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二哥,我没尿了!(2/2)
绯刹揉着眼睛,眼尾暗红纹路微微颤动,眼中透着困惑,皱眉:“我…...?”
王闯见众人皆缓过神来,安心不少,当即哈哈一笑,粗胖身形晃动,瞪着溜圆的眼睛,戏谑更浓:“哦那不是,惊棠说相声,绯刹、云韵、还有九霄负责伴唱。”
李信罡正磨药,转过头补充一句,声音低沉有力:“哦是,苍隼伴舞。”
转身间,他周身静电火花迸溅,眉宇间严肃却透着一丝笑意。
苍隼一愣,唇色苍白如纸,额头汗珠滚烫,低头不语,纯棉袍瘙痒难耐,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九霄也醒了,羊毛袍霉斑泛绿,灼热让他脸上红点密布,倚靠洞壁,轻咳一声。
他眉间闪电形疤痕银白如雪,微微蹙着,声音干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那什么……王闯师兄,我来帮你磨……”
王闯点头,将手里药罐递过去,仍骂骂咧咧:“娘的,我就是按照之前方子配的啊!”
“这次你们倒都挺清醒啊!怎么,之前药效不好使?”
王闯甚是纳闷,挠了挠头,又低头查看担在腿上的药方:“这就得我来磨才行?还是说,撒尿的人里,谁不是童子身啊?!奶奶的!”
蓦地,九霄一怔。
他眉峰如剑,鼻梁高挺,银白疤痕闪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见九霄一怔,众人一怔。
火光映照下,目光交织,空气凝滞,皆看向他…...
云韵眼见着九霄面色错愣,似是猜到什么,杏眼圆瞪;
惊棠纱布下的眼神茫然,歪了下头;
绯刹眉如刀裁,微微挑眉;
苍隼频频眨眼,后又再“哈?”地一声。
王闯瞪眼,络腮胡抖动,面部狂抽:“……九霄,你,你小子,不是童子身?”
九霄尴尬,声音干涩:“…啊?还得是童子身?”
他身上的羊毛袍霉斑十分灼热,额角不停渗汗,眼中闪过一丝无措,脑袋连连转头,不安看向众人。
苍隼唇色苍白,眼中震惊,当即咬牙,右臂锁链低啸,似要起身:“九霄!你……你!!”
李信罡眉尾一抽,面庞透着错愕:“也就是说……之前的药,压根没用,因为九霄不是童子,对么……”
九霄慌了:“啊…?我…我……”
他支支吾吾,脸庞涨红,灼热让他额头汗珠滚落,不停摆手:“不是,不是,我没听清缚师祖的话,云韵说...撒个尿就行啊……”
云韵立刻急了,眉间青玉坠晃动:“啊!?我哪知道你不是童子身?你怎么就不是童子了?!”
她瞪大眼睛,声音带着羞恼:“你天天在院内练功,震宫四千人没有一个女的跟你玩儿!你怎么破的童子身!!!”
王闯倒是哈哈一笑,络腮胡抖动:“好小子九霄,啥时候的事儿?对方姑娘是哪宫的?谁啊?”
说着,他凑近九霄,黑衣静电噼啪,粗胖身形晃动,眼中闪着八卦的精光。
九霄闻言,眉间银白疤痕闪光,面色耿直,晶亮亮道:“漱嫁啊,漱嫁说会对我负责的。”
此言一出,全场骤静。
…...
火光摇曳,药罐咕嘟声回荡,空气凝固如冰。
下一刻,众人好似一瞬间都有十分紧急的事情要做。
云韵急急起身,转身,往一处扯好的帘子走去:“啊,我去换袍子,好疼好疼...”
惊棠和绯刹也齐齐起身,跟后,声音慌乱:“是是,对对….”
苍隼更是一绝,眼见周围人四散,他右臂铁链晃动,面色躲闪,作势就拿盆出去:“有尿有尿,管够管够…..”
王闯嘴角一抽,急急转身晃动李信罡:“那什么,二哥啊,该把老缚叫醒了,万一回去路上再整迷路了...”
李信罡轻咳一声,转身忙碌:“我不叫,要叫你叫。”
王闯粗胖的身躯一怔,瞪着溜圆的眼睛:“噫?!二哥你好没义气!?”
他指着李信罡,络腮胡抖动:“老缚看在你喜欢她的份上才不会揍你,我叫,稳揍我啊!”
李信罡起身,晃了晃脖子,周身静电火花迸溅,神情躲闪:“嗯…?前边林子里什么东西?”
他作势踏出洞外,静电火花噼啪,刺的背影愈发狼狈:“沸…呀哈?嘶...我去瞅瞅…是不是有人走过去了?嘶,哎哟好疼,哎呀妈…….”
王闯嘴角一抽,看着李信罡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儿:“……呵呵。”
王闯转身,看着九霄,再翻白眼儿:“我就说,老缚这方子不可能一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你丫的九霄…...”
说着,王闯络腮胡抖动,身上静电仍炸,药罐往九霄身上一丢,九霄急急接住。
王闯声音沙哑,透着一抹震宫的豪气,静电噼啪,粗声问道:“嘶…哎呦沸,是疼…现在,咱大伙儿都好多了吧?!”
人群中有人高喊:“好了!”
另一人起哄:“我去,还是李信罡师兄的童子身更有用哈!”
前边儿,苍隼接尿回来,频频点头,调侃道:“嗯,王闯师兄也不相上下!”
王闯粗胖身躯晃动,一脚踹过去,化纤衣火花噼啪,带着几分豪爽的笑意:“去你丫的,干活!”
苍隼急忙抱着尿罐,脸色煞白:“妈呀,王闯师兄!”
王闯急急后退一步,生怕溅到衣服上,静电更甚:“妈呀,错了!哎呀妈,疼!”
洞内,笑声渐起,混乱稍缓。
众人低笑,嗓音听着明显嘶哑,却带着生机,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弟子们纷纷起身,伤口虽在,却精神渐复…...
…...
哀牢山下,晨光如金,薄雾散尽。
山林间,四千雷宫弟子人影攒动。
阳光渗入雾气,洒在连绵的山坡上,照亮了草木间的露珠。
山脚的林间小径与草地间,三千震宫弟子忙碌如蜂,手中小铲挥舞,药篮晃荡,重复着前一日的采药任务。
队伍中,裂霄一马当先,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手中药锄挥得虎虎生风。
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挂一抹豪爽的笑意,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蹲在一丛蛇衔草旁,粗声喊道:“嘿,这草长得跟王闯的胡子似的,扎手!”