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临『阵』（2/2）

毕竟原本就不存在。

就算真正降临，也会受限于从者的灵基而实力大损，吉尔伽美什那一档已经是从者现世灵基的极限了。

“莱昂，你......”

阿尔托莉雅见莱昂突然说出这样一段自爆身份的话，被其中蕴含的信息冲击得大脑有些愣住。

“可是......莱昂，我好怕~”

爱丽并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莱昂的来历，她的内心正被“黑暗”环伺，生命也被死亡威胁。

从背后环抱过来抓住莱昂衣服的两只手，用力得指肚发白。

对于身体虚弱到连筷子都拿不稳的爱丽来说。

这已经是她超越极限的全力了。

“没事的，没事的。”

莱昂将手覆在爱丽柔弱无骨、白净得甚至能够看清毛细血管的手背上，轻轻拍着，柔声安慰，像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哼安眠曲。

明明莱昂曾经说过爱丽是能做他母亲的女人，结果却好像反过来了。

感觉挂在身上的重量忽然增加，莱昂回头一看，爱丽已经陷入了昏迷，她这具人造的身体已经进入最后的倒数。

雪白的肌肤上面显现出了破碎的纹路，像是一件破碎之后被重新完美拼接在一起的精美瓷器。

又如同一颗脆弱的华丽宝石，从内部开始显现裂纹。

“爱丽丝菲尔！”

阿尔托莉雅冲过来扶住即将从莱昂身上滑倒的爱丽，莱昂顺势将两女都揽在了怀里，三人就这样一起，静静等待着命运零点的到来。

……

薄暮。

昏黄的太阳从天边落下。

血色的残云染红了一片，预示着接下来的血战。

莱昂公主抱着陷入安眠当中再也醒不过来的爱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慢慢走到了柳洞寺的牌匾下方。

阿尔托莉神色沉凝，静静跟在莱昂身后，她此时的装扮和五战中借穿远坂凛衣裙的那个形象别无二致。

金色的秀发被一根用作装饰的蓝色丝带盘起，纯白的女士衬衫勾勒出窈窕纤细的身材。

及膝的蓝色百褶裙下，是被黑丝包裹的纤长双腿。

整体明明是柔弱娇俏的15岁少女形象，却在那一丝不苟的姿态衬托下，让人生不出一丝旖旎的情绪。

向上的台阶的尽头，卫宫切嗣独自一人坐在柳洞寺的正门门沿上。

寺院中，一座巨大的血色圆形法阵，包裹着形似躺倒少女的阵纹。

在其肉眼不可见的内侧，无形的魔力丝线与山体内的某处与之形制相似但是规模更为巨大的血色石台链接着。

那血色的纹路像是蕴含着生命一般，从这处昏暗空间四面八方的岩壁上往中间的石台聚集，呼吸似地汲取着自冬木市的地下灵脉中汇聚而来的庞大魔力。

这是五百年前就开始运转至今的圣杯战争的根源之阵，其名为——『羽斯提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来了吗。”

卫宫切嗣从门沿上站起，漆黑的双眼空洞无神，瘦削的脸庞像是通宵七天七夜然后被魅魔吸干了精气的尸体一般憔悴灰败。

只看一眼，莱昂就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心已经死了。

此时此刻的他，只是一具被名为“正义”的诅咒困在了过去的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