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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集:商会的新使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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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资也很快定了下来。织锦的老师请了王师傅——冀州最老的织工,跟着陈远干了三十多年,一手织锦的手艺出神入化,尤其是织西域的缠枝莲纹,没人比他更熟练。记账的老师找了张秀才——沧州本地的老秀才,家里穷,却有学问,听说要教贫困子弟,一口就答应了,还说不要工钱,只要管饭就行。

招生的消息一传开,沧州城的百姓都炸开了锅。贫困人家的父母带着孩子,纷纷跑到老宅来报名。陈承业让人登记的时候,特意嘱咐:“只要是真心想上学的,都收下,别嫌人多。”

短短几天,就招了五十多个孩子,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才七岁。有个叫狗蛋的男孩,父亲是个挑夫,去年摔断了腿,家里没了生计,狗蛋天天在街上捡废品。报名那天,他攥着个皱巴巴的布角,怯生生地问:“先生,我能来学织锦吗?我想织出好布,给我爹治病。”

陈承业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能,只要你好好学,将来一定能织出最好的布。”

还有个叫春丫的女孩,母亲早逝,跟着奶奶过,每天帮人洗衣裳补贴家用。她报名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个破了的账本——是她从布铺门口捡的,已经把上面的字认全了。“先生,我想学报账,”春丫小声说,“将来帮奶奶管账,不让她再被骗。”

柳如氏拉着春丫的手,眼眶都红了:“好孩子,以后跟着张秀才好好学,奶奶会为你骄傲的。”

转眼就到了学堂开课的日子。这天一早,沧州城南的老宅热闹非凡。门口挂着红绸,上面写着“冀南绸缎商会织坊学堂”几个大字,是张秀才写的,笔力遒劲。商会的布商们都来了,赵东家、刘东家、王福……一个个穿着体面的衣裳,脸上带着笑,跟来围观的百姓打招呼。

陈远也来了。他特意穿了件新做的青布长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由陈承业扶着,慢慢走进院子。百姓们见了他,都纷纷问好——陈远在冀南一带的名声响得很,当年押镖护粮、帮百姓渡难关的事,至今还被人津津乐道。

“陈老爷子,您也来啦!”

“这学堂是您家承业提议办的,真是积德的好事啊!”

陈远笑着点头,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孩子们——他们都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裳,却个个精神抖擞,眼睛亮晶晶的,正好奇地看着院子里的织机。

剪彩仪式定在辰时。陈远站在门口的红绸前,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旁边站着狗蛋和春丫——陈承业特意让他们来陪陈远剪彩。

“爹,您小心些。”陈承业扶着父亲的胳膊。

陈远点点头,看向孩子们:“狗蛋,春丫,你们说,上学堂是为了啥?”

狗蛋大声说:“为了学织锦,给爹治病!”

春丫也小声但坚定地说:“为了学报账,帮奶奶管账!”

陈远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好,好!不仅要学手艺,还要学做人。记住,不管是织锦还是记账,都要守着一个‘诚’字——织锦不能偷工减料,记账不能弄虚作假。将来你们成了工匠、成了账房,都要做个实在人。”

说完,他举起剪刀,轻轻剪断了红绸。周围顿时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孩子们拍着手,笑得格外开心。

剪彩过后,学堂正式开课。王师傅带着孩子们到西屋学织锦,张秀才则在东屋教孩子们识字记账。陈远没走,他拄着拐杖,慢慢走到西屋门口,透过窗户往里看。

只见王师傅站在织机前,手里拿着梭子,耐心地教狗蛋:“握梭子要稳,力道要匀,你看,这样一穿,线就直了……”狗蛋学得认真,小脸上满是专注,虽然一开始梭子总掉,但很快就找到了窍门,织出了一小段简单的花纹。

陈远又走到东屋门口,张秀才正在教孩子们认“绸”“缎”“织”“账”这些字。春丫坐在第一排,手里拿着个树枝,在地上认真地写着,写完一个,还抬头问张秀才:“先生,我写得对吗?”张秀才点点头,笑着说:“对,春丫真聪明,一学就会。”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孩子们的脸上,也洒在陈远的身上。他站在门口,看着孩子们认真学习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眼里甚至泛起了泪光。

陈承业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手帕:“爹,风大,您别站太久了。”

陈远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沙哑:“承业,爹这辈子,走南闯北,押过无数趟镖,赚过不少银子,也见过不少苦日子。可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你办的这学堂,比开十家布铺、赚十万两银子都强啊!”

“爹,这都是您教我的。”陈承业轻声说,“您当年教我‘护镖先护人’,教我‘比镖车重的是承诺,比银子贵的是人心’,我只是把这些用到了商会里,用到了学堂上。”

陈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望向院子里的织机,望向孩子们的笑脸:“好,好啊!陈家的规矩,没丢;冀南绸缎业的根,也留住了。你看这些孩子,他们就是将来的希望——将来会有更多的好织工、好账房,咱们冀南的绸缎,会卖到更远的地方,咱们的名声,会传得更久。”

这时,赵东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刚织好的布样,笑着说:“陈老爷子,您看,这是王师傅教孩子们织的,才一上午,就织出这么好的布了!将来这些孩子长大了,咱们商会的手艺就不愁没人传了!”

刘东家也跟着过来:“是啊,陈老爷子,承业贤弟这提议,真是太对了!我已经跟家里说了,下次再办学堂,我还要出银子,出物料!”

陈远笑着点头,看向众人:“诸位东家,多谢你们支持。这学堂不是陈家的,也不是哪一家布商的,是咱们冀南绸缎商会所有人的。咱们要把这学堂办下去,在冀州办,在德州办,在所有州府都办起来,让更多的孩子有学上,有手艺学。”

众人纷纷点头,眼里满是认同。院子里,孩子们的读书声、织机的“咔嗒”声、布商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成了冀南四月里最动听的声音。

陈远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着热茶,看着眼前的一切。阳光正好,风里带着织锦的丝线香,也带着孩子们的笑声。他知道,陈家的镖途,是用刀枪闯出来的;承业的商路,是用人心拓出来的;而这些孩子的未来,是用手艺和诚信铺出来的。

所谓“镖途生财”,从来不是只生银子,而是生代代相传的善意,生永远有人守护的坦途。就像这织坊学堂里的织机,只要有人愿意学,愿意传,那声“咔嗒”声,就会一直响下去,传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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