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什么?男的穿越到古代宅斗?! > 第188章 宴上笑谈

第188章 宴上笑谈(2/2)

目录

“还能有什么事?那启家大郎看着老实巴交,背地里却不地道得很。听说悄悄搞大了他爹房里一个丫鬟的肚子,还在外头买了处小院,养了个外室,藏得严实着呢。偏不知被哪个有心人翻了出来,连人带书信证据,连夜就送到了陆大人跟前。你想啊,陆大人何等爱惜名声,哪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这么个浪荡子?当即就派人把庚帖送了回去,婚事一退,两家也彻底闹僵了。如今在朝堂上,可不就处处针锋相对嘛。”

贺景春叹了口气,忽而又笑了起来:

“以前也不是没听师父说起过朝堂闹事的情景,两个老头为了赈灾的银子分配,互相拽着胡子转圈圈,一个论不过,下了朝还非得把人堵在宫门口不让走,打几棍子出出气也是有的。”

说到好笑处,两人都忍不住靠在梅枝上偷偷笑出声来,惊得枝头的积雪簌簌落下,落在肩头凉丝丝的。

贺景时看着他眉眼间的鲜活劲儿,那点担忧才彻底放了下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又带着几分郑重:

“能笑便好。我先前总怕你去了王府那虎狼窝会被生吞活剥了去,或是过得束手束脚不自在。今日见你还有心思跟我聊这些闲话,我这心里才算踏实了些。往后在府里若是遇到难处,可千万别憋着,一定得让人给我递个信,咱们兄弟俩一起想办法,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受委屈。”

贺景春应了一声后,贺景时又想起一事,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对了,还有件喜事要跟你说——四妹妹有喜了,刚满三个月,还没敢对外声张。”

贺景春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那可是好事啊,她回来告诉家里人了?”

贺景时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目光往花厅的方向扫了一眼才道:

“她不好跟老太太说,老太太近来总念叨着三妹妹的事,她怕触霉头。是伯爷悄悄拉着我说的,你先前给二妹妹找张大夫保胎的事她也听说了,本来也想来找你帮忙引荐,没成想你后来突然被嫁入王府,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如今她怀了孕心里总归不踏实,夜里总睡不好,想让你帮着看看,或是给她引荐那位张大夫就行。你如今身份不同,亲自给她看诊怕是不合规矩,引荐个人总还使得。”

贺景春忙从怀里摸出自己的帖子,手指小心翼翼地展开,又叠好递给他:

“这有何难?你把这帖子拿给伯爷,让他带着四妹妹去悬壶馆找张大夫就行。张大夫行医几十年,一直看着二姐姐的胎,经验足得很,调理得也好,让四妹妹放心便是。只是她如今怀着孕,平日里可得多注意些,别累着,夜里别熬夜,饮食也得清淡些,生冷的瓜果、辛辣的调料可不能碰,若是觉得身子沉,就多在院子里慢走几步,别总坐着不动……”

他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半天,连细微的注意事项都没落下,贺景时一一应下,把帖子小心地塞进怀里应了几声,又叮嘱道:

“你在王府也多顾着自己,别总想着旁人。”

说罢又拍了拍他的手背,才转身往后头去找庆丰伯了。

月光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蟾花堂的景色和以往一般无二,推了门进去,院内的景致倒还和往日一般无二,青砖地扫得干净,墙角的石凳还在,只是院角那架紫藤萝没了踪影,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架立在那里,枝桠交错,像一张枯瘦的网,看着格外突兀。

贺景春脚步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讶异,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掀了帘子往屋内走。

跟在身后的丰穗却忍不住叫了起来,声音里满是不平,连带着气息都急促了些:

“三爷!这好好的紫藤怎么就没了?这可是从前大爷特意托人从江南寻来的苗子,您当初为了养它还特意去请教了花匠,怎么说砍就砍了?这也太欺人太甚了!难不成是打量着咱们三爷这辈子都不回贺家了,就敢这么糟践您的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气冲冲地冲到廊下,正好见个小厮路过,便一把拽住人家,连珠炮似的发问:

“快说!这紫藤是怎么回事?谁让人砍的?好好的花凭什么说摘就摘?”

那小厮被他问得一愣,脸色发白,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一个劲地摆手:

“小……小的不知道啊,是……是管家吩咐的,说……说这架子占地方,要拆了改种别的……”

贺景春第一次看到他骂骂咧咧的,不免有些惊奇的掀了帘子出来,对着那小厮摆了摆手,温声道:

“你先下去吧,这事不怪你,我知道了。”

等小厮慌慌张张地走了,他才走上前拉着丰穗的手腕往屋里走,笑着道:

“不就花吗,没事,咱们回了王府让花匠寻几株更好的来种,就种在我院子里,开春时开得比这还盛,到时候请你来看花喝酒,好不好?”

丰穗还是气不过,嘴里嘟囔着:

“可这是大爷的心意啊……再说了,这也太欺负人了,连您的东西都敢动……”

贺景春没再接话,只是目光扫过屋内,除了那张他从前睡惯的拔步床还在,床幔换成了素色的粗布,其余的桌椅、案几都换成了半新不旧的,看着陌生得很。

贺景春只走到炕边蜷着腿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丰穗也坐过来,轻声吩咐道:

“外祖母帮我在嫦娥巷的后头置了一座三进的小府邸,就临着嫁妆的那条街不远,走路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你回去就让丰年也得空慢慢收拾起来,按着咱们从前霁月堂的那个院子布置,窗棂要糊天青色的纱。泅水、糊裱这些活计也得仔细些,别让人偷工减料。若是需要银子,你直接来找我拿,别省着,咱们自己住的地方得舒服才行。”

丰穗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也顾不上再为紫藤的事生气,忙点头道:

“哎!小的知道了,定能把宅子收拾得跟霁月堂一模一样,让三爷住着舒心。”

主仆二人正说得热闹,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咯吱”的踩雪声,贺景春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混着雪后的寒气飘了进来。

紧接着,院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帘子被人从外头掀开,朱成康踩着雪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玄色罩甲沾了些雪沫,在屋内暖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却没怎么融化,显然是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了。

贺景春忙起身相迎,刚要行礼,就见朱成康摆了摆手,他只好停下动作,眼角的余光瞥见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也闻不出醉意,只身上那股酒味格外清晰。

朱成康没看他,只目光扫过屋内的陈设,从半新的桌椅到空荡荡的墙角,再到案上那只粗瓷茶杯,眼底掠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走到炕边坐下一言不发。

贺景春见他进来,忙要起身去倒茶,朱成康却抬手按住他,语气淡淡的:

“不必倒茶,去打盆热水来,我要洗脸。”

贺景春不敢耽搁,快步去外间端了热水进来,又往铜盆里丢了块茉莉花皂,待皂沫浮起才将巾布浸在水里,拧干了递过去。

可朱成康却一动不动地坐着,只眼神淡淡地看着他,眼角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嘲讽。

贺景春被他看得心里发慌,一时竟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手里拿着巾布,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朱成康是想让他亲手帮着擦脸。

他指尖微微发颤,拿着巾布就要上前帮朱成康擦脸,却见朱成康伸手夺过巾布,触手便知水已凉了,眉头皱得更紧。

他自己拿着巾布随意擦了擦脸,便将巾布扔回铜盆里,之后便脱了衣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自始至终都没再跟贺景春说一句话。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