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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蛛网困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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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笑意又太浅,风一吹就散,倒更像装出来的,连带着那声“疼一疼我”,都裹着几分说不清的欺诈,像猎人在哄诱猎物放下警惕。

若是再仔细看,他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像在欣赏贺景春的无措。这种真诚与欺诈交织的语气,比温泉里的雾气更让人辨不清方向。

贺景春想开口说什么,唇却被再次覆住,这一次的吻比先前重些,带着点急切,又带着点克制,像在宣泄,又像在求证。

温泉水泛着细碎的涟漪撞在旁边石雕侍女的手上,溅起的水珠落在朱成康的疤痕处,像滴了点血,却又很快被水汽蒸干。

按住自己后颈的手没松,掌心的疤痕还在硌着,连呼吸里都裹着朱成康的气息,贺景春的手腕被攥得发疼,他想抽回手,朱成康却攥得更紧:

“就一会儿,嗯?”

他的语气像在哄孩子,可眼神里的戏谑却没藏住,像在看他挣扎的模样觉得有趣。

贺景春能感觉到朱成康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肌肤跳得又沉又快,和他眼底的情绪一样,矛盾得让人心慌,像在压抑什么,又像在享受着什么。

他不想再看到那双半真半假的眸子,只能死死闭着眼,任由朱成康的吻落下来。

从唇瓣到下颌,再到颈侧,再到锁骨,带着点潮湿的暖意,动作轻得像羽毛,烫得他皮肤发紧,却让他觉得像被藤蔓缠住,越挣扎越紧。

这疼是假的,这求也是假的,可他偏偏逃不掉,只能任由这人抱着、吻着,连脚步都被温泉水困住,像陷在泥里越动越沉,任由这温汤里的暧昧漫过心口。

朱成康是王爷,他是王妃,皇帝赐下荒诞的圣旨,这可笑的身份就像无形的锁链,把他拴在这人身边。

贺景春喉间发涩,连呼吸都放得轻了。

他像被困在蛛网上的虫,明知眼前的温柔是裹着糖的刀,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感觉太荒诞,又太无奈,像坠入了一场醒不来的梦,梦里是暖汤香雾,是低哑的请求。

温泉水汽浓得像化不开的乳白纱,裹着松木香与安神香的暖意漫过两人胸口时,竟带着几分黏腻的滞重。

朱成康的手先是轻轻落在贺景春后背,指腹贴着温热的肌肤慢慢摩挲,指尖先触到他后颈的碎发轻轻捻了捻,才缓缓往下摩挲。

朱成康的指腹带着常年握刀的厚茧,那力道此刻轻得像羽毛拂过,从肩胛骨到腰侧,一寸寸揉着,带着温泉的暖意渗进肌理,连带着呼吸都柔了几分,仿佛怕稍重些便会惊散这满室暖香。

贺景春原是绷着劲的,连指尖都蜷着,可朱成康的这温柔太绵长,像裹了糖的钩子,勾得他浑身发酥,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像被温水泡化了的糖。

这温柔没撑片刻,朱成康的手才悄悄变了方向,指尖擦过白皙的腰侧,顺着漂亮的腰线往上,慢慢探到他的胸前的朱丹。

横处抚摸时带着若有似无的试探,先是横着轻轻扫过,指腹蹭过更细腻的红处,留下一串痒意;竖处却骤然添了力道,指尖微微用力按压,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故意什么。

贺景春浑身一僵,随即泛起细密的颤意,像被烫到似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温热的气息混着水汽吐在朱成康颈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

一半是热的,一半是慌的。

贺景春身子下意识往朱成康怀里缩了缩,这反应落在朱成康眼里,让他眼底的戏谑又深了几分,可手上的动作却更柔了。

贺景春的双手下意识环住朱成康精壮的后背,掌心贴在对方紧实的肌肉上,指尖却触到了凹凸不平的疤痕。

有的是浅淡的旧疤,摸起来像风化的树皮;有的是刚结痂的新伤,还带着微微的凸起。那些疤痕一道叠着一道,缠在朱成康的背上像一张狰狞的网。

指尖蹭过最深的一道时,贺景春心里猛地一沉——那道疤在肩胛下,长且深,想来当年定是凶险至极。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鼻息喷在朱成康的颈间,带着点慌乱,心里却五味杂陈。

有对这疤痕的心疼,有对眼前亲密的无措,还有对朱成康反复无常的茫然,像一团乱麻,缠得他心口发闷。

这人前半生到底经了多少苦,才会落下这么多伤?

可转念想起朱成康平日的残暴、大婚时的阴狠,那点怜惜像被冷水浇过,凉了半截。可想起方才他“疼一疼我”的低语,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怀疑,像吞了颗带皮的橄榄,涩里裹着点说不清的甜,五味杂陈堵在胸口。

他闭着眼,全然没察觉朱成康此刻的模样。

雾气里,朱成康的眼睛睁得极亮,瞳孔微微收缩,像毒蛇盯着猎物般死死锁着他。

朱成康的动作依旧轻柔,指腹还在慢慢摩挲他的肌肤,可那双眼睛里却淬着毒蛇般的戏谑,方才的温柔全从眼底褪了去,只剩浓得化不开的嘲讽,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带着冷意。

他看着贺景春泛红的耳尖、急促的呼吸、发颤的睫毛,看着他主动环住自己的手微微发颤,看着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慌乱喘息,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被他尽收眼底。

原来这人这么的好骗。

这模样多有趣啊,明明怕得要命,却又忍不住沉溺,像只被困住的猎物,连挣扎都带着几分可怜的温顺,看得他心里那点扭曲的快意丝丝缕缕往上冒。

一股病态的快意顺着血管爬上来,像藤蔓缠上心脏,又胀又痒。

这便是他要的,贺景春的顺从,贺景春的“在意”,哪怕是被迫的、欺骗的、利用的、懵懂的,都让他觉得无比痛快。

快意刚冒头,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喉结狠狠滚了滚,指尖按在贺景春胸前的力道轻了些,却依旧没松。

他不能太急,太急了反倒会惊走这只刚放松警惕的猎物。

朱成康的唇还贴着贺景春的下颌,温热的呼吸扫过肌肤,动作依旧轻柔得能掐出水,可那双眼睛里的冷光却像淬了毒,与这暖融融的温泉格格不入。

可突然间,一股奇怪的情绪顺着朱成康的脊椎往上爬。

有对贺景春反应的满意,有对这虚假亲密的嘲弄,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那慌乱来得突然,像温泉里冒起的冷泡。

让他指尖顿了顿,下意识想收回手,可很快又压了下去。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借着疼痛把那点异样压下去,只留下眼底的冰冷和手上的温柔,继续演着这场温情的戏。

等贺景春彻底放松下来,呼吸乱得不成样,朱成康才慢慢移开唇。他故意等贺景春睁眼的前一瞬,眼底那抹温柔与扭曲瞬间敛去,让贺景春瞧不出半分端倪,只剩一片波澜不惊。

仿佛刚才的悲伤和戏谑都是水汽造成的错觉,没半点情绪。

就连空气中残留的暧昧都像是被雾气吹散了,只剩下温泉水的温热,凉得人心头发寒。

朱成康的手也收了回去,搭在温泉边缘的白玉栏杆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泡得久了怕着凉,该起来了。”

贺景春还愣在原地,胸口的触感、后背的薄茧、指尖的疤痕,还有刚才那瞬间瞥见的冷眼搅得他脑子发乱。

二人没再继续往下,朱成康知道这样就够了。再多一分,反倒落了下乘,不如留着这半分暧昧半分疑让贺景春记挂着,让外头听动静的人急着,这才有意思。

门外的如青正贴着门缝,耳朵几乎要凑到里面。里头的喘息声、朱成康的低语声,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嫉妒得她心肝都在颤。

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留下几道红痕,可脸上却要强装着平静,连呼吸都不敢重,怕被旁边的女使看出自己异样的心思。

可她心里的火气却压不住,在胸腔里烧得厉害,只能咬着唇暗自咒骂:

不过是个不能生养的男妃,凭什么让王爷这般待承?论身段、论心思,哪点比得上县主?

她旁边站着的女使面上瞧着无波无澜,连眼睫都没动一下,像是没听见里头的动静,可藏在青布袖筒里的拳头却一直在轻轻发抖。

她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狠厉,像暗夜里的刀光,快得让人抓不住,只在眼底留下一点冷光,悄无声息地对着帘内的方向,随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只静静听着帘内的动静,心里盘算着什么。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昭国公府的晨雾还没散,廊下的雪又厚了些,丫鬟们扫雪的“簌簌”声传来,厨房里飘出小米粥的香气。

一只灰羽白鸽扑棱着翅膀从角门飞进来,落在西跨院的廊下。

那里挂着一对红灯笼,是苏庆依的院子。

那盏红灯笼已经褪色了许多,瞧着有些破旧,就连编织的手法也显得十分粗糙,底下还小小的写了一个“依”字,与周围富丽的景色格格不入。

它的脚上绑着个小小的竹管,正用油绳缠得紧实,管里塞着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笺。

守院的丫鬟见了,忙轻手轻脚走过去,生怕惊飞了鸽子,她小心的拆下竹管,快步往内院走,在晨雾里,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那只白鸽没走,落在廊柱上,歪着头理了理羽毛。

屋内,一双手拆开竹管,里面是张叠得整齐的素笺,纸上用炭笔写着几行小字,字迹潦草却清晰:

“王爷留宿,温泉同浴,共饮伯欢,似宠之。如青已按计试探,二人似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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