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醉仙楼。(1/2)
风无讳放下行李,环顾几人,声音带着一丝疑惑,眼中闪着好奇,纳闷道:“乘哥?”
长乘笑着道:“哈哈,小炎和慕声都这么喊,咱们就不用拘于礼节了。”
他顿了顿,眼中透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凤眸扫过众人:“艮尘和白兑自是不用说,若火带小炎,绳直带风无讳,玄谏带少挚,老缚没回来,托我带慕声。”
风无讳放下行李,绿袍下的身影挺直,冲着几人招呼道:“刚刚没来得及介绍,大家好啊,我是风无讳!”
他笑得爽朗,眼中闪着少年的坦荡:“就是那个一失手成千人笑,为澹台一族偷令牌,遭全院批评的风无讳,哈哈!”
迟慕声顿时乐了:“哈哈哈,你就是那个顺手贼啊,看着挺正直啊!”
风无讳摆手,眸色无奈,自嘲道:“是啊,就是因为我为人太正直,实在刚正不阿帅气逼人英俊潇洒,才会被人当枪使嘛!”
几人一时语塞,哑口无言:“…...”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陆沐炎笑着转移话题:“哈哈…不过,为什么是乘哥带慕声…?缚师祖呢?”
闻言,长乘眼底划过一抹幽光。
他摆手,悠然道:“老缚还没回来呢,她回来也不能带慕声,宫内一堆的事儿,震宫可是四千人。”
说着,长乘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果然啊,嫌弃我这个山野郎中了。”
陆沐炎连忙摆手:“没没没…没事,我就是想到好久没见到她了嘛!”
闻言,迟慕声叹了口气,挠挠脸,眼神有意无意瞥向长乘,试探道:“还有大高师兄,我也好久没见了。”
忽然——
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嗓音:“诸君,请随我来。”
几人一惊回头,只见管师父不知何时已静立其后。
他一袭灰袍,举止间袍上云纹灿灿隐现,长须白发,手捋胡须,目光和蔼地望向众人。
陆沐炎惊了一跳:“妈呀!”
迟慕声同样惊呼:“我去!”
风无讳也脱口而出:“吓我一跳!”
——得,现在默契组加了个风无讳,以后有的热闹了。
几位师尊暗自摇头,无奈一笑,纷纷转身,随管师父向前行去。
途中,若火倒着行走,双手枕在脑后,望着众人笑得爽朗:“我刚刚偷摸问过管师父了,等你们三人打通大周天,我们就得滚蛋了。”
他揶揄地望向乾宫方向:“肙流强烈反对,这可是咱汤爷极力争取来的嘞!”
说罢,若火双手叉腰,笑声洪亮:“哈哈,咱们自小长在院内,连肙流的入口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这下是托你们的福了!”
风无讳迫不及待地道:“快走快走!下午绳直师尊专门给我补过课了,我迫不及待想知道这肙流长啥样!”
几人说笑间,已走出乾宫,迈向一片幽深的竹林。
夕阳洒下金辉。
晚风拂过竹梢,疏影婆娑,沙沙作响。
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悠长,笑语声中,一行人渐行渐远,踏上一段新的征程…...
…...
夕阳熔金。
为“醉仙楼”这座巍峨古朴的四层巨塔式建筑,披上一层暖晖。
飞檐斗拱,琼台玉宇,雕梁画栋,楼身以青灰色古木为骨,外敷白玉薄片,镶嵌着细碎的碧玺,夕阳下熠熠生辉。
四层阁楼环绕中庭,雕栏玉砌间可见人影绰绰。
檐下悬一匾额,上书“醉仙楼”三字,笔力遒劲。
楼前池塘莲叶接天,荷花亭亭,粉白相间,荷叶随风轻摇,鱼儿在水面跃动,溅起细碎的水花,波光粼粼。
偶有灵鸟掠水而过,留下清脆啼鸣。
池边古树参天,枝头栖着几只仙鹤,偶尔振翅低鸣,羽毛在夕阳下泛着五彩光泽。
晚风拂过,带来荷香与草木的清新,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与酒香,令人心旷神怡。
楼内,六千弟子齐聚于此,推杯换盏,人声鼎沸。
桌案上摆满各类佳肴,数不胜数。
弟子们推杯换盏,碗筷碰撞的叮当声与笑声交织,弥漫在暖融融的暮色里。
震宫所在区域,气氛尤为热烈。
一名弟子高声道:“汤爷开会时说了,澹台一事了结后,便需各自寻人组队,务必集齐六炁!”
旁边一瘦高弟子咋舌:“咱震宫四千人…一个队伍里得分到多少?”
有人慨叹,啜了口酒,紫袍上的雷纹微微发光,低声道:“…...千年未有之变局啊。”
另一人语气不服,紫袍甩动,眼中满是质疑:“雷祖屹立四千年,都未赶上这般阵仗…怎地坎宫离宫始祖一来,就得如此兴师动众?”
“尤其是那个…迟慕声?他怎就入了玄极六微?”
质疑声起,有人玩笑嚷道:“难不成这小子就是雷祖转世啊!?”
他的声音洪亮,引来周围弟子一阵哄笑,酒杯碰撞声更响。
大响闻言,猛一拍桌,杯中酒液晃荡:“咋的!我看这小子也不错,是就是呗,谁规定雷祖回来就得带着记忆啊?忘了不行啊!”
大畅嗓音洪亮,压过议论:“哎哟,是不是都与咱无关!汤爷自有安排!喝酒!喝完这轮,出任务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首座之上,裂霄闻言,瘦削如刀的身形静默如山。
他中酒杯一饮而尽,狭长眼中电光一闪,陷入深思。
兑宫席间,却是另一番风情。
胭爻正随乐翩跹起舞,雪纱薄衣如蝉翼,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乌发流泻,腰肢轻摆,每一步都摇曳生姿,宛若月下魅影。
她媚眼如丝,扫过周遭面红耳赤的弟子,嗓音甜腻勾人:“怎的,瞧了我,便是我的人了哦~今夜与奴家双修可好?”
旁宫弟子纷纷骇笑退避,不敢接话。
兑宫一名弟子啜着酒,将话题拉回正事:“莫说其他几宫,单论坎宫,虽不多见,倒也有过几次始祖转世。”
另一人接口:“但这离祖…可是四千年头一遭啊。”
萦丝淡然一笑,发间银针流转微光,她手中针线未停,正绣着一方绢帕:“或许,便是为了等待这位离祖。她来了,肙流方能重启这玄极六微之局……”
说着,萦丝语声渐低,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漱玉……”
身旁,晏清默然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坎宫区域,气氛则显得格外沉凝。
药尘把玩着发间枯梅,笑意慵懒,倒是不语。
霜临唇线紧抿,颊边伤疤在夕照下更显冷硬,只沉默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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