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可以走了吗（2/2）

但眼下，秦寻风没走的这个事实已经覆盖了一切。

他心里竟有一些隐秘的欢喜，不，不是一些，是很多，它们源源不断地翻涌出来，向他昭示着秦寻风没有离开这一事实。

意识到自己在为何而欢喜时，那些欢喜顿时如潮水般褪去。

这四天的零碎片段在他脑海里拼接组合，他恍然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和秦寻风走得这般近了。

钟虞闭上眼睛，遮住眼中的复杂情绪。

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只要再稍稍向前挪动一下，两具赤裸的肉体便会紧紧贴上，如果在以前，他们会享受肌肤相贴的温暖，缠绵地亲吻一会儿，然后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运动。

但现在，钟虞低着头，他甚至没有抬头看秦寻风一眼，就后退了两步。

秦寻风本来是想报复对方的，他真得很不爽，非常不爽，但也没到怎么着对方的地步，稍微戏弄一下就可以。

但看着对方在水里扑棱的丑样子，他又有点儿嫌弃，那些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又扶着人站好了。

但钟虞很奇怪，他不应该生气吗？他不应该指责自己吗？为什么这么平静？

随着钟虞的后退，他扶着对方的双手也滑落下来，他紧紧盯着钟虞。

在对方低着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股不可名状的强烈恐慌感击穿了他的心脏，他飞快地抓住钟虞的胳膊，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对不起”三个字脱口而出。

两个人都愣住了，秦寻风脸色难看，但手还是紧紧抓着人，像是抓着一根随时会飞走的风筝，生怕下一秒对方就会彻底消失。

手臂被抓的很紧，钟虞怀疑肯定会留下红印子。

这不是重点，他现在不太开心，也不想、更不应该继续和秦寻风同处一个空间。

于是他转过身，看着神情紧张的秦寻风，尽力维持着正常的状态，回应道，“没关系。”

秦寻风仍然没有松手，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嘴唇张开又闭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钟虞有种错觉，那双水光涌动的眸子好像是要哭了，于是他不再看，他低头看向秦寻风抓着他的那只手，温柔又礼貌地询问，“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