有一些不和谐的、充满混乱与阴谋的“杂音”正在滋生。
只是这感觉还很模糊，难以锁定具体源头。
北辰剑尊等人闻言，神色更加严肃。他们相信秦墨的直觉。
“我会立刻加强内部监察，尤其是那些近期与星庭若即若离、或者资源分配中有怨言的势力。”磐石尊者主动请缨，他性格刚直，最恨这种背后捅刀子的行为。
“有劳磐石殿主。但切记，暗中进行，勿要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秦墨叮嘱道。
安排妥当后，秦墨没有立刻返回星庭。他留在流光河系，一方面帮助净化魔气，稳定空间，另一方面，也是坐镇于此，防备魔族可能的报复性偷袭。
他行走在受灾的星球上，以原初律法的净化之力，抚平大地创伤，驱散魔气阴霾。所过之处，万物复苏，生灵感恩戴德，“秦尊”的声望在民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然而，在他于明处救死扶伤、稳定人心之时，那些潜藏的暗流，也确实开始悄然涌动。
逆星阁的潜伏者，如同最狡猾的毒虫，开始在一些对星庭政策不满的中小势力中散播谣言。
“听说了吗？星庭之所以这么积极对抗魔界，其实是想借机整合我们所有势力的力量，到时候打赢了魔界，我们也就被吞并得差不多了！”
“是啊，你看资源调配，好处都是星庭嫡系拿了，危险的任务却总是派给我们这些附属势力！”
“还有那位秦尊，据说他修炼的原初律法需要海量资源，说不定就是用整个混沌海的资源堆出来的呢！”
“魔界那么强，真的能打赢吗？别到时候把我们都拖累了……”
流言蜚语，往往比刀剑更能瓦解人心。尤其是在魔界威胁的阴影下，这种不安和猜忌更容易滋生。
一些原本就心怀鬼胎的势力，开始阳奉阴违，在资源输送、兵力派遣上拖沓延误。甚至有一些小的摩擦和冲突在联盟内部悄然发生。
虽然暂时还未酿成大乱，但却像白蚁蛀堤般，悄然侵蚀着联盟的根基。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星庭的耳目，也瞒不过秦墨的感知。
“果然……跳出来了么。”秦墨站在一颗刚刚净化完毕、重现生机的星球最高峰上，目光仿佛望穿了无尽星河，落在了那些暗流涌动的区域。
他没有立刻采取雷霆手段镇压。清洗固然简单，但容易引发更大的恐慌和反弹，正中幕后黑手下怀。
他需要找出源头，顺藤摸瓜。
“影舞。”他轻声唤道。
一道模糊的身影如同从阴影中剥离出来，无声无息地跪在他身后：“主上。”
“去查。重点监控天狼星域、黑水联盟、自由商会这几个最近怨言最多、且有异常资金流动的区域。找出散播谣言的核心人物，以及他们背后的联系。记住，只查不抓，我要知道最终是谁在操控这一切。”秦墨吩咐道。
“遵命。”影舞的身影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安排完此事，秦墨又沟通了远在星庭总部的墨灵。
“墨灵，针对魔界法则的研究和反向通道的模拟，进展如何？”
墨灵兴奋的声音通过传讯符传来：“回禀师尊！进展很大！您带回来的魔界法则样本太关键了！我们已经初步解析了其能量特性，天工殿正在尝试仿制那种能掩盖空间波动的魔器！反向通道的数学模型也建立了十七个，正在用超算进行推演验证！不过……缺乏关键的‘坐标锚点’和足够强大的‘初始能量’，很难真正稳定开启。”
“坐标锚点……初始能量……”秦墨沉吟片刻，“坐标锚点，或许可以从被俘或击毙的魔族神魂碎片中提取尝试。至于初始能量……”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芒：“等我回来。或许，我们可以去‘借’一点。”
挂断通讯，秦墨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正在恢复生机的星域，一步迈出，身影消失。
是该回去，好好梳理一下内部了。同时，魔界那边的“礼尚往来”，也不能总是被动接招。
秦墨回归星庭总部，并未举行任何盛大仪式，而是直接召集了核心高层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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